第64章 净雨初尘(2 / 3)

如影逐形 snow_xefd 8514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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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聂阳默不作声,花可衣心中略感失望,她本也知道聂阳多半不会应允,只不过不提上这么一提,心中实在不甘,只好调整心绪,扬起笑脸道:“你不愿就罢了,不过是姐姐一时意气用事,你只当我没说过吧。”

聂阳抬眼看着她,却道:“既然是交易,你总不能只说要我做什么吧?”

花可衣双目一亮,道:“我要说给你邢碎影的情报,恐怕你也不会信我,不如这样,你若答应我,我便把邢碎影那套幽冥九转功的法子告诉你。你上次狂态大发,恐怕也应该感觉得到,你自己摸索的那套邪练法子,就算有凌绝世帮忙修正,也还是漏洞百出。而我所知道的这套,却是以阴绝逸的指点为基,数名苦心钻研采补多年的高手凝练成的路子。邢碎影修习这么多年,除了间或要靠阴寒体质的女子阴元消解阴火之外,可从未有过走火入魔的时候。”

她看聂阳面无变化,又道:“我这话可不是随口说说,邢碎影你看不见摸不着,那我不妨再给你提个你亲眼见过的例子。董浩然,你那便宜岳父,邢碎影教他们兄弟四个的时候,可都是教的不尽不实的九转邪功。可他后来不知找了什么人才帮忙,靠着龙十九得到了修正近乎九成的法门,总算是逃脱了大半劫数。”

她顿了一顿,也不知是赞叹还是讥刺,道,“说起这门邪功,毕竟是倒行逆施,练得再对,也会心魔难解。那董浩然竟能拼着娶上一大院子小妾,凑出七八个玄阴之体,也没被邪门心思占了上风,那彭欣慈的影响,还真是令人佩服。呐,你看,那董浩然练了总有十几年了,比起你来,你不觉得他就顺利得多么?只可惜他最后还差了那一成,恐怕阴火逆袭之时也会难过得很,才会这么一直苦苦的追查邢碎影的下落。”

聂阳默不作声,只是目光炯炯的注视着她。

不过他见过刘啬那时惨不忍睹的模样,两相印证,倒确实有了几分可信。

董浩然受彭欣慈影响,幽冥九转功练得并不很深,加上后面的修正,才会看上去大抵无事,刘啬贪功冒进,修正不及,便成了这邪功的牺牲品。

如此一想,这两人最后的区别似乎就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教我更容易走火入魔的法子?”

聂阳微微一笑,反问道。

花可衣咯咯笑道:“你又不是对这门功夫全无了解的蠢蛋,我只消把那几处关键挑明,你自会豁然开朗,是真是假,你到时自然清楚明白。你这拿到过幽冥九歌秘籍的人,还怕上当不成?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邪功就是邪功,即便没了走火入魔的风险,阴火反噬却只能减缓无法根除,连同你那心魔,我可都无能为力。”

她说话时不觉挪到了桶边,双手枕在桶沿,探出了半个湿淋淋的身子,一大片雪馥春光尽收眼底。

聂阳望着那耸堆在肘间,被热水泡至玉泛飞霞的胸口肌肤,点头道:“好,不过,你不能伤她。”

花可衣目光一转,身子一沉,又没回水中,笑道:“好啊,我绝不伤她的人。”

“你洗好了,同我一道过去就是。”

轻轻松松便答允下来,聂阳依旧懒洋洋的靠着椅背。

“相信你也不是会赖账的人,看你等的也无聊,姐姐这就教给了你。”

花可衣娇笑着高抬一条粉腿,举起毛巾顺着修美小腿向下轻轻擦拭,足尖轻轻摇晃,口中道,“反正,你若走火入魔,于我也没什么好处,你能在对付赵家丫头前修正了路子,我反而乐见其成。”

聂阳隔着那条水润玉腿,盯住花可衣双目,道:“我听着。”

女子洗澡本就耗时的很,花可衣足足洗到热水变凉不能再泡,才心满意足的从桶里钻出,借着这段时间,她又暗地解开了小半禁制。

聂阳正专心琢磨她所讲的那几处要点,连她出浴的美景也没有分神观望,看他那副凝重模样,也不知是正吃惊于这原本用于夫妻互益的修身功夫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至如斯境地,还是在挣扎要不要彻底堕入这九转深潭之中。

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只不过,这就是不是她此刻操心的事了,她赤足踩在地上,随手从床上扯下一层床单,绕过腋下往胸前一围一掖,便算是敝体之物,至于露出的大片香肩大半美腿,她才不放在心上。

她心中早已算计妥当,所讲的幽冥九转功之关键全部童叟无欺,多少总能搏到聂阳一点信赖,到了赵雨净那边,聂阳与赵雨净胡天胡地的时候,她只要做出一副真心前去泄愤的模样,在赤身裸体不着寸缕,必定又能换来一点松懈,到时趁着聂阳消化功力,她只要稍加努力,冲破禁制逃之夭夭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才是她想要交换的真正意图,若是让聂阳自己跑去赵雨净那边,他必然不会放心让她独自留在这边,多半有要使什么手段制住她的行动。

到时逃跑不得倒还算是小事,只怕……她偷偷瞄了一眼聂阳神情,心中又是一阵不安,连忙微微甩头,掩饰过去,回身道:“姐姐收拾妥当了,你呢?”

聂阳静静的闭目沉思,片刻后,才睁开双眼,也不知将花可衣所说的那些关键是否吃透,单看眼神,倒确实比刚才更加深邃几分,他扫了花可衣一眼,笑道:“你就这副样子?”

花可衣扯了扯床单下摆,悠然道:“有何不可,反正不过多久,总是要脱的精光,你又不去给姐姐卖身新衣裳,干脆就这么着吧。”

“也好。”

聂阳微笑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花可衣这才发现,他背后的衣衫竟已被汗水浸透,深深润湿了一片。

也不知到底是克制情欲,还是在与心魔相搏,又或是在强压阴火。

不论哪个,刚才他那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已足够令人心惊。

赵雨净并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诧异为何聂阳良久仍未出现。

她沐浴净身的速度自然比刻意拖延的花可衣要快上许多,早早便擦干了身子,穿上亵衣衬裙抱膝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等了半天不听门前有任何动静,心中自然猜测聂阳那厮禁不住诱惑,上了那老女人的床。

愤愤念着花寡妇这名号,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家中长辈曾提过这三个字,而与之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她总算有些熟悉的名字——花可衣!

原来那女人,竟是被仇家扫地出门的弃妇么?

心中一阵嫌恶,她立刻就想起身过去开门骂上那贱人一顿,可转念想到万一聂阳正在快活逍遥,这么前去打扰定然难堪的很,只好气哼哼的在心中暗骂两句了事。

看聂阳还不过来,她又将桃花功运了一遍,想到今夜之后自己就成了花拳绣腿的空架子,心中难免有些不舍。

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门功夫对敌能力实在差劲,自小被强制练来,就是为了将来喂给某个男人,也许是父亲,也许是哥哥。

只是那时她还没想到,这二人都没有福分消受,最后竟便宜了一个陌生外人。

无所谓了,她抿了抿唇,压下心中那股微小酸楚,既然聂阳与邢碎影不共戴天,给了他,总不能是错。

虽然她原本还觉得这人有些天真,想与邢碎影对抗有些不自量力,但这些日子见到他身边那些同伴,加上如意楼这连她隐居在山谷也有所耳闻的势力做靠山,怎么也比她再寻依靠要稳妥得多。

再说他遭逢亲眷惨死之后,整个人似乎也变了不少,变得更适合她的意图,自然也更坚定了她的念头。

反正她也没想过什么男女情事,自然也不在乎他那些红颜知己,只是那姓云的丫头实在烦人的很,处处与她作对,害的她今天溜出来都要小心避开。

那聂阳也是,这么好的事情,竟然答应的如此磨蹭,她摸了摸自己脸颊,纵然身量不足,这副容貌她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连献身送出内力,也有这许多波折。

胡思乱想着,终于听到了门口响动,她眼也未抬,便没好气道:“我还道你是去安排她嫁人,不等到送入洞房便不算妥当呢。”

托与云盼情连日斗嘴的福,她口齿伶俐的一面被彻底发掘出来,几日里说的话比以前在谷中一年的份量都多上不止一倍。

她说完一扬视线,没想到却看见了两人,登时诧异道:“你……你带她来这边做什么?不是给她要了上房么?”

转眼看向花可衣,看她丰美身段仅靠一条床单裹着,比一丝不挂也好不多少,立刻忍不住道,“你瞧她这是什么样子,好不要脸!”

花可衣媚眼一斜,开口便要反唇相讥,聂阳却抬手抢过话头,道:“她这副样子才不会跑掉。我好不容易才碰巧抓了她来,总不能给他机会逃了。”

赵雨净皱眉道:“那你制住她就是,犯得着带到这边么。”

“我点穴功夫一般,下手又重,她有内伤在身,万一出了状况反而不好。”

聂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你如果实在在意的很,那今日的约定,不妨取消,延后再议吧。”

赵雨净顿时急道:“不成!”

她见多了人心变化,深知机不可失,加上成长环境所致,本也对羞耻之类心绪并没太大在意,便委曲求全道,“那你让她坐到那边,用屏风挡上。”

聂阳回头看了花可衣一眼,花可衣妩媚一笑,悠然坐到了椅子上,双腿交迭,用手指敲着膝盖,安然坐定。

聂阳转身将折扇屏风拉开,撑在床边。

赵雨净终究还是心机尚浅,加上处子之身急于做这等事情,多少心里还是会纷乱不堪,也没有多想,便勉强道:“好了。你……你来吧。”

说着,双目一闭,双手垂在两边,就那么坐在床边紧紧张张的皱起细眉,一副大义凛然挺身受刑的模样。

聂阳忍不住嗤的笑了出来,站在窗边伸手抚着她的头顶,道:“你这是害怕了么?”

赵雨净立刻睁眼道:“当、当然不是!”

她声音虽大,自己却也听得出有些发颤,连忙道,“我……我不过是有些紧张。你快点,我已经把内力都运到丹田附近了,不要浪费功夫,叫外人看了笑话。”

她嘴里催促,双手却克制不住的抬了起来,抵在了聂阳胸口,而他只不过是弯腰凑近了些,甚至还没碰到她的身子。

她自然不知这是懵懂少女此种情形下的本能反应,心中暗骂自己没用,费力的将双手扶在了膝盖上,看着聂阳的脸越来越近,直至面上能感到对方绵长有力的鼻息。

下意识的往后避开几寸,赵雨净颤声道:“直接来就是了,你……你这是做什么。”

花可衣在屏风外讥笑道:“蠢丫头,真要直接强上了你,不痛的你死去活来,姑奶奶跟你的姓。”

赵雨净面色一沉,怒道:“不要你这淫妇多嘴!我赵家人的事,不劳你仇家弃妇费神!”

她本就对自家长辈和仇、葛两家多有不满,此刻连带着一股脑发泄在了花可衣身上。

花可衣悠然道:“是是是,我这弃妇在江湖上也算是骚出了名气,可我也没做出过倒贴上门,还只嫌男人奸的不够利索的贱事。”

赵雨净气的分了神,也没注意聂阳已经解开了自己亵衣,伸长粉颈还要再骂,就觉胸前一热,没有碍事的抹胸遮挡,那一双娇柔粉嫩的微凸玉乳已被双掌笼罩。

这下登时也顾不得说话,双手一抬捂在了胸前聂阳手背上,“你、你……”

连着说了好几个你,却不知道接着该说什么。

还没待她想好,聂阳左掌一滑,摸到她的背后将她搂住,掌心提在她的腰间往上一提,顺势便压了下来,一阵含糊呻吟,已把她如樱嫩唇牢牢吻住。

赵雨净虽眼见过多次男女情事,可轮到自己却还是头一遭,口唇不过相接,她便脑中轰的一热,双手死死攥住了聂阳衣襟,彻底乱了方寸。

这般被吻着,她还想要开口说话,结果便是将自己丁香小舌直接出卖,被聂阳长驱直入大肆咂吸,香津蜜唾,立时便成了见面大礼。

“唔唔……唔啾……”

唇舌纠缠同时,右乳也被火热手掌紧紧罩住,她浑身一个激灵,呜呜嗯嗯的扭着身体挣扎起来。

她自小便时常窥到家中许多荒唐光景,由心底对女子淫浪之态既熟悉无比,又万分嫌恶。

身子长到春花初绽的年华,洗澡之时一碰到几处敏感所在,便忍不住抚摸良久,直至压着口中莺啼,抖抖索索的泄了身子,才算罢休。

可事后往往又将自己与家中淫浪形相相迭,连带着便自我厌恶起来,最后索性连洗澡的时候都不愿再碰自己的几处要紧地带,只是草草用巾子擦拭。

此刻被男子揉搓,所感所觉远比自己双手更为强烈,酸麻愉悦与心底深种的嫌恶两相碰撞,乱的她连原本目的也顾不得了,喉间咕哝着抗拒呻吟,一径往床上缩去,想要躲开那只魔掌。

聂阳搂着她的纤腰,自然不怕她后缩,反倒脱掉鞋子,随着她上到床上,顺势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身上感觉到男子体重,呼吸也为之一滞,胸腹间随着乳头渐渐硬挺,一股热流暖烘烘的扩散开来,小腹深处仿佛有哪里美美的缩了一缩,挤出一股腻润,往腿心淌了过去。

虽然听她说了玄寒体质后,便猜到了多半会是一副天生媚骨,聂阳却也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堪挑逗。

才不过亲吻抚摸片刻,就已经泌出了一层香汗,垂手一探,竟连裆下都已湿了一片。

他这不过是纯粹的爱抚亲吻,没有半点用到九转邪功,自然流露出惊讶之色。

赵雨净也觉出身子有异,心中隐隐约约想起了邢碎影每次前来都会叫她吃下的药丸,她本以为是慢性毒药,别无选择也只能次次照单收下,可后来身子并无异常,看不出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样。

此刻不知为何,一下便想到了他第一次看她吃下药后似笑非笑说出的那句话。

“你大可放心,这药只不过调理调理你本身的天赋异禀,让它更有用处罢了。迟早,你会念着小生待你的好的。”

她就是认定,现在她这副迷乱不堪的状况,多半便是拜他所赐。

“嗯——”

正在自怨自艾之中,忽然裤腰一紧,腹下感到聂阳大手探入,她明知早晚会有这一刻,仍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把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腕,细瘦的双腿也紧紧夹住,全没了初时出言催促的大胆。

聂阳也不冒进,只是用掌心覆住她腿窝那丛软细乌毛,手指轻轻沿着腹股浅沟来回摩挲。

被摸到的地方都说不出的酥痒,一双淑乳也好似胀大了几分,闷闷的直想在聂阳身上蹭上一蹭,她扭着身子,并在一起的膝盖也终于耐不住腿心中的酸软,交迭磨蹭起来。

聂阳得了花可衣指点,知道比起早早便用上内力引导,纯粹靠人体情欲汇聚的阴元则更为精纯,此刻心里大概是存了实验的念头,手掌百般抚弄,唇舌纠缠不休。

这下可苦了赵雨净,她体质本就异于常人,又被邢碎影下了得自摧花盟的慢性秘药,此刻一股脑迸发出来,浑身热的似要烧起,处子闺门之中一股一股的蜜汁润出,顷刻功夫,便如尿了裤子似的。

她心中羞耻至极,不觉便将自己看成了家中窥到的那些淫浪身影,忍不住费力的扭开了头,挣开聂阳亲吻,气喘吁吁的说道:“别……别这样。你、你快些不成么……”

“啧啧,真是后生可畏呐,你这丫头小小年纪还没开苞,就知道催着男人快些提枪上马了。”

花可衣不知何时已到了屏风这边,双手抱着胸前床单,刻意摆出露骨的鄙夷神情,居高临下从床边看着红云密布的动情娇颜。

“滚!滚开!”

赵雨净顿时清醒了几分,叫道,“谁许你过来的!滚出去!”

聂阳回头看了花可衣一眼,花可衣微微一笑,悠然道:“我本是想趁她破瓜痛苦之时出言羞辱一下这丫头,也算给姐姐自己出上口气。可现下一看,又改了主意。”

聂阳眉头微皱,翻身坐起,只是仍用手压着赵雨净双肩不叫她起身,免得她气急出手伤了花可衣,“你又想如何?”

赵雨净身上原本酸痒难熬,此刻聂阳停了手,却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每一处都空空落落,高悬的芳心骤然少了在下面细细挠着的嫩爪子,竟不知要落在哪里才好,一时竟忘了要说什么,直想求聂阳的双手莫要再停在肩头,还如刚才一般上下抚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