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姑娘柳眉一抬,道:“这种事情,岂能假手他人。如果将来我武功再难进境,我便去寻个武功高强的男人,为奴为妾也好,总要求他替我把仇报了!”
她看柳婷面色颇有几分焦急,又接着道:“我不会帮你们的。”
她打开窗户,向楼下指了一指,“楼下那人,我绝不会对他出手。”
柳婷急道:“这是为什么?他是邢碎影的走狗……怎么?他武功很高么?”
赵姑娘摇了摇头,道:“他武功只比我好一点,现在怕是和我旗鼓相当。”
“那你为什么……”
柳婷话未说完,就听她沉声道:“因为他是我的大哥。”
她顿了一顿,缓缓道:“我们家的事,远比你们能想到的可怕。我奉劝你们,不要问的太多。”
聂清漪目光闪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我冒昧问最后一个问题,赵姑娘,那个婉玉,是什么人?”
赵姑娘背过身去看着窗外,右手仍然在比划着练习掌法,只是手腕转动之际显然乱了几分。
“那……抱歉打扰了。”
聂清漪叹了口气,带着柳婷向外走去。
关门前的那一刻,她听到了赵姑娘带着浓重恨意的声音。
“那个贱人,是我的大嫂。”
聂清漪的手臂猛地一颤,缓缓把门关上。
到了正午时分,婉玉穿着一袭轻纱走下楼来,那车夫手脚麻利的准备了一桌家常饭菜,自己只是捏了一个硬面饽饽,回到院中蹲下。
赵姑娘并未下楼,婉玉吃完后,端了一碗清粥,半碟小菜,袅袅婷婷走了上去。
席间三人全无对话,只是柳婷忍不住心底厌恶,鄙夷的看着婉玉。
婉玉也不以为意,反倒一直带着那虚伪微笑,自顾吃喝。
饭后聂清漪心绪始终难以平静,便又把四周转了一遍,那车夫也不出手阻拦,想必知道他们走不出那诡异阵法。
楼后竖着几座土坟,聂清漪看了一遍,只觉得其中那叫做葛武勋的名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天色渐昏的时候,邢碎影终于来了。
他还是那副文质彬彬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带着些书生的呆气,面上的微笑轻易便能叫人卸下防备,和十几年前的时候相比,几乎没有留下什么岁月的痕迹。
他平静的看着站在楼门处的聂清漪,朗声道:“一别多年,杜夫人风采依旧,小生大感欣慰。”
聂清漪皱了皱眉,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比当年,失去丈夫后的孤单岁月迅速的让她憔悴下来,仇恨带来的更不会是青春。
她不愿多说些废话,叹了口气,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那是当然。杜夫人想要小生的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邢碎影安然笑道,缓缓走向竹楼,“只不过小生还要先办了手头的事情,才有空与你叙旧。你若是不忙,便去柳姑娘的房中等待片刻。”
聂清漪皱眉道:“我在这里等你便是。”
邢碎影邪邪一笑,身形一晃猛然欺近手中折扇凌空一点指向聂清漪面门。
聂清漪猝不及防,连忙向右闪身,那折扇顺势斜点,轻轻松松便封住了她颈侧经脉。
“你!”
邢碎影笑着替她把额前乱发向后整了一整,柔声道:“你若不安静看着,会给小生徒增不少麻烦。到咱们叙旧之时,小生自然会给你彻底解开。”
他故意在那解开二字上加重音声,惹得聂清漪通体发寒。
他返身走到院中,向着楼上扬声道:“雨净,我已来了,你还在等什么?”
这自然是叫的楼上那赵姓姑娘。
赵雨净缓缓推开窗户,却摇了摇头,“我还不是你的对手。”
邢碎影笑道:“那你这次也算放弃了么?”
“也许。”
“你若是仍盘算着找些其他机会,不妨与你嫂嫂好生商量一下,比起你,她的机会可大得多。”
邢碎影话音刚落,另一边的窗户就紧跟着打开,露出了婉玉春意盎然的妩媚面孔,“死冤家,你还火上浇油,她已经恨不得把我切碎闷进锅里了,你还要给她递把刀不成。”
她吃吃笑着,腻声道,“再说我哪里来的机会,哪次不是你还没去,人家就失魂成一滩烂泥了,连动小指的力气都没有,还谈什么杀人。她一个黄花闺女,哪儿懂这个中滋味。”
无耻,聂清漪愤愤在心中骂道,这才明白为何柳婷早早便躲进了房中。
赵雨净站在窗边,淡淡道:“我知道你要制住我,我就站在这儿,你请便。”
邢碎影微微一笑,足尖挑起一颗石块,屈指一弹,封住了她的穴道,口中道:“若是别的仇人也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小生可就谢天谢地了。”
须臾之间,婉玉已经款款走下楼来,纱裙半透,轻易便见得到束腰之上艳红紧绷的小衣,和下面修长丰润的一双玉腿。
她径直走向邢碎影,一双白酥酥的臂膀直接搭上男人肩头,吟哦般道:“冤家,你还不上楼,莫不是要在这里办事么?”
她话音中骚浪异常,根本不像良家女子,聂清漪忍不住疑心这女子真是赵雨净嫂嫂的话,她那大哥到底是何等眼光?
邢碎影微笑道:“在这里有何不可。幕天席地,才是师法自然。何况你这淫种,不就是越多人看,便越觉得快活么?”
婉玉明明被骂,却一副十分受用的样子,脸蛋也红了几分,气息微乱,将脸颊埋在邢碎影胸前,咯咯笑道:“那我可快活的很呐。你等着,我去再试试他。”
邢碎影斜了一眼蹲在一旁竹篱角落的车夫,轻轻在婉玉臀上拍了一掌,“去吧。”
说着,自己大步走到了聂清漪身边。
“你是不是觉着,这个女人简直无耻至极?”
聂清漪口不能言,只有从鼻中重重哼了一声。
婉玉扭着蜂腰桃臀,碎步走到那车夫面前,白藕般的手臂向前一伸,用手掌抚着男人粗粝宽厚的下巴,轻声道:“看我,我知道你看得懂我在说什么。看我,我想要男人,想要的不得了。想要的浑身发热,如果没有男人,我就要疯了。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那车夫的眼睛变得充满了恨意,视线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轻纱中高高隆起的肚兜之上,里面滚圆的双峰几乎可以描绘出饱满的轮廓,他似乎看到了薄软的缎料上,两点柔软的突起正在慢慢地变硬。
“你不是男人么?你不是我的男人么?看看……我可是就在这儿,等着你呢。”
婉玉扭动着腰肢,双手顺着臀峰两侧一路抚上。
车夫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交握的双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明知道他的视线已经不在自己口唇,说什么对方也不会再明白,婉玉仍然着了魔的一样对着他说个不停,“成亲的时候,这身子你不是喜欢的要命么?来啊?”
她的手撩开了薄如蝉翼的罩衫,在那车夫面前不及数寸的地方,亮出了一截白生生的腰肢。
清风微凉,白瓷般的肌肤上泛起了细密的疙瘩。
“我被那样糟蹋的时候,你不是还能硬梆梆的么。那个老淫棍那样对我的时候,你不是还很喜欢偷看么?”
婉玉的语气愈发激动,双手的动作也更加激烈,在轻纱之下握住了胸前的高耸双峰,十指蠕动不停,揉搓起来。
她猛地扯高了裙摆,将一条粉白浑圆的美腿抬起,正正踏入那车夫怀中,纤足微挑,绣鞋尖儿堪堪抵住了他的颈窝。
一条如此动人的赤裸玉腿横陈怀中,纵然柳下惠在世,也未见得能依旧坐怀不乱。
那车夫浑身的肌肉都绷紧突起,额头更是大滴大滴的冒下汗来。
“来嘛,你不是最喜欢咬人家的腿么?”
婉玉用足尖勾起他的下巴,对着他炽热的目光,红唇半启一字字说道。
“啊啊啊——”
像受伤的野兽一样从喉咙中涌出一阵低哑的咆哮,那车夫猛地抱住了怀里的裸腿,大嘴一张咬在了雪股内侧柔嫩肌肤之上。
婉玉痛的哼了一声,却丝毫没有收回的意思。
他绝望的吼叫着,猛地站起身来抱住了婉玉,向前一扑,便把这活色生香的美人压在了脏兮兮的泥土地上。
嘶啦一声,那薄纱碎成片片粉蝶,他埋头下去,野狗一样在婉玉裸露的肌肤上啃咬吸吮。
婉玉急促的喘息着,双手张开放在身边,既不抵抗,也没有迎合,只有一双眸子中渐渐流露出的鄙夷之色越发明显。
粗壮的车夫在她身上拼命地蠕动,双手胡乱的在臀丘乳峰上肆虐,却一直没有伸手去脱自己的裤子。
一直折腾了一顿饭的功夫,浑身大汗的车夫才渐渐的停下了动作,像只死狗一样翻身倒在了一边,双目呆滞的望着渐渐变得昏暗的天空。
自始至终,他的裤子都好端端的穿在身上,裤裆附近,平静如无风的湖面。
婉玉缓缓站直了身子,身上的衣物已经凌乱恍如全裸,外衣尽数成了碎片,仅剩几条破纱挂在腰间,肚兜挂在左肩,两团粉白丰盈的软肉毫无掩饰的挺立在胸前,带着齿痕的红颜乳晕微微颤动。
她静静地看着那车夫,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身上脏兮兮的,去洗个澡再过来。”
说完,她径直朝着门外的小溪走去,一边走,一边将身上残存的衣物扯下丢在地上,走出几步,就已变的和初生的婴儿一样赤裸。
从头到尾看在眼底的聂清漪完全不知要如何评价这貌似本是夫妇的二人,只觉得心底一阵寒过一阵,方才的鄙夷渐渐消逝,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莫名的同情。
“小生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认定了,这是小生害的。害得他们夫妻反目,害得他们家破人亡。是不是?”
聂清漪已渐渐能够说话,只是四肢依旧无法移动,她犹豫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
邢碎影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你觉得是,那便是吧。”
“这家人……到底和你有什么过节?”
聂清漪思忖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邢碎影双手抱肘,略带讥诮的看着她,“怎么,小生弄得别人家破人亡,还需要有什么过节不成?”
聂清漪有些痛苦的闭上双目,片刻后,睁目直视着他问道:“你和这家人,一定有什么过节。或者……这家的亲人,有谁是你的仇人!”
邢碎影微微弯腰,脸上的微笑骤然变得恍如一张面具,他听不出是讥刺还是诚心赞扬的说道:“小生只不过叫聂阳转告你一个名字,你就变的如此敏锐,倒是出乎小生意料之外。”
聂清漪深深吸了口气,再缓缓吐出,颤声道:“赢隋,你本就想提醒我这个名字的,不是么?”
邢碎影目光闪动,缓缓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清漪道:“这名字小生偶尔也会拿出来用一下,不然,恐怕就会被人忘得一干二净了。你还这么清楚地记得,小生多少也有些感动。”
他顿了一顿,悠然道:“作为报答,小生就回答你的问题。”
“这里的主人姓葛,叫做葛武勋。这名字你应该听过,不过多半已不记得,可他那个姐姐,你总该不会忘记。那女人武功不怎么样,倒是嫁了个好男人,还有个好儿子。她名讳上葛下凤,聂姑娘可否还有印象?”
聂清漪吃惊的睁大双目,胸中一阵酸水涌上喉间,呛的说不出话来。
“夫家颜面尽丧,她就躲到了自己弟弟隐居的地方,这一躲十几年,害得小生一番好找。”
邢碎影淡淡道,“她虽然年老色衰,一身内力总也不能浪费,小生那次,也是倒足了胃口,才下得去手。”
“葛婉玉的夫家姓赵,本觉得应该放他们一马,不曾想无意间知道,当年与小生那不成器的哥哥研修阴阳采补之术的,竟就是她的公公。他们这些名门之后,一起藏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苦心研究采阴补阳,你说,有不有趣?”
聂清漪浑身颤抖,一时说不出一字一句。
邢碎影看着她,缓缓道:“小生知道,你一定也觉得有趣极了。不妨再告诉你些更有趣的事情。他们在外的儿子赵玉笛,被小生玩弄于股掌之间,想必你也听过他的大名吧?小生杀了这里一十八口,个个都是他们的亲人家眷,剩下的葛婉玉却依然心甘情愿做小生的女人,那赵玉峰被割舌贯耳,却还是为小生做牛做马。那赵雨净对小生恨之入骨,却也不愿离开这里将小生的恶行公诸于众。你可知为何?”
他凑近聂清漪耳边,低声道:“因为你永远也想象不到,那群道貌岸然的禽兽,在这无人知晓的地方做下了怎样肮脏龌龊的事情。”
聂清漪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她痛楚的嘶声喊道:“葛凤她……她终究是你的养母啊!”
这略带绝望的嘶喊,回荡在空荡荡的山坳之间,远远传入了溪边正仔细的清洗着自己身体的葛婉玉耳中。
她的动作顿了一顿,接着,便又专注的擦洗起来。
就像她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乳硬助性第五十八章
(一)聂清漪会去哪儿?
夜店?酒吧?还是牛郎沙龙?
“没办法了,先从附近的红灯区找起吧,寡妇嘛,大家体谅一下。”
(二)“这次是我邀她……”
华沐贞话未说完,聂阳已经抢着道:“那是您自己的意思么?”
“是啊……”
“不可能,您隐居多年,怎么可能突然邀人离开,一定是有幕后黑手从旁指使。”
“没有,我就是心血来潮。我……我当时写了请柬的。”
“不可能,那请柬一定是伪造的。谁鉴定过我也不信。”
“你姑姑还写了回信。”
“我不信,我姑姑七岁时侯不会写字,所以四十岁肯定还是不会写。你伪造的。”
“……你这样下去,会变秃子的。”
(三)“邢碎影在这儿么?”
他默默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了摇头。转身迈步便走。
聂清漪不悦道:“跟你说话呢,你就把耳机摘了不行么。”
“……”
(四)“他说我的运气真是好极了。”
柳婷颇有些悔恨的笑了起来,“早知如此,我之前就该买些彩票的。”
(五)赵姑娘却并未有任何动容,只是道:“我为何要逃出去?”
她说着转过头来,字字如冰接道,“现在外面找工作难得要死,东西越来越贵,好男人不是被一群女人围着就是只喜欢男人,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人养,为什么要出去?”
“呃……好吧,当我没说。”
(六)赵姑娘摇了摇头,道:“他武功只比我好一点,现在怕是和我旗鼓相当。”
“那你为什么……”
柳婷话未说完,就听她沉声道:“因为他是我的大哥……而我是个兄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