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这个,我只要结果,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管花多少代价,你必须得把这件事儿给我处理好,否则,不用在学校里混了。”
“可,可是人家已经走了。”
“我不管这个,办法你来想,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把那位小姐的稿纸,在她还没发到报社之前,给截下来。”
“这……”
“别说了,还不赶快去想办法?是不是要我马上把你这帽子给摘下来。”
“好好好,我去我去,马上就去。”
孙俊玉那个冤和恨,真是崩提了。
什么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什么叫露头的椽子先烂?
这回,孙俊玉算有切身体会了。
往回想想,他要不把这活儿揽下来,他要不打包票说自己能行,这事儿还挨得着关系他批评他?
他看幸灾乐祸还来不及呢,哪儿轮得到他在这里享受韩乔学的口水沫子。
你看看,那些个真正有关的处室长们,这回也不知道在哪儿搂着漂亮女生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呢,反倒把他推出来凉气,人家看他的幸灾乐祸了。
这个年代,还有天理木有?
第二天,周五,晚上,北京,崇文区,富贵苑住宅小区某幢某楼某号。
一个只有一个单身女人和一个十岁孩子的家。
徐玲的家。
徐玲,一个敬业而尖锐的记者,工作起来拼死老命的狂女人,在安顿好儿子文文入睡后,仍然不顾旅途疲惫,稍事洗涮自己后,关了大灯埋进书记房里,打开笔记本,开始她在基层采访的通稿写作。
稿纸写了一大半了,是昨天晚上加班加点写的。
昨天晚上,她骗了孙俊玉,其实她根本没有离开那个城市,她只想不受任何人打扰,一个人彻底彻底地采访事实,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稿工作。
她是于早上八点半钟乘火车离开那个城市的,抵京已经下午四点多了,跑到孩子小学,把文文接了出来,给他安排吃饭,洗澡,帮他一起完成学校布置的作业,陪他看了一回动画片,然后让他睡觉。
看着进入睡梦中的儿子,徐玲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即使在欲晕欲眩飘飘欲仙时刻,依然不忘关键一事。
一个青春妙龄女子,一个靠身材吃青春饭的女子,不管如何激情,她的最大资本首先要保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