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院之所以给模特编号码不直呼姓名，就是为了保证有人在外头乱说。

打开门，内外就两个世界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米高的模台，刚才进来时，边上的聚光灯侧光灯全都关着，整个模台光线暗淡。

这回不一样了，四个方向的四柱立灯全被打开，光线亮得刺眼睛，几乎无法越过这团光线看清前面的人和物。

模台上居然布置了小品式的自然景色，一块大石头霍然摆在上面，不过估计是假石，谁会没事找事把一块重逾千斤的大石头搬到画室来？

不怕累不是？

石头边围着几蓬乱草，一看就塑料的假的，后面立着一副大画，茵茵草地，小溪流水，鱼儿飞跃，鸟儿掠过，一幅描写山谷溪涧的自然景色。

模台下围成大半圈作画区，一张椅子，一个画架，一个人，前前后后两三排，估计有三十多号学生。

三十多号学生就是三十多号眼睛，以前面试跟这一比，纯粹小意思了。

学生大多二十出头，男生居多，女生相对少。

更衣室门一开，所有的人都转过来盯着几乎已经一丝不着的画模……

大大出乎苏芬芳意料之外，一看到那些个女生，苏芬芳又开始紧张了。

估计你不会相信，一个女画模，看到同性看她的裸体，比看到异性看她的裸体，还更紧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