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母女两个,就住在孙俊玉经常上去的那个单元四楼。
也就是为雅楼下的楼下。
深夜,教工宿舍楼,除了一间房子灯光通明,周末的整座教工宿舍楼,基本看不到光,听不到音。
这套房子内,有三个人,一个男人立于床边,一个女人躺在沙发上,一个小女孩子倒在床上,厚厚的被褥严实地覆盖着她。
男人是孙俊玉,全身由湿漉漉转为半干,只穿一条内裤,上半身赤祼祼,下半身就一拖鞋,包着一大快浴巾,时不时地狠狠朝地上打个重量级的喷气:”啊……哈欠!啊……哈欠!“初秋天气,已经凉爽爽的了,水上一上来,被风一吹,有点冷嗖嗖。女人林雅兰约摸三十岁,头发湿漉漉,脸色惨白,眼光无神,嘴唇哆嗦,躺在床上,虽然紧闭双眼,却并未睡着。
也从水上刚捞上来,全身湿漉漉,回到家到洗手间给自己披了件睡衣,里面内衣内裤也不知有换没换有穿没穿。
一轱辘躺在沙发上,披头散发如具死尸,任凭身体的雪白部分向外展露,一点都顾不上遮掩,好象这副美妙的身子骨,完全不属于她,属于别人似的。
人长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错,就是脸色不太好看,眼睛朝上,眼光空洞。
再好看,孙俊玉也没心思往那方面想,人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再想也不能雪上加霜。
孙俊玉,一个坏到并不坏的男人。
孙俊玉的外衣还裹在她女儿身上呢,可人家还没有还回来的意思,要是早还回来,他也应该早走了,此处气氛悲凉,不适长期停滞。
”我给你拿件他的衣服去,你不要嫌弃,当心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