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身为地方上一大政治势力,或者称为一大霸主的他极少露面的;不是因为他爱惜羽毛,实在是中风的关系。
一年前中风的警讯,使王炳断然放弃了竞选议长的念头。
紧急煞车在政坛上叫急流勇退;退的可是自己而不是儿女,所以他对儿女的前途更加关切起来,尤其在他次子王方过世之后。
由佣仆推着轮椅出来与张静波见面,是他老很不愿意的,不过为了儿女他不能顾及自己的颜面了。
“很难看是吧!”王炳一到大厅即对张静波说:“如果你想羞辱一个中风的老人,现在是时候了。”
“王老,您别这般自损。”张立委马上起身迎接他:“我们都是靠着您成长的呐!”
“你过谦了。”王炳向后挥挥手,推轮椅的护士小姐自然退了下去,然后他才接续道:“静波,我问你,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了?”
张静波那小脑袋瓜子马上抛弃了所有邪淫不洁的事物仔细回忆起来,过了大约三十秒方答道:“二十二年了吧!”
“那时候你还是个学生对不对?”
王炳坐在轮椅上笑了:“你写信给我,说你家境清寒请求我援助学费。结果我要助理回你一封信,要你把清寒的理由说个一清二楚;你也回信了,然后我就寄了学费对不对?”
“王老,您的记忆真是没话说呀!”静波有些尴尬地挪动了他的屁股:“您是我的衣食父母,终生难忘。”
“仅止于此?”王炳不怀好意地望着他。
“对不起,王老,我不了解你的意思。”他老实道。
“很简单,今天我邀请你来只有一个目的。”
王炳道出原委:“我的儿子王凯不说,他与你是同事,未来发展如何全靠他自己;至于我的女儿王娟,就得靠你提携了。在我的想法,她当到县长即可,也算对王家有个交代了,往后的发展就不是你我可以主导的,你说是吧!捧她到这位子上,吾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