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寒冬对我来说特别的难熬。
南方的一月没有雪,冷冰冰的城市除了为生活奔波的人潮以外,没有一丝生的气息。
北风扫过的天桥、闪烁不停的信号灯、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还有矗立在公路两边的高楼,我离开这个熟悉的环境才不过小半个月,回来的时候却找不到一丝亲切感。
也许是我所有的心思都留在了卑尔根,留在了那个噩梦里面,没有跟我的身体一起回来。
我突然感觉自己像一只蚂蚁,身旁城市的一切,都显得密集压抑起来。
在归程的十多个小时中,我靠着飞机的窗口,也分不清自己是在不断地做梦还是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我依稀记得诗璇室友那猥琐的笑容,那个恶心的笑声时不时在我耳边响起。
不过我以后应该再也看不到那个混蛋了,他已经永远倒在那片血泊之中了。
每次想到这里我总是很警觉地缩着头,眼神不由自主地扫过身边,对任何向我走来的人感到一阵恐慌。
事情虽然瞒过去了,那也只是警方无法确定我的嫌疑而一时无法控制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