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烟雨,婉转低回,总是带给人无尽的感触和美好,只是那是暮春盛夏,此时却是新春时节,窗外雨声阵阵,凉意丝丝缕缕,饶是开着空调,那股浸入骨髓的湿意,似乎依然存在。
尤其是大过年的,初六不能在家和家人一起放假,那么眼前的一切就都是可憎的。
但这些仅仅是一闪念的想法,她没敢表现出来,不只是身边站着自己的顶头上司、集团副总经理何煜舟,更主要的原因是眼前那个站在窗边的男人,让她感受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压迫感。
华耀汉升集团董事长嫪汉升,身材高大,肩宽体阔,略微有些发福,头发染得乌黑,面色坚毅,双眼沉静如水,一身笔挺西装,皮鞋擦得锃亮,浑身上下透着一丝不苟的气度。
当然这些并不是压迫感的来源,带给陈姝压迫感的,是眼前男子的气度,更是他身后那一串串的头衔,还有一件件传奇往事:白手起家,H省首富,手眼通天,黑白通吃,还有那些传闻中的命案,当然也有他那些个风流韵事……
嫪汉升捏着一支缓慢燃烧的哈瓦那雪茄,面色沉静的看着窗外,浑然不觉身后那个相貌可人的女子,正在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偷偷的忖度自己。
“……目前掌握的资料,基本就是这些。”
陈姝合上手中的文件夹,算是汇报完了自己的工作,作为何煜舟的贴身秘书,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自向嫪汉升汇报——毕竟按照正常流程,自己是没资格直接接触董事长的。
“你先下去吧!”何煜舟点点头,他中等身材,体型匀称,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双手插在西裤兜里,冲陈姝侧身示意,让她先行离开。
等关门声响起,何煜舟才说道:“时间仓促,上午才接到消息,临时安排的,只能做到这样了。”
嫪汉升吸了一口雪茄,回头问道:“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碰面么?”
何煜舟摇了摇头,说道:“只知道是在上海,今天一早,泊寓的傅悦和就飞上海了,我安排了上海的人在机场跟踪,但是没跟住……”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小子会有这一手。”嫪汉升继续看着窗外的绵绵细雨,皱眉道:“这个青凌实业什么来头,查到了没有?”
“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总裁叫迟燕妮,是黑龙江一个小县城国企的下岗职工,前几年还在京城开电脑店,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干起了房地产。”
“背后没有查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公司法人是个初中教师,没什么过硬背景,应该只是个幌子。”
何煜舟想了想,说道:“不过有传言说这个迟燕妮和邻省省长蔺广泉过从甚密,搞不好这个公司是他的也说不定。”
“我就是担心这个”,嫪汉升吸了口雪茄,踱步回到椅子上坐下,“这两年咱们一直没跟新来的这位赵书记搭上线,心里始终是没底。如果这个迟燕妮的背景仅仅是个外省的省长,那还没什么好怕的,怕就怕……”嫪汉升伸手朝上指了指,“……怕就怕他们的背景在上面。”
“确实,法人代表是京城人氏,这个迟燕妮也有在京城生活的经历,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能查到蔺广泉背后的人么?”
“根本不用查,简历网上随便都能搜到,他是根正苗红的红三代。”
“那就麻烦了……”嫪汉升端起杯子喝了口茶水,才发现茶水已经凉了,他叹了口气,说道:“傅悦和跟我斗了几十年,从最早我开KTV的时候,他就在我对门搞商场,房地产这块,基本也是一起入的行,冤家路窄啊!”
何煜舟在椅子上坐下,郁闷道:“这些年我们借着老书记的光,算是占了上风,却也还是被他得了不少便宜,尤其江滩那两块地,当初被他那么轻松就拿到手,想想我就郁闷。”
嫪汉升看了一眼远处江滩肉眼可见的氤氲景象,若有所思道:“单单两块地皮易手,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怕对方不是猛龙不过江,泊寓有人脉有资源还有市场,论起实力来,其实不比我们差多少,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可这强龙要是跟别的地头蛇合起伙来,咱们可就吃不住了……”
“其实也怪我,早就听到了泊寓要出让地皮的消息,却一直没当回事儿,不然不至于这么被动。”何煜舟一脸自责。
“也不怪你,那两块地,泊寓天价拿到手,也是咱们故意为之,想让他骑虎难下,到时候好坐收渔人之利,哪成想他马上就要资金断流、彻底崩盘的节骨眼,会有人接手。”
嫪汉升摇摇头,“现在想这些毫无意义,还是想想怎么挽回吧!”
“那两块地面积大,位置好,一旦开发出来,市场价值不可估量,我们手上没有能够与之相当的竞品,只能想想别的办法了。”
何煜舟想了想,一时没有更好的主意,“主要摸不清对方的底细,很多手段不敢用。”
“没什么不敢用的”,嫪汉升摆了摆手,作出安排,“私下里和这家公司的高管或者股东接触一下,继续摸清这家公司的底细和背景,不打无把握之战,也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光这样还不够,拆迁的时候制造一些杂音,阻碍一下他们的进度,制造一些负面消息,正面击垮不行,那就拖一拖他们。”
嫪汉升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必要时,给他来一出“窦娥冤”,适当的见见血,也不是不可以……”
何煜舟面色一凝,应道:“我这就去安排。”说完,转身离开了董事长办公室。
嫪汉升靠坐在老板椅里,看着何煜舟带上门,这才扯着搭在一旁的一根链子,从桌底牵出一个美貌少妇,笑着说道:“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不会去告密吧?”
“人家才不会呢!”
那女子年轻靓丽,明眸皓齿,肌肤莹白如雪,此刻浑身赤裸跪在嫪汉升面前,媚然道:“玲儿是干爹的小母狗,当年不是您安排,人家才不会嫁给傅悦和那个蠢儿子呢!”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嫪汉升放松下来,看着眼前的年轻少妇吞吐舔舐着自己半软不硬的阳具,笑着说道:“谁知道你是不是胳膊肘向外拐?”
“爸爸您这么说就没良心了,我上高中就跟了您,这都快十年了”,少妇直起身子,小腹肉眼可见的高高隆起,用丰腴的双乳夹住嫪汉升的肉棒,伸出香舌不停舔弄,娇嗔道:“人家怀了您的孩子,还能大着肚子随叫随到,您见过胳膊肘这么往外拐的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