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拐口就能出去了吧?”石冰竹问。
“对,怎么了?”
石冰竹脱下外套反穿,本来的棕色皮衣立马变成了红棕色,又脱下鞋子,摘下丝袜,团成一团,对叶说:“这个给你。”
叶咽了一口吐沫,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接了过来。
咔哒!
叶碰到丝袜的一瞬间,石冰竹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铐了起来。
“搞什么!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只是以免你扔下我而已。”石冰竹说着,将手铐另一头铐在自己左手,“如果你想要那丝袜的话,就留着吧。”
叶顿时怒从心头起,将丝袜递到另一只手装进裤兜,恶狠狠地想:当我是屌丝吗?
总有一天,要你伸着两条腿给我腿交,我不射你就不能休息!
“可这样不一下就暴露了吗?”
石冰竹揽住叶的手,亲切的将他的手臂抱在怀里,说:“这样不就行了吗,我的‘男朋友’。”
“荣幸之至,我的爱人。”叶无可奈何地说。
上一次这么和丈夫逛街是在什么时候?
石冰竹记不清了,大概是在结婚前吧,当时自己小鸟依人的瘫在老公怀里,一百米的距离都可以走上一个小时。
转眼之间,日夜的操劳早让自己青春不在,可是从背后来看,自己美妙的身材依旧和年轻时无异。
嗯,甚至更加丰满。
两人才走出废墟,几个警察装扮的人就把那里封死了。
叶以为来得是石冰竹的支援,可挽着的佳人,却抱的更紧了,示意自己快点走。
叶一头雾水,想不明白究竟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那两个警察一边封锁出口,一边四下打量着行人,目光却没在石冰竹和叶身上过多停留。
石冰竹的心像是明镜,看来警察真的不知道叶和自己在一起。
那么叶出现的意义何在呢?
难道是幕后黑手的另一个阴谋?
还是说叶才是那个真正掌控全局的人?
“你们学校有没有监控?”石冰竹问。
“有啊,基本上除了厕所之外的每一个角落都有吧。”
这是什么天杀的学校啊!
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用监控呢,这样岂不是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
“打车?”走过一条街,叶问道。
石冰竹深呼吸口气,说:“公交。”
“你们的计划进行的不太顺利。”
“这……”警察局长擦着额头上不停涌现的汗水,眼前的女孩比自己小得多,可在她面前,自己就像是一个刚当警察的菜鸟迎接首长的视察。
警察局长小心地说:“石冰竹毕竟是我们这里最出色的一员,更有着多年的办案经验,反侦查能力极其强大。更何况根据您的吩咐我们关上了监控……”
“蠢材!”女孩不屑地说,“留着监控,以后当做石冰竹背后的家伙们告我们的证据吗?真正安全的证据,是不曾存在的证据。”
“是是是!”警察局长的腰都快弯到脚踝,女孩看着像条虫子的警察局长,心里充满了厌恶。
“请问之后……”
女孩转身,说:“与我何干?一群废物。”
“是是是。”
送走女孩,警察局长瘫倒在座椅上。
现在这些家伙,用的时候不提前提醒,用完了就当做厕纸一样扔在一旁,真是没法干了。
“对了,”女孩突然返回,“那个男孩?”
警察局长赶忙跳起,毕恭毕敬地说:“按照您的吩咐,没人看到过他。”
“那就好,就当做他不存在吧。”
他妈的!
就算警察局长认为自己已经极度能忍受这些破事,还是忍不住骂娘。
为了优先保证这件事和她无关,即使自己手里有线索,也不能用,必须傻傻的去绕弯子。
不过话说回来石冰竹再怎么难对付,都不过是一个人,而自己却有整个警察局的警力,石冰竹被抓,已经是必然的事件。
石冰竹,我倒想看看,你的最后一个案子,能给自己惹多少麻烦。
警察局长想。
扣扣。
“妈,我回来啦,我还带着客人!”叶隔着门喊到。
石冰竹皱眉,说:“你喊什么,没钥匙吗?”
叶解释:“拿钥匙太麻烦了。”
叶倾城打开门,看到石冰竹,问:“这位是……”
叶抢着说:“这是我新交的女朋友。新交的女朋友。”
石冰竹暗中戳了下叶的腰,叶倾城看在眼里将二人迎了进去。
“谁来啦。”叶霜蹦跳着从楼上下来,似乎已经从昨天的调教中恢复。
“这位是?”
“我的,女,朋,友!”叶刻意地将女朋友三个字咬的很重。
“女朋友?”叶霜嘴长得简直能放进一个拳头,“她都三十多岁了吧?”
“我今年二十九岁。”石冰竹不快地说。
“而我都十八了,才差十一岁而已,也没有多大差距嘛。现在都什么时代,你也太落伍了。”
“准确的说,你只有十七岁零十个月。”石冰竹纠正。
叶不满地回头对石冰竹说:“拜托,我是请你来给我纠错的吗?”
“太好了,叶他很少带朋友回家。”叶倾城招待,“请问想喝些什么?”
叶倾城的热情让石冰竹有些手足无措,坐在沙发上,推辞:“阿姨,不必了,你看,我第一次来您家也没买什么东西,叶,和我一起去下面去买饮料。”
“不必了吧,”叶随意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我认为家里有什么喝什么就挺好。”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叶霜醋意满满地说。
“我数数啊,”叶想,“今天,昨天……应该是前天晚上。”
“你们才认识三天?”叶霜惊讶地说。
“呃,我是指三天前确定的关系。没错,就是三天前!”叶拍着大腿说。
石冰竹怕他继续胡说八道,站起身说:“阿姨,我和叶一起去买些东西,先告辞了。”
“不去,家里什么没有?”叶几乎躺在椅子上说。
“叶!”叶倾城严厉地说,“你这孩子,怎么搞得,还没有娶过门,就不知道疼老婆了?”
石冰竹听叶倾城把自己叫做叶的老婆,脸一红,可又是在为自己说话,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叶吃了一惊:“可是……”
“没有可是,快去!”叶倾城几乎是推着才把叶扔到了门外,石冰竹红着脸朝叶倾城鞠了一躬,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
“伯母再见。”
“一会儿见,”叶倾城拉着石冰竹的手嘱咐道,“年轻人玩心大,我虽然想当奶奶,可你们平时一定要带套,以免吓坏我这个老婆子,知道了吗?”
听着叶倾城真的像婆婆一样叮嘱儿媳,石冰竹觉得简直比被警局通缉还荒唐,胡乱地答应着,退出了门。
送走二人,叶霜先冷哼了一声,说:“这算什么啊。”
叶倾城说:“如果我没猜错,恐怕叶这时候,已经被那个叫石冰竹的女人劫持了,所以才会说出那么怪话。”
“什么?怎么会?为什么?”叶霜难以置信地说,很快她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那你为什么不救哥哥?”
“我为什么要救?”叶倾城奇怪地说,“那孩子看起来不像是坏孩子,也许他们最后真的能在一起也说不定。”
叶霜还想再说,叶倾城拿出一个精致的遥控器,摁下最上面的按钮,叶霜抱住自己的屁股,嗯嗯啊啊起来。
叶倾城笑道:“我只是随便一问,没想到他们真的有卖这种超小型的肛塞。这才刚刚第一档,宝贝女儿,你可要加油啊。”
门口,石冰竹面无表情地拎着叶的耳朵。
“哎呀,哎呀!疼!我告诉你冰块,你可太过分了!而且没错,我以后就要叫你冰块,因为你又硬又冷,还不像真的冰块一样可以被感化!”
“闭嘴!”石冰竹看四下无人,拎着叶的耳朵躲在墙角。
“我问你,你为什么强调我是你三天前交往的女朋友?”
叶狡辩:“总要有一个时间吧?你之前又没和我对词。”
“那好吧。现在开始,不论你母亲和你妹妹问什么,都由我来回答。我们是在你被开除时认识的,当时我给了你很多安慰,所以你不由自主地爱上了我,我因为同情才勉强答应,但其实我并不爱你,等你心情平复之后随时会分手。”
“而且每天我们至少要用一打儿的避孕套。”叶补充,“而且型号是特制加大码的,以增强故事的说服力。”
“我们,没有,上床!”石冰竹咬牙切齿地说。
叶假装犹豫,说:“这不像我的性格啊。要不咱们说我们已经上上下下哪里都摸过了,只是还没进行最后一步如何?再或者你坚持在结婚前保持处女,所以我们每次都是走后门?”
石冰竹用上三分力气在叶的肚子上来了一拳,威胁:“别以为在你家我就不敢打你。”
“噗。”叶吐了一口吐沫,石冰竹的拳头并不重,但受伤的不止叶的肚子,还有叶的自尊。
“要知道,我从来不打那些比我小的人。但我猜我长得比你高,所以你打我的时候就不必产生任何心里负担了,不是吗。”石冰竹放开叶,说:“老实配合,我保证……”
“会给我一个公正的审判?还是会让我接受法律的制裁?知道吗,我刚想明白,你没有权力私自逮捕我,而我却出于善意帮你逃出了学校,出于善意让你藏在我家,甚至出于善意,我允许你把我铐了一路。然后呢,就因为我说了几句笑话,你就要教训我一顿吗?嘿,告诉你个新闻,我,一点,都不怕你!你已经不是个警察了,而且在揍人和被揍当年我都有很丰富的经验!”
“我还是个警察。”石冰竹整整衣领,“而如果你配合,我保证在澄清自己的同时,帮你调查事情的真相。”
“调查真相?”叶难以置信地说,“你脑子有病吗?真相就是,我还没犯任何一项你指控的罪名!你如果这么坚信我有罪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现在就报警呢,看看究竟他们先抓我,还是先抓你!”
石冰竹眯着眼说:“你怎么知道追我的是警察。”
“我又不瞎!”石冰竹沉默,半晌,说:“你今天出现在教室里,就证明这件事针对的人,是我们两个。我不能承诺你任何事,但我可以保证,在一切结束之前,你在我身边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前提是,如果我们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你必须一切都听我的。”
“危险?”叶冷静下来,“什么程度的危险?”
石冰竹慎重地说:“还不能确定。但就目前来看,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把我们抓起来。可能是被抓之后,也可能是抓捕过程中,他们一定会除掉我们。”
“他们是谁?”
“无可奉告。”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无可奉告。”
叶叹口气,说:“也就是说我唯一的出路就是听你的?”
“是。”
什么世道。叶揉揉肚子,没好气地说:“那还不赶快去买饮料。”
装什么大人。
石冰竹撇撇嘴,不经意的用余光扫过叶的裆部。
哪儿有那么大的。
石冰竹侦查了四周,很奇怪,叶家的周围没有任何人在监视。
任石冰竹聪慧过人,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叶一路上都不太高兴。
石冰竹在超市推着车,问:“可你想喝什么?”
叶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说:“你难道不怕我在饮料里下药了吗。”
石冰竹通过观察,已经打消了大部分对叶的怀疑,回想起自己对他的态度,有些内疚,却不好直接道歉,故左右而言其他:“你常来这里吗。”
“不常来。”
“不过这里是附近唯一一家超市。”
“知道你还问我。”
石冰竹叹气,说:“如果我们要合作,你必须放下对我的偏见,这对我们两个都有好处。”
叶不耐烦地说:“是,是,否则我就会有生命危险,我听说了。”
石冰竹快赶两步,挨着叶的胳膊,笨拙地说:“我没有孩子,也不太清楚怎么和小孩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