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夫,我知道你爱湘楠,我也不会去破坏你们的生活,只希望你有时间能陪我说说话,我的时间不多了。”
轻风拂过,汪洋伸手轻抚着王娟的秀发,为这个女人忠贞不渝感到可悲的同时,又为海涛的绝情有些愤慨。
“汪大夫,你能出来陪我说话我已经知足了。”王娟说罢,一个人转身向桥下走去,留下孤寂的背影让汪洋有些心酸。
夜。
轰隆隆的雷声将汪洋叫了起来,淡淡的雨意充斥着这小小的乡村,当滴滴雨水掉落在地面,而这夜间却有多少人过的不平静,王娟坐在冷若冰窟的火炕上,破旧的漏着不多的棉花放在膝盖上,她的双目泛红,显然是哭过,不知穿了多少年月的白色吊带经过无数次清水的洗礼,已经破旧不堪,但却很白。
“咔。”一声惊雷让其打了个冷战,她不敢往窗外看,好似无常那只无情的手在向她召唤,干瘦的身子卷曲在角落里。
一声惊雷过后,老天也好似在抖,原本轻轻的雨滴变的如豆粒大小,砸在坚实的土地上也不禁溅起水花。
王娟家坐落在山口处,每逢雨季总会被无情的山洪洗刷,年久失修的土房早已不堪重负,随着雨水的加剧,可以清洗听到院外的雨滴已经凝聚成溪流,奏着唯美的乡村的交响曲。
汪洋再也坐不住,王娟家的情况他也略微知道一些,不管怎么说,王娟能把自己的心声跟自己说,那就说明王娟是好人,王娟也并没有自己和湘楠发生的事而敲诈自己,这一点就值得他汪洋去帮助那个无助的女人。
瓢泼大雨似中了邪一般,像一只魔手将其束缚不断摇摆着,豆粒大小的雨点打在脸上生生发痛,汪洋却顾不得那么多,一路狂奔不知道几次摔倒过后,总算是到了王娟的家门口。
正如汪洋所料,屋内不是很亮的灯泡发着微弱的光,将木头大门推开,汪洋走到正屋的窗下,第一时间见到王娟,她用被子盖着身子,右手拿着散发着寒光的剪刀,左手不断颤抖着。
“王姐,你不要做傻事。”
汪洋忽然进屋,王娟也吓了一跳,看着汪洋满身都是雨水,王娟双目有些湿润,轻道:“汪医生,你不该来的,我这种人不值得你关心。”
“王姐,你把剪刀放下。”
汪洋不敢上前去夺王娟手里的剪刀,毕竟两人现在还有一定距离,要是王娟真做了傻事,自己虽不算罪魁祸首,但也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咔。”
忽然,年久失修的土房的木梁发出断裂声,随之一块足有碗口大的泥巴从房顶上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污垢。
“汪医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就让我一个人在这里……!”
听王娟哭哭啼啼说个不清不楚,汪洋顿时火冒三丈,泥马的,你想死,老子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