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的朝鲜话,和我们的朝鲜族朝鲜话还是有一点区别的,就像我们的东北人去到北京,尽管都说的是普通话,人家一下就能听出你是个东北土老帽。
但是如果一个朝鲜人和我们的朝鲜族在一起说普通话,就很少有人能分得清了。
这家伙居然细心到这种程度。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办喜酒呀?要是在永和摆酒,可要通知我去喝喜酒呀!”朴老头的声音洪亮,大声问。
“放心吧,我爸一定会在这边摆酒的,大伯家在这边还有好大一家子人呢。”我听出小妍的声音语调里似乎是喝酒了。
小妍的酒量我太了解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
“就是不知道这水什么时候能退呀……”南成宰的声音。
“只要雨停了,两三天也就退下去了,不用急,在这里有吃有住的,就当是出来过清明节了。”朴老头满不在乎地说。
是啊,马上就过清明节了,逢年过节派出所都很忙,不过我现在这样,即使回去了,恐怕也要修养一阵子才能重新上岗吧。
看情况他们在吃饭,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判断不出他们吃的是午饭还是晚饭,不过我现在睡得倒是蛮足,现在除了有些头晕脑胀的,身体上恢复的很好。
现在他们在那边说笑聊天,没人管我,这是不是又出现了机会?
我试着靠着墙,小心地坐直身体,果然现在比昨天强了很多,我现在靠在墙边做着居然不摇晃了,甚至,我试着把腿蜷起来,用了用力,屁股居然可以很轻松地离开地面了。
除了伤口周围发热肿胀以外,看来我的身体恢复的很好。
我挣扎了一下,居然稳稳地站了起来。
环视一下房间,有很多工具和仪器,写字台上面就是一个长方体的老式无线电台。
这东西一定是南成宰给弄坏了,不过我现在首先还是要弄开束缚我的手铐,我找了一会,果然发现在写字台下面有个工具箱,不过我手背在后面,摸那个工具箱有些困难,好在我现在求生心切,背靠着写字台,用被铐住的两手把那工具箱拽出来一些,然后坐到地上,用背着的两手在工具箱里摸索起来。
钳子螺丝刀都有,但是好像这些工具对手铐是没什么用的,钉子?也没用,螺丝钉?更没用。
剪刀!
我摸到一把剪刀。
用这个打不开我的手铐,但它是一把非常好的武器。
我知道,以南成宰的身手,这东西恐怕是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威胁的,但是我觉得,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第一击还是有可能得手的,必须要尽力地尝试一下,这样坐以待毙的感觉太难受了,我对他不能蛮干,还是要讲策略,这把剪刀我得好好利用起来。
那边房间应该是谁说了什么笑话,三个人一起放声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