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院门外居然变成了一条奔腾怒吼的宽阔大河。
这个小院现在已经变成了这条大河中岌岌可危的一个小岛,四面八方都是奔腾汹涌的泛着泥浆的河水。
最可怕的是,在我们这个已经变成孤岛的高地周围,尤其是迎着水流方向的水边,已经堆积起将近四五十公分高的碎冰围堤,那些脏呼呼的大小不一的冰块横七竖八地堆在我们的院子周围,奔腾的河水里也满是碎冰,在水里翻滚碰撞,发出轰隆隆的低鸣。
“我操!”我身后的朴老头也惊呼了一声。
南成宰光着膀子,一边提裤子一边冲了出来,他里面根本什么都没穿,直接在往自己身上套裤子,跨间一团黑簇,居然挺直着让一条让人惊讶的大家伙,他都到院子里了,才慌手慌脚地把那浪荡着的东西塞进裤子里,往院外一看,眼前的景象让他也愣住了。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雨,这是水库今早开闸泄洪了!”朴老头扶着小院的篱笆墙朝外面的河面张望。
“这怎么办?能回到岸上吗?”南成宰费了好半天的劲才把裤子系好,问朴老头。
“呦……你小子本钱可以呀!”朴老头也注意到了南成宰暴露出来的东西。
南成宰满脸焦急,哪里有心情和他贫嘴,皱起眉头看了看呆若木鸡的我,又问朴老头:“现在怎么办?能不能回到岸上去?”
朴老头摇摇头说:“每年七八月份左右都没有这么大的水量,可能是昨天的台风影响的上游降雨量太大了吧,又赶上凌汛,水库不泄洪就保不住了,我们电台又出问题,不然一定有通知的。”
“没有船吗?能不能游泳过去?”南成宰心中惦记着要去江界洲,看起来十分焦急。
“原本有个筏子,不过昨天在这里,现在已经不见了。”朴老头指了指院外一处现在已经是急流的水面说。
“水多深?能游过去吧?”南成宰甚至顾不得抽时间来理会两手已经自由的我。
“游泳?……你仔细看水里。”朴老头指着奔腾咆哮的水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