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一、梦醒
***二零一六年秋***
***两年半后***
“唔……啊啊!”泽佑浑身汗流浃背地从床上惊醒,像经历一场可怕梦靥般拼命地用力喘息。
“我在这。”身旁女人温柔地抚摸他的脸颊,起身点烟抽上几口,来到男人嘴里彼此交换吞吐云雾。
“这么久了,伤还没好。”
舒舒一边交换尼古丁边亲吻对方胸膛,像用自己方式治愈男人的伤口,迷烟袅袅地雾气里交换着彼此水口,彷佛都很熟悉对方每一个反应。
“你睡吧,让我抽一会。”
“嗯……”舒舒温柔地枕在泽佑胸口旁,安静地一句话也没说。
***早晨***
“佑……该起床了,佑。”舒舒整好装、画完口红、戴上耳环之后,这才上楼叫醒自己的男人。
“呼……早上只有无聊透顶的课,不去没关系,让我睡会……”泽佑耍赖地翻过身用棉被盖住自己。
“你自己答应过的,还有打工完别太晚回来,会等你吃饭。”
舒舒从柜子里将衬衫、长裤、短袜整齐放在床缘,看来对照顾这大男孩非常得心应手。
“是……是,舒雅芯老师,呼,三个月内不能缺任何一门课,真怀疑咏娜对妳的安排居然肯乖乖地照做。”
“你也会习惯的,爱你。”舒雅芯微笑着把上课要带的书放进包包里,离开前还不忘将唇印亲吻在泽佑脸颊上。
“笨蛋……下回吻完再涂口红不好吗?”泽佑对舒舒没与他舌吻就离开表达抗议,但还是惯性地挥手道别,起身到盥洗室洗把脸准备上学。
“欣怡……”镜子底下,泽佑又见到了自己左手腕上留下数条自残刀疤结枷后的伤痕。
两年前,一场轰动全校的大事,彻底改变了一切。
“这是真的吗?欣怡学姊?”
“她染头发了?窃窃私语……还把马尾放下来……窃窃私语……简直蜕变得像明星一样……”
“戴这么多耳环……窃窃私语……嘴巴里还有舌环……窃窃私语……这……这真的是女学霸沈欣怡吗?”
寒假过后,所有人几乎都在议论前学生会长沈欣怡的剧烈变化,有人说这是学测后彻底放飞自我结果,更多人则怀疑这女孩一定是陷入了不良的恋爱关系。
“欣怡!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妳……妳是班上最令我骄傲的学生,但最近表现太让人震惊……就算没了发禁,染发也是校规严厉禁止的。”
“老师……如果要管我以后就不来了,反正学测结束来不来都无所谓。”
“妳!这是什么态度!”
“橘红色……好看吗?是最重要的人选的……舌环……耳串也是……哈……哈……”眼神飘忽的欣怡显得有些奇怪,连回答老师问题时身体也微微地不停颤抖,似乎什么样的刺激让脸色逐渐泛红到像高潮一样。
(哈……哈哈……说……说出来了……我好堕落……哈……)
(我要死了……想要被主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哈哈……)每天肉穴里藏着跳蛋,时不时被捆绑着做爱到天亮,各种强烈精神压力下让少女一步步迈向彻底扭曲的妄想,甚至严重影响到平时的正常作息。
“妳……妳……唉,太反常了,我必须立刻通知妳的家人。”
“没关系,那以后就不回以前家了……人家已找到属于自己的地方……哈……哈哈哈……”妖艳的欣怡笑起来有些呆滞,她魂不守舍地离开教师室独自走到阳台上等待泽佑出现。
***午休***
“呼哈……哈……哈哈……好棒……嗯啊……还要……啊啊啊……”欣怡两腿夹紧泽佑,把头埋在他侧肩上紧紧搂抱着对方,猛烈又激情地性爱对现在的她来说是最好纾解压力的唯一特效药。
“如何……有没有人称赞妳很漂亮?快告诉我!”泽佑兴奋地直盯着欣怡,眼神就像准备饱食羔羊的恶狼一样。
“啊哈!才不在乎……只要主人喜欢……会努力……让自己变得更淫荡……啊哈!啊唔……”泽佑粗鲁地拉扯欣怡头发逼她接吻,但受痛少女的眼神反而变得更加亢奋,就在这种恶性循环下彼此只能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就是这样……嘿……嘿嘿……你是我的……呼呼!不会让给任何人的,也不用再跟咏娜共享……喝……喝……我们就剩彼此了……”抽插!
抽插!
冲刺!
抽插!
“是!是!哈……好高兴……我是你的……哈!哈!主人……吻我……求求你……我要去了!啊啊啊啊!啊唔……嗯嗯……”抽插!
冲刺!
抽插!
冲刺!
冲刺!
“舌环舔着有甜味,再伸出来一点!快!”冲刺!冲刺!冲刺!冲刺!
“啊嗯……请……吻我……啊唔!呼!呼!唔唔!”
欣怡没想到泽佑竟会狠狠对自己的舌头咬下去,受痛刺激又在下体被猛烈抽送至灌满精液同时,翻白的眼神都没能从酥麻到要死了的意识中痛醒过来。
“哈……好……好坏……又……新的玩法……”欣怡眼眶布满泪水,很明显大脑不能理解这种痛是为了什么,但看着泽佑神情却是充满难以理解的痴迷。
“给老子趴下舔干净,让我再想想今天该玩什么样的游戏……”泽佑用力的喘息着,他对自己两个多月来内心剧烈变化也感到害怕,有意无意间……
彷佛是欣怡眼神催促着自己必须释放出最可怕的恶魔,为了主人尊严,他还需要更加恶劣地堕落才配的上对方。
自从与欣怡复合后,阳台也成了二人专属的偷情圣地,泽佑不再找咏娜厮混,甚至想借机远远避开她与舒舒。
恶化……直到三个月后发生无法挽回的错事。
***妇产科医院***
“欣怡!欣怡!喝!欣怡!”泽佑像发了疯似地冲向病房,但很快就在楼梯口被等待多时的舒舒给栏了下来。
“别去,她家人还在。”
“不!妳放手!别拦我!我是她的主人!给我闪开!”
“啪!够了,你才几岁!有什么资格对大人说嘴!”舒舒冷冷地对着泽佑脸颊搧了一大耳光,这种凌厉眼神是泽佑一辈子也没见过的。
“我!”
“游戏结束了,想见欣怡等她父亲走了再说,她母亲好不容易同意没人时可以过去探望。”
又一次,泽佑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事也不能做,不管做什么事永远都是错,他好希望这种可怕的大人问题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病床前,他头一次注意到欣怡手腕布满刀片割的自残痕迹,颤动地嘴唇带着呼吸器,依靠点滴,一滴一滴的维持虚弱的生命。
从病房里出来前后,舒舒始终抓紧着泽佑的手,隔了许久后才说道。
“为了留住肚子里的孩子,欣怡用尽一切办法甚至自残来向父亲抗议,就算被所有人逼问也不愿供出你,最后只能是这种结果。”
“舒……舒舒,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没错……只可惜早了十年,如果这份资质能晚十年才觉醒一定会有更好的答案,但你也错的有够离谱,所有担心的状况几乎全犯了个遍。”
“舒……我是恶魔……没资格跟人在一起了吗?”
“唉,我也有责任,调教术也好、人皮也罢,对平凡人来说都是暂时获得开挂一样的能力,但这并非没有极限,所有事也不可能永远绕着你转,这次是很重要的教训。”
“我只知道她是我的……”
“佑……”
“我不过想让她变得更美丽……”
“但你爱得太猛烈、太过用力,手段更是完全不顾后果,这样只会不留余地的将彼此烧成灰烬,佑……”舒舒本想继续说教,但突然瞧见泽佑眼眶默默坠落下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到的泪水。
“听好,欣怡我会处理,暂时先别……”
“不,她是我的,我可以接受孩子被拿掉。”
“阿佑……”
“但我会告诉她父亲一切是我做的,负起主人责任后……拿回我的东西!”
“别傻了,你会被抓去关的!阿佑!”
“李泽佑!李泽佑!”突然,泽佑遥远的思绪被课堂上斥喝声给惊醒!
“你来上课不是睡觉就是发呆,点名又不爱举手,都大学生了总不能还叫你去门口罚站,给卑微的老师留点尊严行不行?”
“哈哈哈!”面对同学们的嘲笑泽佑彷佛充耳不闻,断片记忆却像似时不时提醒自己并不属于这里。
尤其,这地方总少了让他留念的私语与倩影。
“上回的补充题该做完了吧,唉,我这老师真失败,居然会帮考不好的学生整理笔记……”女老师没好气地数落泽佑一顿,表情虽显得无奈,但言谈间也不经意流露出与泽佑并未疏远,反而,还有些微妙。
“哔!哔!哔!哔!”手机里的闹铃让泽佑惊觉自己忘了一件大事,连忙收拾包包准备离开。
“茜……不,曾老师我感到非常、非常地抱歉,这次真的又有急事了,啊……等这个月收到工资一定加倍努力赔偿这阵子欠的所有尊严费……”
“齁?这算什么借口,泽佑想靠花钱色诱老师吗?”
“李泽佑!”
“啊……茜,我真没跟任何人说过上回晚餐后发生的事……”
“不会吧!不愧是我们班的大色魔!”
“李泽佑!别越苗越黑……敢吃老娘豆腐……给我说清楚再走!臭小子回来!”
曾老师满脸通红地斥喝道。
不曾想这外表冷酷到像木头的男人,竟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了油嘴滑舌来达到自我保护目的。
半小时后,泽佑骑着单车来到一处廉价的租屋宿舍。
“刷!”
“咳、咳……窗帘灰尘能比抽烟还夸张,喂!死透了没!”好不容易把单人房气流稍微疏通一下,泽佑伸手拍了拍脸趴在键盘上的女子问道。
“唔……咦啊!为什么要偷打我……脸好痛……噢……”女子边流口水边梦呓呢喃着不想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