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临枫不急不忙的道:“马莹菲!百年刀、万年剑!这把刀自到我手后,不过数日,幻成剑时,已有三个星芒,已经很不错了!”
天下的刀再是锋利,只有霸气,却没有星芒,刀祭炼起来也容易,学起来、用起来也快。
剑就不同了,所谓万年磨一剑,剑需要的是灵气而不是霸气,技击中,主要是剌,不是砍劈,用剑对武者的灵根惠质,有更高的要求。
唐露也笑道:“项景瑜!你刀用的不错!用剑你行吗!不要一个托大,给人砍了脑袋!害得我守寡!”
水临枫道:“你们两个丫头,都给我闭嘴!我是在决斗耶!你们以为是闹着玩?”
唐露道:“不如让我上!我最喜欢决斗了!”
田中给她们俩个说的云里雾里的,明明看水临枫手中是一把剑,她们却说水临枫善使刀,实在搞不懂,右手一按崩璜,一声响,狐疑不定的抽出东洋刀来,双手握住,大吼一声,合声扑了上来。
水临枫不慌不忙,手中剑锋一转,却是正宗之极的武当“太和剑法”抹、挑、粘、绞,身如流云,步随刀走,姿式漂亮之极。
几个照面来,田中信荣彻底失望,本以为自己的合刀术能纵横天下,想不到跑到大泽来,第一仗就如此窝囊,被人如猫戏耗子似的游斗戏耍。
剑粘着刀一滑,轻响中,又一个错身,田中信荣跳出圈子道:“项爵主一味躲避,不像个豪杰样!敢和田中硬碰硬的对上几刀么?”
唐露在阶上看的明白,也不满的道:“这种样子的赖皮打法,一点也不过瘾!项景瑜!拿出你的威风来,几刀劈了那个东洋矮子,岂不省事!”
水临枫把剑负在左手背后,笑道:“不行啊!不摆几个漂亮的PS,记者怎么拍照啊!这几个姿式摆下来,明天上报后,成为大众情人也说不定噢!”
马云飞道:“刮噪!趁早结果了他!老子还要喝酒狎妓哩!”
“北冥双怪”更是暗暗心惊,方才宇文靖轻描淡写的说结果这十几个扶桑人不费事,实在是说大话,意在激水临枫动手,转移他的话题而已。
田中信荣的合刀术,已经能登堂入室,换做别人,想接下田中,决非易事。
这个项景瑜的艺业,就算自己两人齐上,也不见得是对手,心中暗自庆幸,幸好刚才没有用武力解决。
水临枫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几个很欣赏我的表演呢!既如此!那个叫田中的,接我几刀试试!”
言毕,手中剑幻成刀形,与田中手中的刀形一般无二,田中忽然瞪大双睛,发疯似的大叫道:“铁翎刀、铁翎刀!你拿的是我们扶桑至宝铁翎刀!”
水临枫不愠不火的笑道:“你倒识货的很!可是现在不叫铁翎刀了,这刀已经被我重新祭炼过,去了那一层死漆漆的黑气,现出如今这绿沉沉的本色来,如青锋照影,我就叫它青锋照。也不知道这块殒石是怎么落在,不落在我们富饶的大泽境内,却落在你们贫脊的东瀛小国地界。不错!这刀原是你们东瀛高手叫什么东村一郎用的,那个东村不巧碰上我,被我杀人夺刀,如此而已!”
田中信荣不信的道:“我们的刀狂前辈,当年纵横天下,在你们大泽境内,也是罕逢对手,刀下毙了无数大泽高手名家,是我们大东瀛的武士的骄傲,可是--!”
“可是算起岁数来,已经二百多岁了是吧!你个呆瓜!武道高手,年齿岂能同常人一般的推算,好!我功击了!你可要接稳了!”
水临枫说罢,也如田中般的合身扑上,出刀的速度角度却是快速刁钻之极。
田中边换了几个身位,满头大汗的“叮叮”间不容发的的接下两刀之后,惊恐不定的站在原地。
水临枫反手持刀,横压在田中的颈边大动脉,笑道:“你比唐露差远了,怎么只接了两刀,第三刀都接不下来!笨蛋!”
唐露怒道:“若是你只用这种刀法,不见得能奈何得了本小姐,你个该死的人,竟然变刀,突然莫名其妙的用起了马家的刀法,人家一时适应不过来,才输给你!”
马莹菲笑道:“这么说来!我们的唐大小姐,承认不是马家刀法的对手了?倒诚实的紧!难得……难得!”
唐露抬手就打,大怒道:“你们马家的刀法,稀松的紧!”
马莹菲抬肘接住,冷然道:“想打架!我还怕你不成!”
马云飞、唐傲同时喝道:“住手!坐过来!”
两个美女狠狠瞪了对方一眼,悻悻的坐回到各自哥哥的身边。
田中信荣腿股皆颤,用发抖的声音道:“你用的竟然是我们东瀛失传二百多年的横拨逆斩,看来定是你趁我们东村老前辈人老体衰,害死了他老人家!”
水临枫哂道:“害死什么话!像是谋杀似的,原来这五招十三式的诡异刀法叫横拨逆斩,名称与刀势倒是贴合的紧!若不想摆PS拍照的话,刚才我用太和剑,早就宰了你!既是输了,快扮小狗吧!哈哈!”
田中以下武士,皆神色黯然,田中无奈,咬牙当众脱光,穿起那套女装。堂下武士见田中如此,立即就有几个武士,不甘受辱,当场切腹自杀。
水临枫回到台阶上原先的坐处,早有人重新摆好了案几,布上酒菜,水临枫笑道:“桃花浪!你去弄一条狗项圈来,牵着他,从巩凡开始,把阶下众人的脚都舔一遍,却不要牵上来,我们几个不必他舔,他那条东瀛狗,连舔我们的脚也不配!”
桃花浪答应一声,阶下众人开始耍猴似的耍起田中信荣来。田中信荣咬牙受辱,心中早把吴登科的祖宗十八代骂了数千遍。
水临枫就着桃花骚的纤手,美美的喝了一大口酒道:“宇文老头,刚才你说赌谁得头名的,你说说看,拿什么当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