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随意一点就好。”
这里,陶占秋三年间来过很多次,但是没上来过,有的时候到了小区门口就走,有的时候就站在门口,等一会就走,因为知道,她不在,所以,永远拥着希望,又永远让自己失望。
老太太忽然走去从前段嘉林住的房间,拿出一个小盒子,坐到沙发上,说:“这老房子,我住了几十年了,嘉林那小丫头也在这长大,当年抱她回来的时候,才这么一丁点。”
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用手做比划,紧接着又说:“我把她啊,当亲孙女儿,这丫头有灵气的很,才那么一小点儿,我一抱上她,就冲我笑。”
“这里头,都是她小时候的东西。”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盒子。
盒子里面东西很杂,有一小束头发,一颗小牙齿,一个银镯子,下面还有一些。
“她的胎毛,还有第一次换下来的牙齿,小时候戴的镯子,我全都收着,就盼着有一天,有人能便牵着傻丫头的手,带她回家,再把这些东西也带走,我这个老太婆,就没什么惦记的了。”
陶占秋沉声看着,仿佛从这些旧物里一眼就看到她稚嫩的婴儿的脸,肉乎乎的拳头,咧着没长出牙齿的牙床,一下子,她变成了七八岁的梳着羊角辫的小丫头,背着沉甸甸的书包,一只手紧紧攥着,伤心的抽泣,尽管门牙已经掉了一颗。
老太太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我要你给她的,不多,一生一世的爱护理解和尊重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