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利强习以为常了,能怎么办,谁叫他想的,梦里念的就只有那么一个呢。
“那是他活该。”郑敏忿忿,白了自己丈夫一眼。
“是是是,他活该,要我说啊,这也是他自作自受,可这几年,你也看见了,他表面上看起来风轻云淡,背地里什么情况,你和我还不了解吗?”
南利强哪边都不敢得罪。
“上回不是说有个客户给他介绍女朋友吗,没成?”郑敏上次听他提起过,于是试探性的问。
“吹了,那姑娘给的照片,眼看着有一两分像段嘉林,尤其那嘴巴,这说好的一见面,他就冷脸走了,这三年来,他在给自己赎罪。”
南利强相起今天晚上的事儿,他猩红的脸盯着手机屏幕不放,摇着他的胳膊问:“她丫的到底去哪了!我他妈受够了。”
段嘉林的外婆又一次让他吃了闭门羹,他垂头站在门口,细声哀求:“外婆,她回来了吗?”
老人家固执,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临了捎上一句:“你走吧,她没回来,但是已经嫁人了,在国外领的证。”
往常老太太只说些狠话,譬如,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她,或者,为人师表不自重云云,唯独今天这句,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人头皮发麻。
陶占秋背倚在门上慢慢滑下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烟,点燃:“陪我坐会,也就最后这么一回了。”
许多恶习总是在失去之后,为了填补空虚染上的,陶占秋也是在段嘉林离开之后,才开始嗜烟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