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林到了房间,洗完澡,躺着睡下,中途迷迷糊糊醒来一次,去找水喝,没见着陶占秋的人,她绕了一圈,昏昏沉沉的躺着继续睡觉。
彻底醒过来的时候,是一双冰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她浑身上下透热,像是憋在罐子里,她听见他声音急切在一边讲电话。
“今晚去不了,改天再说。”
电话那端似乎还在追问,他终于还是挂断电话,坐回床边。
柔声哄道:“去医院吧。”
段嘉林只觉得自己浑身发虚,直冒冷汗,喉咙干涸,连话都说不出来,她颇费力气的摇头,没等她抗议,被子已经被掀开。
她如提线木偶一般,由他穿上衣服,直到人腾空而起,段嘉林才知道此时自己被他横抱着,才走到酒店大堂就足够引人注目。
她全身体温骤升,刚扶上车,人已经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陶占秋蹙着眉,电话铃声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人,接起电话。
“当年那个女人是在S市一院实习,实习期间表现不错,本来有留院的机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走了,这么多年了,记得她的人不多,能找到的有效信息也少。”
“那你猜测呢?”
“我认为可能跟你现在关心的这件事有关。”
他站在车外,脸隐在光线幽暗的停车场里,沉默许久,他终于越陷越深,到了最后关头也不愿意放手。
走一步,是真相,退一步,是她,两者之间不能权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