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陶占秋沉声说，段嘉林就真的乖乖停下不动了。

陶占秋没往宿舍的方向走，反而是往学校外面走，郑敏一瞧不对劲，赶紧喊住他：“陶老师，您这是去哪儿？”

他看向段嘉林肿的老高的脚踝：“附近老师傅，专门看跌打损伤的，带她过去。”

“不用了，陶老师，刚才陈医生也说了，没什么大事。”段嘉林顺着话给自己找台阶。

陶占秋意味深长的瞪了一眼，段嘉林闭嘴了，他说：“正骨头，好的快。”

于是郑敏居然欣然同意了，介于自己穿着不得体，只好先奔回宿舍换衣服，陶占秋把段嘉林放在学校旁边花园小道的长椅上，一边喂蚊子，一边等郑敏过来。

段嘉林脚搁在椅子上，小腿就露在外面，成群的蚊子上赶着围上来，陶老师不高兴了，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小腿上，手撑着膝盖交握在一起。

他低头不说话的样子，段嘉林有点怕，不敢轻易的说话，只是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段嘉林，你怎么养不熟？”良久，他才低沉的声音，说出这么一句，他侧过头，看着段嘉林，天太暗了，把一切表情隐去。

“有时候你离我很近，有时候你又可以躲远。”他轻哼一声，声音在平凡的夜里有些不平静，连带着起涟漪的还有段嘉林的心。

“我怕。”段嘉林轻轻说出这两个字，声音都在颤抖，她是真的怕，因为两个人的身份，也因为感情上的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