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归原主。”他低头，嘴唇不经意的掠过她的头顶，压低过的声音，比平时性感很多。

“我还以为你要继续装不认识我，嗯？”他语气里有些挑衅，声音放低得刚好只有两人能听见。

“陶老师，我先下去了。”段嘉林胸他圈住的包围圈里跳出来，大声说。

她不适合单独面对陶占秋，尤其是在这种场合。

段嘉林看见他皱起眉头，粉笔的白色灰尘扬下来，朦胧中看见他脸色不悦。

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意味深长的看她，直到她匆匆跑回座位，神色慌张的往书包里塞东西，她紧张的神色有些滑稽，没有再床上故意挑逗伪装出来的成熟，只有通红的耳根子和纠结不安。

“石江怀。”他拿着花名册点人回答问题，不动声色的用手划过这个名字。

“异方差性下，常用的估计方法是什么？”他抬头看站起来的男生。

教室里其他人倒吸一口气，一边庆幸没有抽到自己，一边又暗叹陶占秋真的蛇蝎心肠，明明才上了一节课，问的问题已经超纲了。

“老师，我不知道。”石江怀总觉得这陶老师哪里怪怪的，挺直了胸，直直的对视。

“那麻烦你出去上课。”

他随手将讲台上的书一翻，说得风轻云淡，一转身就开始在黑板上写字，全然不管段嘉林看过来的眼神里的不可置信，以及气愤。

石江怀拿了书，用眼神示意段嘉林自己没事，从教室后面的门出去了，就因为这件事，整节课的气氛都异常沉闷，除了偶尔有个别的同学应和外，其他的要么在惊叹花痴陶占秋的美貌，要么就是在腹诽他的不通情理，很显然段嘉林和郑敏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