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竟已是下午了。
我一动身,隔夜的酸痛立时教我哀叹倒下。
过度运动后第二天肌肉都会吃痛,而我昨晚正是做了很过度的运动。
至于股间的伤痛倒是预计了,反而没想过里面仍有点充塞的感觉,像是撑着甚么似的。
我听过被截肢的伤者有所谓“幻肢痛”,那么我这时感受的大概是“空穴干”吧?
之后我又觉得下身凉凉的,浴衣下摆沾满自己的精液。
昨夜完不了的绮梦,令我射了许多。
肌肉酸痛不要紧,屁股的创伤倒是要慎重处理。我抹过身子换了浴衣,扶着墙壁走到小商店。
“请问……有药物吗?”
“马先生面色不大好呢!行路也是一拐一拐的……你要那种药?”这个时常面红的侍女,对我很是关切。
“嗯……撞伤、擦伤的药。”
“可以让人家看看伤口吗?这样人家才知道该给马先生哪种药,乱用药的话不大好。”
“不!不可以看!”我立时拒绝。
“抱歉……就当我没说吧。”想要转身离去。
“喔!人家明白了!请等一下。”侍女从柜台拿了一支药膏,说道:“人家想,这个最适合马先生了。”
“咦?刚才你不是说不能乱用药吗?”我有点好奇。
“这……”侍女的脸更红了:“女将曾经提过,如果有行路不稳的男子来买伤药,又不给看伤口的话,给这种药膏就好,人家……人家也不知道为甚么,真的不知道啊!”
唉!看你这副面红的样子,你根本就知道为甚么吧!
这句话我当然没说出口,我只能付钱取药,撑着离开。
回房间途中,我看到程朗天。他神情大致上回复之前的潇洒,看到我后似是有点惊喜,走到我身边打招呼。
“小幸,午安。”
对昨晚干过的人,第一句话是客套的午安吗?
“午安。”我木无表情地回应,继续拐着回房。
“你受了伤?”比起以往的亲切关怀,他这句问候倒是多了点思量疑虑。
“没事。”我没好气理他,继续前行。
“小幸,昨晚……你到过『缘之汤』吗?我是说风吕,不是说这间旅馆。”他追上前阻我的路。
我低头没回答,面颊耳根却是全都热了。我想这时我的面颊,该比那面红侍女更绯红吧!
“啊!”
看到我这样子,程朗天一切都明白了。
“昨晚的人……是你?”
“是又怎样?”我倔强地抬头反问。
“天呀!我竟然……唉!怎会这样?”
程朗天惊震过后,一脸歉疚的道:“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我喝醉了,把你当作别人,胡乱的搞了。”
“谁?玛姬?你的大嫂?”
不知是心里妒忌还是想要报复,我随口就提起这名字和身分。
程朗天蓦然怔住,神情或惊或怒的转来转去,之后竟然不说话就走了。
回到房间后待了一会,敲门声响起,程朗天又来了。
我心想这人骤去骤来的,不知是甚么心理,但还是打开房门,之后我才想到自己是开门给一个昨晚强干自己的人,有点忐忑不安。
身子还在痛嘛,若然再来就吃不消了。
咦?不……不是因为害怕吗?
程朗天倒是没有进房,他递了一张支票给我。
“小幸,我对不起你了,一切事情我都愿意负责。这算是一点心意,作为赔偿,希望你别把事情说出去。”
我一阵愕然,还未数得出支票上的银码有多少个零,已把它撕碎了。
“好啊!今天我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个价钱了!”
“呀!我不是这个意思……”程朗天一呆,想要解释,我却已是气上心头,继续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