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自然是许博。
他一直面带微笑,认真听讲,虚心求教,一步也没离开。
下楼的电梯里,祁婧偷偷的往许博脸上瞄,那眼神儿好像在说,你怎么没去打电话?
可巧,正对上许博瞄过来的目光,赶紧躲开了。
看他那一脸的无辜,好像在说,你不是让我保护你么?
祁婧一拳怼在许博的胸口上,满脸绯红的献上了香吻。
不知为什么,气息无比的颤乱慌张。
那天晚上,刚进家门,许太太就迫不及待的叼住了许先生的大鸡巴。
随后,许先生也投桃报李,又揉奶子又摸妹妹,把许太太三度送上高潮,喷得床上,地板上,卫生间到处都是骚汁浪水。
惹得第二天来上班的李曼桢直抽鼻子。
接下来的礼拜五,祁婧有了一种预感,一定会发生点儿什么了。
所以,在去“爱都”的路上,她一直紧紧搂着许博的胳膊。
可是,后来回想,会不会正是自己给了他暗示,才发生了后边的事呢?
按摩教学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许博忽然说不舒服,可能下午跑工地累着了,要去沙发上躺一会儿。
几乎在许博开口的同时,祁婧就听到一个轻佻的声音在房间的某处发出一连串的浪笑:
“机会来了,你这个妖孽——”
祁婧身子有点儿僵,死死的盯着许博离去的背影。
只在关门的一瞬,捕捉到他嘴角微微的一勾,心尖儿上立马随之一跳!
当她迅速的用目光扫过罗翰那张全神贯注的脸时,却什么也没发现。
然而,她相信,自己身上再细微的反应变化,恐怕也逃不出他的指掌间的侦查。
许博带上门一步也没往前迈,随即靠在了门板上,耳朵支棱得像个大狼狗,哪里有一丝打蔫儿的样子?
偌大个会客室,虽然亮着灯,在许博的视野中竟显得昏暗空旷起来。
扰动空气的,唯有自己的呼吸。
虽然借口找的还算说得过去,许博却觉得每一步的动作都不是自己的决策。
默契配合的,是上次从这里走出去后,那两具无端狂热的肉体!
这一刻,它们等了整整七天了。
直到现在,许博仍然对七天前那个晚上扑进怀里那滚烫的身体记忆犹新,那是怎样的香软熨帖,又是如何的痴缠火热,满满的都是欲望。
许博从来不曾见识过那么干净纯粹的肉欲,也为自己身体里迅速回应的难以言说的躁动感到吃惊。
好像源自生命最初的一种力量被唤醒了,滴着热气腾腾的口水,露出玫瑰色的尖牙,敏锐的嗅着血腥味儿。
危险却奇妙的气息让心跳不可遏制的加速。
这七天中,许博每天都给祁婧做按摩。
结束后,总忍不住要抱一会儿。
软玉温香盈满心怀的每一秒钟,许博都能感知到一种流动,缓慢而汹涌。
伴随着心跳,融汇着血脉,牵引着呼吸。
他从未如此真切的感受到怀里的女人是如此的鲜活,美好,神秘,可爱!
正是这条在两个身体之间循环往复的河流托起了什么,许博说不清,但是他敢肯定祁婧也感受到了。
有了这个东西,那张牙舞爪的欲望狂龙变得温顺又不失热烈,幻化成了骏马,风驰电掣的向前飞奔。
是以许博才敢找了个并不高明的借口出来“听门”,连大丈夫的那点儿脸面也暂时丢在一旁。
想到这些,不禁唏嘘不已,棱角分明的脸上发起烧来,却把耳朵紧贴在门板上,不肯漏掉哪怕一丝轻喘。
楼里很静,按摩室中的每一丝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许博功率全开的雷达。
十多分钟过去了,除了罗教授马丁靴厚重的移动之外,风平浪静。
可是,这并不妨碍许博想象的野马四蹄翻花儿的奔驰。
按摩自然是无声的,又不是打架。
在无声的世界里,那双手究竟移动到了哪里?
捏还是揉?
按还是搓?
按摩的每一个环节和动作他都是熟悉的,可此时此刻在脑子里重现却让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那具每天揽在怀里轻怜密爱的身躯一定正盈满了渴望?
面对无礼的,越界的,轻薄的,爱怜的每一个陷入肉体的动作,她要怎样面对,又要作何反应?
眼看就要被脱缰的想象逼疯,无声的巨兽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罗翰说话了:
“舒服吗?”
隔着门板,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许博的心没着没落一阵扑腾。
是温柔,却带着攻击,是宠溺,却有些得意,是体贴,却透着调皮,既有掌控一切的沉稳霸气,也有体察入微的取悦谦卑……
许博的耳朵几乎要穿透门板了。
虽然他心里明白,这三个字里其实没有多少询问的意味,祁婧完全可以不予理睬。
然而接下来空气中颗粒感十足的喘息让他瞬间屏住了呼吸。
“嗯——”
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这究竟算是回答还是抗议?
是褒奖还是申斥?
是喜悦还是娇羞?
是畅快还是难耐?
许博忽然发现,“听门”是个多么大错特错的决定,多么内外交煎的刑罚。
可是,偏偏贴在门上的那只耳朵好像给粘住了。
从耳鼓传递进体内的任何一丝波动都撩拨着许博脆弱骚情的神经,感觉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要迸出火星子了,好不容易才忍住没把手伸进裤子里。
很快,隐隐约约却顽强持续的粗重喘息浮出了宁静的水面。
许博的心一下子揪紧了。
“别怕……”
罗翰安慰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可怕的事情让他出言预警。
紧接着,许博便从越来越急促的气喘中听出了微不可查的轻哼。
虽然心跳立即随着那哼声起伏跌宕,风雨飘摇,许博再也不敢放纵自己的想象了。
他隔着裤子偷偷安抚着铁棒一样的兄弟,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做这么下流无耻的事,太TM遭罪了。
喘息越来越迫不得已,时间分分秒秒都在被拉长……终于!
“啊……别……呜呜……”
短促压抑又充满气声的惊叹一闪而逝,那一声拒绝是多么勉强甚至违心,又掺了几分虚弱的哀求,很容易就分辨得出。
而紧接着,许博闭着眼睛也能想象,祁婧把抑制不住的快美吟唱与淫靡的空气隔开。
他甚至听到她的手慌乱的捂住嘴巴时发出“啪”的一声肉响。
接下来许博紧绷的神经几乎进入了迷幻状态,分不清门那边缭乱的呼吸和滑腻的液响到底是真实还是来自臆想。
双拳紧握,满头是汗,裤裆里的鸡巴毛都快烧光了。
所幸,总算留了一丝清明。
在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听到窸窸窣窣中另一个脚步声响起时,许博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边,躺下装睡。
大约五分钟,一轻一重两个脚步声来到了门边。
许博闭上了眼睛,可接着,时间好像静止了,每一次呼吸都在狐疑中小心翼翼……一秒,两秒,三秒,五秒……
终于,门开了,一缕迷乱的夹杂潮润的幽香从头顶散发过来。
“老公?”
回家的路上,许博沉默着。
祁婧溢满春情的眸子里,起初是幽幽的埋怨,准备好的热辣撒娇。
见他一直不吭声,开始战战兢兢的察言观色。
许博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抚摸着老婆嫩滑的脸颊,简洁的表明自己没生气。
祁婧便默默的挽住他的胳膊,也没说话。
车厢里的空气仿佛被两个人的呼吸激活,微微波动,玄机莫测。
回到家,许博第一时间把祁婧按倒在床上剥了个精光,掰开两条长腿,趴在那儿神叨叨的盯着看。
那仍散发着潮润腥臊的娇艳花朵简直美得动人心魄。
抬头时,越过隆起的肚皮,正对上祁婧红扑扑雾蒙蒙笑吟吟的媚骨天成,冶艳骄横。
许博邪邪的一笑,低下头去。
房间里顿时响彻直冲云霄的放声歌唱,高亢嘹亮,宛转悠扬,好像把按摩室里的压抑一并发泄出来,畅快淋漓。
毕竟已经被罗教授手动释放过一波,祁婧的春汛不如往年肆虐,却也涕泪交流,嘶鸣气短。
爽过之后,横着眼睛扒下了许博的裤子……
两个人并没折腾太久,却比以往更加柔情蜜意,迷醉痴缠。
彼此都发现了对方鼻子里冒火,眼睛里放光,心照不宣时,下了格外的功夫,也收获不一样的享受。
许博居然连续射了两次。
祁婧毫不客气,一滴也没糟蹋,勾着小舌头全都卷进了肚子里,那仰头无比满足的小眼神儿把男人的宏图大志电了个细碎。
“今天,我没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