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夜战(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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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海棠一声欢呼,“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嘛!”

没想到莫黎并没说完,婉转清扬的声音在她红白分明的唇齿间涤荡得分外性感:“他呀,就是辆老哈雷,款式旧,毛病多,不但费油,还跑不快,平时啊,连头盔都不用戴!”说着,像哄小孩一样摸着老宋的后脑勺。

“不过呢!”莫黎终于甜蜜的笑了,那笑容里有宠溺也有敬仰,有浓浓的幸福也有淡淡的惆怅,忽然眼珠儿一转,桃花人面,春光一下热闹起来。

“要是肯给油,还是挺有劲儿的!关键是啊,能——持——久——”

“好!”随着海棠的一声欢叫,大家包括莫黎一起鼓起掌来。

祁婧红着脸想起许博在雁栖湖说的“好逸恶劳”,望向莫黎窈窕的身段儿,忍不住脑补的画面更清晰了。

欢笑使人陶醉,烈酒却未必要喝倒,微醺的酒意恰到好处的染透草原之夜的宁静。

虽然是坐在砖墙木梁的房子里,只有一马平川的旷野才有的风过无声,万籁俱寂,还是能轻易的攫住你的心。

祁婧虽然没喝酒,也渐渐陶陶然起来,不自觉的靠上许博的肩膀。

许博轻轻的搂住她,忽然叹了口气,“唉,良辰美景,有烈酒有烤肉,又有美人在怀,你们说是不是还差点儿什么?”

老宋端起杯子跟许博一碰,抿了一口说:“在座的美人都无需多余的赞美啦,这烈酒下肚,当然要佐以高歌啊!”

祁婧跟海棠听了这高来高去的对答面面相觑,望向莫黎,她伸出食指在嘴唇上一竖,也笑得神神秘秘的。

这时,岳寒起身离座,走向墙角。

祁婧这才发现,那里立着个半人高的吉他包。

转眼间,岳寒挎着一把木吉他踞凳而坐,脸上一派轻松怡然,“说吧,你们想听什么?”

“当然是最牛逼最得意的了!”二东在一旁起哄。

“好吧,这首是我新写的,叫《北歌》,北方的北,唱歌的歌。”说完,调好琴弦,抬眼朝祁婧望来。

许太太被他清澈的目光晃得一愣,琴声已经响起。

想当年祁婧也算是混过诗社,追过乐队的人,对吉他不算陌生,可在岳寒拨动琴弦的刹那,她心头不由跟着一颤。

原本以为适合校园写意的吉他,竟然被他撩起铁马冰河的铿锵,年轻的声音里不知怎么覆上了一层疲惫的严霜,不屈却苍凉:

不及裹伤/提起未折的臂膀/刀柄上凛冽杀意的霜

还能抵挡/浴血也昂扬/一身烈胆擎长天如枪

风越发狂/也掩不住那星光/潋滟喋血笑敌胆沦丧

背倚河山/再铸我锋芒/悍马长嘶赞铁镫寒缰

九州行云月/万里念爹娘/大漠生就我背影坦荡

回眸多温柔/笑意却狂放/你且待我去征战四方

是天地苍茫/是男儿担当/一曲长歌罢魂归故乡

……

歌声停了,意境依然悠扬,心怀仍旧激荡。

没有喝彩,没有掌声,沉默应该是最好的褒奖。

倚在许博的怀里,祁婧定定的望向岳寒。

只见他默默的低头抚摸着吉他的边缘。

在他清秀俊逸的外表下,是一颗怎样狂傲又不羁的心?

“再来一个!”二东终于带头鼓起掌来。大伙儿也跟着纷纷喝彩。

岳寒终于有点羞涩的笑了。

于是,吉他声再次响起,把遗世的寂寥,放纵的忧伤,绝望的思念,忘却的安然一步步带入渐深的秋凉……

“这回,明白我为什么说你一见钟情了吧?”

散席之后,怕老婆吃多了羊肉窝住食,许博拉她出来散步。

夜风里,星光下,许太太紧了紧披肩,一只手被爱人牵着,怎么也辨不清远方山峦的轮廓。

草原上的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平坦,一如她松散颠簸的心绪。

就在刚刚那厚重苍凉的歌声里,一只白嫩小手扶上丰挺沉坠的胸脯,轻轻掂量着,趴在她耳朵边上说:“真是好东西,怪不得岳寒盯着看了一晚上呢!”

“你不会以为我情窦初开吧,看见会弹吉他的小鲜肉就动春心啦?”

虽然心里是有点儿慌,可祁婧真的不算言不由衷欲盖弥彰。

岳寒那孩子的确很有才华,让人没法不喜欢甚至小心疼,不过还真的不足以让她动心好不!

呵呵,难道是老了么?

“非得情窦初开才喜欢小鲜肉啊,老牛吃嫩草没见过总听说过吧,岳寒的本事可不止……”

嘿!这人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非不给台阶下怎么着?

“你说谁是老牛,啊?谁是老牛?会不会说话呀,峰哥才是老牛!”祁婧一下甩脱许博的手,使劲儿推着他,没两下就被他捉住了。

“对对对,峰哥是老牛,你青春永不老!羊肉吃多了,火气这么大呢!”这个拉皮条的把许太太搂住,笑嘻嘻的继续说,“别看啊,峰哥个头不高,那也真是老司机啦!”

总算把头牌小鲜肉给忘了,被许太太转移了视线。

“是吗?那他俩到底谁才是司机啊?”祁婧仰着头看他,莫黎的比喻实在是太让人印象深刻了。

“老婆你学坏啦,脑子里都想什么呢,啊?”男人滚热的鼻息喷在女人的脸上,像一匹发情的儿马,笑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讨厌!我回去啦!”

祁婧出逃一样脱离了男人的怀抱,谁知刚一头扑进黑暗,才突然意识到真的到了该发生什么的时辰,忙低头快步往回走,只听见他在后面呼哧呼哧的跟着,脚步重得像鼓槌。

星光微弱,周围真的好黑,她的心怦怦的越跳越快。

一只手下意识的托住两个雀跃跳荡的宝贝。

她们只与这迷乱的月黑风高隔了一层薄薄的毛衣而已,热浪已经轻易的透出来。

他要是扑上来,会不会忍不住就在这路旁……

越想越是发慌,许太太几乎小跑起来,朝着灯光跌跌撞撞的冲过去,推开了院门。

前后两栋房子,东西各两个卧室都神奇的没开灯,北屋东侧是给两人分好的房间。

中间堂屋的灯亮着,桌凳早已收拾干净整齐,祁婧眼睛里只有那扇镶了个小小窗口的橙色木门,根本顾不上听西面传来海棠低低的笑语,穿过灶台桌凳,按在冰凉的门把手上。

身后的大手几乎同时按在祁婧手上,胸腹已经被男人揽了个正着。

她几乎是双脚离地的被抱进屋里,抓住进门的一瞬按了开关,才看清火炕上铺好的被褥,灯就灭了。

身体被男人打横抱起,头朝窗户搁在被子上。

虽然铺盖都很厚,还是明显的感受到了火炕独有的坚硬夯实。

当然,还有暖烘烘的温度。

好像追逐了百十里路似的,许博和祁婧的喘息粗重颤乱,口干舌燥。

男人第一时间就捉住了许太太的两个奶子,压住上身,一条粗壮的大腿撑在两腿之间。

两个人在黑暗中迅速的找到了对方的嘴,当四片嘴唇相接的刹那,祁婧竟然酣畅的哼出了声,两条腿蛇一样缠在他腿上,那里早湿得一塌糊涂。

“啊——”

一声无比畅快的欢叫从西边唱响,两人的动作瞬间定在了黑暗里。

没过两秒钟,悠扬婉转抑扬顿挫的吟唱清晰的传来。

“啪啪啪”的节奏也打得强韧而富有想象力。

海棠的小嗓子还是那么的甜,两打可乐也挡不住。

“扑哧”一下,许博和祁婧不约而同无声的笑了。

男人紧绷的腹肌在女人身侧一阵抖动,两张脸紧紧贴在一起。

那越来越烫的温度显然被男人感受到了,绵密着力的厮磨着。

祁婧搂住他脖子的胳膊也越缠越紧,胸口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知道大春儿为什么叫大春儿吗?”欢声仍在继续,许博在爱人耳边轻声发问。

“我也奇怪啊,还没我高呢,块头也不大啊?”

“那你猜他哪儿大啊?”许博的腹肌又在抖,辛苦的憋着笑,应该是实在不想打扰了演唱会的热闹氛围。

祁婧的心一直被那单音节的女高音揪在半空,脑子里全是“啪啪啪”的伴奏,还是忽然明白过来,勉力伸向许博的裤裆。

“这个?”

许博轻轻点了点头。

“对对,就那儿,啊啊啊!”海棠的答案更直接。

“比陈京玉的还大?”祁婧简直佩服自己的脑回路,一定是被雷劈过那么几次,幸亏够黑,此刻她的脸一定能滴出血来。

许博轻轻的在爱人耳朵上咬了下,说了句让她铭记一生的话:“老婆你长大了!”祁婧听了恨不得钻到炕洞子里。

凭借气息,知道男人在笑,又听他接着说:“究竟多大我还真不清楚,回头你跟海棠交流一下,别忘了告诉我哈!”

“啊呦!”

许太太把刚才的懊恼羞怯悉数拧在了许博的腰上,全忘了西面的欢畅不好打扰,果然,许博一叫,演唱会戛然而止。

一秒,两秒,三秒,四秒,五秒,啪啪啪……

单调得像电动机传动带一样持续的节拍涛声依旧了,隐隐约约伴着压抑的轻哼,或者被遮挡的呜咽,可怜的海棠妹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