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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他好像不一样了。”

“还不是要怪你太勾人了。”

“讨厌!那……就能变大那么多?”

“你个小妖精,什么也瞒不过你,其实他呀……是觉醒了!”

“觉醒?”

“他的前世本是孙悟空的如意金箍棒,老孙成了佛,他却渡劫失败了,说是杀孽太重,躲我这儿避难的……”

“沃去,你TM留着这么个祸害,也不怕遭天谴哈?”

“老婆你不知道,他打太上老君那儿领了任务的,完不成才遭天谴呢。”

“啥任务啊?”

“收服你这个妖孽呗!”

“哼!那他是不是得先打打怪练练级啊,说吧,最近下了几次副本,收了几个野外BOSS啊?”

“哪能呢,我可是佛系暖男,都是闭关修炼的!”

“是吗?那你消防员的新技能是从哪儿学的呀,也是自个悟出来的?”

“那个啊,是观音菩萨指点我的……”

“哼,观音菩萨哈,你怎么不说圣母玛利亚啊?什么时候给我引见引见,我好谢谢她!”

“那你可难为我了,这要看机缘的,菩萨云游四海,听说去日本了……”

“怎么,日本缺水啊?”

“你肯定知道菩萨有个瓶子吧,据说能装得下整个南海,可你看,南海好好的,还能在里面开航空母舰呢,那你猜猜,她那瓶子里的水是打哪儿来的?”

“咯咯……要死了你!就该把你舌头拔了,扔那个瓶子里淹死!”

“我不,我要在你这个瓶子里淹死……”

“啊哈——不来了老公,饶了我吧~~~”

……

地下停车场里很安静,回荡着高跟鞋清脆悠扬的心不在焉。

电梯的门无声的开了,祁婧迈步走了进去。

高挑的婀娜身段儿,昂扬的款款回眸,完美的记录在四壁像镜子一样的魔盒里。

今天她穿了一件大得夸张的深蓝暗纹披肩,真丝羊绒柔软的质地,飘逸的垂度,配上右肩搭扣处硕大的粉紫色水晶胸针,高贵不失活泼,奢华而不张扬。

下身是同色的九分铅笔裤,充分彰显着双腿的笔直,匀称而修长。

从镜子里望去,若是戴一顶宽沿儿的牛仔帽,只在帽沿儿下露出半盏红唇,简直可以拍西部枪战片了。

只可惜胸前炫目的鼓溢跳荡有点儿出戏,容易让银行大盗们完全忽视了斗篷下的左轮手枪。

饱水的唇把枪口的硝烟都吹湿了,唉,胜之不武啊!

越过披肩的下摆,祁婧打量着脚上那双CLARKS的亚光粉色高跟鞋。

那是许博从英国带回来的,以前觉得颜色太嫩了,一直没穿过。

今天不知怎么,只觉得穿在脚上无比的称心。

那尖俏巧致的形状,简约典雅的款式,无不恰到好处的修饰着纤纤玉足。

尤其是它的颜色,与一身庄重的深蓝搭配,跃动在脚下,妖娆得简直让人心跳加速,仿佛每一步都能在理石地面上踩出一片春天的花地来。

然而,如果与祁女士脑子里反刍了一路的秽乱细节相比,那莹莹淡粉,简直纯洁得就像少女时代遥远的晓梦安然。

“叮”的一声,门开了,祁婧迈步走出了电梯,扶了一下高绾的发髻,顺便试了试脸颊的温度,努力把许博没羞没臊的声音从脑子里往外轰。

今天来早了,四周都静悄悄的。

很快走到办公室门前,从包里掏出钥匙的动作忽然迟滞了一下。

昨天傍晚的心跳仿佛刚刚平复,莫名的生出一分担心,好像推开门就会看见随处乱扔的内衣和办公桌椅上干涸的体液,还有那腥浓的味道……

“咳咳!”

不知怎么,祁婧故作镇静的咳嗽了一声,响亮的回音把自己吓了一跳。

心下一片恍然懊恼,暗骂许博。

昨夜的激情过后,实在太容易联想那些羞羞的事了。

打开门进去,办公室里窗明几净,一切如常的井井有条,连一丝暧昧的气味也捕捉不到。

祁婧转了个身,舒了口气,看了一眼里间紧闭的房门,不知怎么竟然有点失望似的。

唉,都是许博的错!

孕妇嗜睡,加上她总是半夜醒来,即使赖到七点半也还睡不够。

以前许博晨跑不会惊动她,可昨晚一夜无梦,许博刚起身,她就再也睡不着了。

起床洗漱化妆,还下楼买了早点,驴肉火烧加小米粥。

老妈不在,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甜蜜满足。

许博说不打算让岳母过来操劳了,想请个专业的保姆,从现在起一直到孩子生下来。

如果称心就一直用下去。

一方面界限清晰,生活质量会提高很多,另一方面也让老人们安享自己的晚年。

祁婧知道他心中的盘算,最主要的还是在考虑她的感受,心里暗暗感念他的细心体贴。

事情过去了,尴尬的冷却需要时间和距离。

老妈是几乎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每天对许博救世主一样露骨的讨好自然是出自一个母亲的担心,看着她那样,祁婧除了羞愧和心酸,更是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让她回家跟老爸相互照应也是自己求之不得的。

“可是,他爸妈那边呢?”

祁婧望着办公室宽大明亮的窗户,视野里是天高云淡的通透。

还是不想让蔓延的心绪遮住了朝阳的灿烂笑脸。

有些事需要更多的时间,只要有他在,她无论如何都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满意的交代,暂且把这份心留待将来吧。

至于另外一件一直放在心里却不愿触碰的事,她似乎只能选择等待,也暂且放在一边好了。

除了早到的祁婧,今天的办公室日常一如既往。

芳姐比小毛早五分钟进入办公室。

祁婧照例喊了声“芳姐”,芳姐也温和礼貌的回应,一身米色的西装套裙穿在她身上,无处不恰当,无处不服帖,脖子里搭了一条藏蓝的小丝巾,更衬出肤色的白嫩。

祁婧几乎把所有的感觉器官开到最大功率,除了她脸颊上若有似无的淡淡嫣红有点可疑,没找到一丝异样。

坐在座位上,神思不经意的飘着,难道是幻觉?

昨天,她的确经历了不止一次的销魂时刻,脑子一直很热,记忆是乱的一点儿也不奇怪,如果说真有什么能让她确信那叫声不是幻听,恐怕也只有那一瞬莫可名状的心慌了。

秦爷是踩着点儿撞进办公室的,看那架势好像差点被八点半匆忙的秒针给绊了一跤。

刚巧祁婧在门边的文件柜找资料,一缕薰衣草的清新袭来,耳边响起的却是向日葵一样的明亮笑声。

这丫头就没个女孩子的矜持样儿。

“婧姐,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恋爱的味道啊?”

祁婧本能的往里间的门上看去,忽然反应过来,暗骂自己还是昏头胀脑的放不下那回事。

瞥了可依一眼,见她正低着头围着自己转,仿佛有人脚上踩着风火轮,忍不住骂道:

“死丫头,你拜小毛当师父啦?鼻子这么灵!”

可依溜溜转了一圈儿,嘴里“啧啧”不停,忽然咧着嘴恨恨的嘟哝:“太好看了婧姐!这是去年CLARKS的经典款欸,简直就是为你定制的。专柜要两万多,姐夫太有眼光了,他可真疼你呢!”

祁婧看着她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儿,莞尔一笑,心弦与一缕柔丝缠绕着。

“不就是双鞋嘛,看你激动的像找到初恋了似的。”

“姐你还真说对了,你知道这双鞋的设计语言是什么吗?”

“什么?”祁婧还真没注意过这个。

“我——恋——爱——了——”

可依一字一顿的说完,三分捉狭七分荡漾的“咯咯咯”笑了起来。

祁婧立时闭上嘴,拿了文件夹走回办公桌,竟然不敢与她灿亮的眼神对视。

蔓延的烧灼感几秒钟就漫过了耳畔腮边。

她知道自己肯定脸红了,一个绷不住还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又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