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忍不住了,慌张的转过身,颤抖的双手穿过男人的腋下,扑进了他的怀中。
“老公,我不知道,我好怕……”
祁婧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腰,心中的忐忑让她连看他一眼也不敢。
“老婆别怕,我知道,你害怕的其实,是在我面前变成一个坏女人……”
许博一手搂着爱人的背,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里满溢着怜爱与宠溺。
祁婧的心已经柔软得不堪触碰,无尽的懊恼和愧疚梗在喉咙里。
“可是,我已经变成一个坏女人了——呜呜呜——”
她像一个笨手笨脚的小女孩,不小心打碎了心爱的瓷娃娃,慌张的捡起满地的碎片,一遍一遍无望的拼凑着,把小手割到鲜血淋漓。
终于忍不住憋屈得哭了,哭得气短心颤,惶急如焚,无助的晃动着许博的身体,不停的摇头跺脚。
“可是,我就是喜欢坏女人啊,不信你听。”
许博把爱人的头揽在胸口,强有力的心跳立时打断了她的哭声,在难以抑制的抽泣中稳健的传来。
“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觉,是为她心跳,是对她的生命由衷的赞美,是满足她最深的渴望,是给她快乐,让她勇敢的成为自己。”
许博理着祁婧的头发,慢慢的捧起她的脸。
他的眼睛里有泪光闪动,晃得她满脸通红。
抽泣在他的注视中平复着。
“老婆,不管姓陈的爱不爱你,至少有一件事他做到了,那就是让你的身体感到快乐。在后海边上,你搂着我的脖子说‘老公我想要’的时候,身子软得像水,眼睛里却是火。那一瞬间,你像出水的莲花,每一根头发都散发着活力,真是美极了。”
“然后,我让你在快乐的海洋里游泳,我做到了,我很自豪,幸福得想哭。我就爱你那样毫不做作,畅快淋漓的模样。如果你觉得,那就是坏女人的样子,我就是爱你这个坏女人。”
在许博灼热的目光中,祁婧恍惚了。
伴随着焦渴的喘息,“老公我想要!”那一声声酥软的求告回荡在耳边,那么的不真实。
她真的几乎没有这样央求过许博。
即使蜜月里最如胶似漆的日子,也不曾如此露骨的表达过自己。
她总是自觉的守着一分矜持,宁可用激烈的动作默默的回应,也从不开口要求。
她要作一个优雅的有修养的矜持女人,她该知道羞耻,不能让男人看低了,看到那不堪的欲望蠢蠢欲动。
可是,她真的是这样么?
记忆刺目的幻灯片立即把一个个不堪入目的画面插入脑海。
几乎每一次,她都是拽着那根家伙,求着陈京玉干她的。
当那硕大的尖端犁过她的膣腔,她是用着怎样欢快的吟唱放纵的倾诉着身体里的快乐。
而每次将要与他见面的前夕,只有她的身体最明白,那微微颤抖的渴望让她在等待中怎样的坐立不安。
她能为那个人渣放下所有的自尊,纵情求欢,却让自己的老公在每次亲热的时候欣赏她的优雅,崇拜她的高贵,维护她的尊严,止步于她灵魂的禁区之外!
“这,就是我么?”
祁婧羞愧的闭上了眼睛,那一声声“老公我想要”就是最无情的嘲讽!
这个她在人群中第一眼看中的男人!
这个对她一如既往,不离不弃的男人!
这个因为她的迷失放纵无辜蒙羞的男人!
这个桀骜不驯,永不服输的男人!
这个勇敢担当,一往情深的男人!
“我要拿什么报答你,这个我深深爱着却又深深伤害了的男人啊?”
“老公,我想要!”
睁开眼睛,祁婧相信那里面有窜动的火苗,一只手循着男人的屁股来到身前,向两腿之间摸去。
隔着衣服,早就感觉到那里竖着一道坚硬的山梁,那就是她要去的地方。
可是,她的手还没得逞就被他攥住了。
祁婧激动的喘息着,错愕的看着男人。
“亲爱的,不要,我私下问过医生,你的情况很特殊,要特别注意,不然会有危险的”说着,严肃的摇着头。
祁婧的动作停在那里,仍旧喘着气,愣了片刻,仰起头邪魅得近乎残忍的笑了,眼睛里的火焰烧成柔媚又炽热的海。
她轻轻的抽出胳膊,双手并排抚摸上男人的前胸,轻柔而缓慢的推他,直到他的后背倚靠在阳台边的柱子上。
她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他的眼睛,带着泪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要用最露骨放荡的目光追逐他的困惑,调戏他的无措。
然后,她利落的甩掉了拖鞋,赤着脚跪了下去。
“唰”的一下,男人的睡裤被她扯到了脚踝,动作利落得让他想要阻止的手都扑了个空。
一条白色的平角裤露了出来,两条赤裸粗壮的大腿之间,鼓起突兀又神秘的形状。
刚刚洗浴过的清新气味伴着温热漫散开来。
祁婧伸出手指,划过纯棉布料表面的硬挺和柔软,听到头顶的喘息开始不规律起来。
她双腿并拢,脚背扳平,屁股坐在后脚跟上,身体前倾,确信睡衣宽松的领口可以让胸前的雄奇饱满尽可能的呈现。
手指有些颤抖的伸进内裤的松紧带,她微张着嘴唇,歪了脖子抬头望去。
挺拔的身躯尽头,在那热切又迷醉的眼神里,她平生头一回感受到莫大的鼓舞,情不自禁的笑了。
祁婧敢打赌,她一定笑得灿烂又娇媚,嘴角眉梢的每条肌束都明白,那是被一个男人赋予的最纯粹最真实的喜悦!
紧接着,瞬间降临的娇羞一下就攫住了她的身体,烧灼的感觉从脖颈蔓延到耳根,她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可她扔执拗的抬着头,粗重的喘着气看男人,胸口深邃的沟壑起伏不停,感觉有液珠滚落幽谷。
许博的眸子仿佛星空一样神秘,透着危险的气息,暴风前夜的乌云似乎正在瞳孔周围汇聚,偶有银链般的电光窜过,像鞭子一样“啪”的抽在祁婧的背上,浑身一阵战栗。
她咬着牙,报复似的横给他一个嚣狠邪魅的眼神,低下头,咽了口唾沫,迫不及待的扒下了那条内裤!
好几个月没见过那家伙了,或者说,她从来没这么近距离仔细的打量过他。
那一瞬间,她的心似乎跳漏了一拍。
虽说没有陈京玉的粗壮,可比她记忆中大了许多,难道从前他一直没有完全的勃起过?
还是她从来没注意过男人的尺寸?
最让祁婧砰然心跳的还不是尺寸的变化,而是男人跃出内裤时昂扬的姿态,凶狠的气势。
那东西几乎贴上腹部的肌肉,紫红的肉冠,危险的沟壑,张牙舞爪的血管,缓缓翕动的春袋,就像一名骄横跋扈的将军,在无比傲慢的昂着头生气。
渺小无知的世人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睛,只能从那撅上了天的嘴巴之下领受他的不屑一顾。
然而这个雄壮的将军并不粗鄙,至少是很爱干净的。
赤裸紧绷的肌肤透着健康的光泽,微微弯翘的弧度彰显着强悍的体魄,不用去触摸,就能感受到那虬劲的硬度。
祁婧对他的无礼有些恼火,难道之前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
她伸手按在他头上,用力往下压。
不管是谁,她要驯服他!
果然是宁折不弯的真汉子,越压反抗的力度越大,与身体接近垂直的时候,她真的担心再用力就会折断。
冷不丁的一松手,“啪”的一声,将军四仰八叉的拍在了肚皮上。
一个忍不住,祁婧“嘿嘿”的笑出声来,不出所料,头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