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照片里的女人(3 / 3)

警花畸恋 一只软泥怪 4930 字 2023-08-26
请收藏本站,并多收藏几个备用站点:

毕竟也是些正常的出街图,被发到网上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远哥,我看你好像很感兴趣,你等会……”

在我诧异的目光下,魏源竟拉来了一个旁边的男性街拍者,给了他五十块钱,说“你今天的存货给我们看看”,那人点点头。

于是我们就看了起来,也都是些稀松平常的照片,偶尔有几个让人惊艳的美女,但说实在的,比起母亲和学姐,都差远了。

那人好像看到了我们的失落,有点不服,说“你们等一下,我这里有个网站”。

说着,打开了手机,鼓捣了一会,拿给我们看。

是一个叫“街拍时尚”的论坛,上面都是各种人发布的各种街拍照片。

这个街拍者点进被置顶的帖子,说“这是几分钟前刚上传的,地点就在我们江南市,出镜的是一位正在市中心博百路逛街的美女,你们看,照片绝对够辣,没几分钟呢,热度就已经破表了,直接就登上了置顶推荐。”

于是我们开始看,第一张照片是一个女人的背影,背景我认得,就是前天秦广带我去的古驰店的那条街。原来那就是博百路。

照片里,女人拎着包,目光看着某个地方,像在等人。

街拍说的辣,并不是传统意义的辣,相反,女人的穿着很保守。

身上一件淡黄色的连衣长裙,肌肤雪白,长发披肩,或许是因为女人的身材足够惹火,所以导致保守的连衣长裙穿在她身上也有着强烈的视觉冲力,那从腰到臀再到腿的曲线之妖娆,只瞧一眼便令人血脉偾张。

只可惜,女人虽然微侧着脸,但几乎被发丝覆盖,所以看不清面容,但从身材和气质来看,女人绝对是一等一的美女。

不过,不还有第二、第三张照片么?

也许之后答案就会揭晓。

我们旁边的街拍说道,“不知道你们识不识货,你们看这女人的包。”

“包?”我和魏源异口同声发出惊呼,那包是棕色的,款式挺新颖,但我也不懂包,只知道表观上给我的感觉还不错。

街拍说,“这是香奈儿包,你们知不知道香奈儿?国际知名奢侈品牌,她身上这个包我认得,是上半年刚出的新款,你们肯定想不到多少钱,十万!”

这个数字委实令我吓了一跳,但身边的魏源却似乎不以为奇。

我想起母亲一个人维持我医药费的那段日子,那段时间是真的没钱,家里的大大小小都被我一个人的医药费掏空。

一个包就要十万,这是我这辈子都不敢想的。

为了我,母亲从没穿过超过百来块的衣服,如果她也能像照片里的女人一样拥有这么一个包,她一定会很开心吧?

街拍接下来的话令我更为震撼,他说女人身上的裙子也不普通,是另一个国际奢侈大牌,古驰的。这件要五万。

还有鞋子,华伦天奴,要价三万。

我不敢想象,一个人身上单单穿的东西,折合起来就达到了十八万人民币。果然上层社会的生活,底层人永远不懂。

我想起上次秦广送我的衣服,这些衣服现在还躺在我房间的衣柜里,当时我只知道肯定很贵,现在想来,恐怕那几套下来,也有价值至少二三十万了。

我忽然有些后悔,对秦广说要把这些衣服退回去了。

接下来街拍给我们看了第二张照片,照片里女人不再孑然一身。

旁边多了位男子,看上去要比女人年轻不少。

一身黑色的西装,梳着大背油头,脚踩黑色亮漆皮鞋。

两人并排走在人来人往的博百路上,距离很近,仿佛要融在一起。

看着两人的背影,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街拍依然给我们介绍男子身上的西装和皮鞋有多了不起,多昂贵,但我已无心思再听他絮叨,注意全集中在女人婀娜而又熟悉的背影上。

如果说女人和我见过的谁和像,我会第一也只会想到母亲,照片里的女人不管从身材、气质以及那每一次抬腿的角度,都与母亲神似。

只不过我清楚,此刻的母亲因公事在警局加班,即便她会出现在市中心的博百路,她也没有照片里女人的那一身昂贵服饰。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来由一阵心慌。就好像有某种对我很重要的东西在悄然流逝,无声无息,无法捉摸。

照片一共四张,剩下的两张,一张是女人站在一家店铺台阶前的红毯,似乎踌躇不前,而男人已经出现在店铺门前的台阶上,回头面向女人,似乎在说什么,但他的脸正好被镜头前的路人隔住,所以看不清他面容。

第四张,两人又回归了并排而走的状态,女人的手上多了两个纸袋,一个标着gucci ,音译过来就是古驰,也就是秦广送我衣服的那个牌子,一个标着valentino,音译过来即华伦天奴。

看样子,男人又送了女人一些服饰。

只可惜,没看到两人的正面,所以不清楚两人对这次约会是什么态度。愉悦,亦或敷衍?

展示完四张照片,我竟莫名有些意犹未尽,可能照片里的女人身材确实很好,这会我才意识到裤裆里的老二已经硬得像棒槌一样了,被内裤箍得发疼。

街拍的神色已颇为得意,我寻思即便照片里的女人再出色,也跟你没关系吧?

照片也不是你拍的,你只是碰巧知道这个论坛。

街拍走后,我们也没有再逛了,往电车走去的途中,我借口上厕所离开了会,拨了个电话给母亲。

母亲很快就接了。

“喂,”我说。

“喂,”母亲。

“你在哪?”

“在家啊。”

“你不是加班么?”

“事办完了,就回来了。”

“啥时候回来的啊?”

“就刚刚啊。”那边响起母亲上楼的声音,“哒哒”的。

“啥事啊?”

“就单位的事呗,还能啥事。”

“你平常加班不都得弄很久,今晚咋那么快?”

“忙完了就回来了呗,咋了?”

“没咋。”

“怎么神神叨叨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啥?”

“没。”

“妈就办点事,你别瞎想,啊?”

我吸吸鼻子,没说话。

那边沉默了一会,“到底咋了。”

“没事。”

“我看你这样子不像没事。”

“真没事,就是想你了。”

“有你这么想人的吗?想我把我当特务审啊?”说着,母亲“噗呲”一声笑了。我几乎能想象到她胸前的饱满随着笑声一起荡漾的模样。

“可不是么,比起您,我能有多大?”

“皮得你,油嘴滑舌,跟谁学的?”

我下意识想说跟父亲学的,但接着我意识到我跟父亲常年都不对话,这么讲纯属扯淡。电话那头的母亲似乎也意识到这点,于是我俩都沉默了。

良久,母亲用她僵硬的笑打破沉默,她说,“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马上。”

“吃个饭那么久啊?”“吱呀”的一声,母亲大概回房了。

“没,散了会步。”

“在哪吃啊?远不?”

“就在西街。”

“那要妈去接你不?”

“同学有电车。”

“哦。”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啊,有事没事一辆警车到处溜达,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公车私用似的。”

“啧,说啥呢?”

我笑笑,为自己忽然展现的幽默感到自豪。

“连你妈的玩笑也开,也不想想妈这么干到底是为了啥,不知好歹!”

最后一个“歹”字她咬得特别重,我仿佛真看到她咬牙切齿的模样,但必须得说,以母亲的颜值,就算生气起来,恐怕给人的感觉也是她在扮演某种生气的艺术,而不是真的在生气。

我笑笑。

又扯了两句,母亲说,“好了,不跟你说了,回来路上注意安全啊,妈还要看文件呢。”

“嗯,”我说。

于是电话就挂了。

看着眼前人来人往,看着远处霓虹闪烁,夜空深远,繁星璀璨。想多了吧,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