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梢高挑,正意气风发,忽然感觉腰间一软,紫夫人不用回头,都能猜到雪代遥从背后抱住了她。
紫夫人看了眼肚子上横抱的小手,也没说话,只当是孩子对母亲的依恋。
到她这种地步,该有的全有了,但身边的亲人却各有问题,没有人真正理解她,唯有在雪代遥身上释放母爱了。
饶是如此,紫夫人感受雪代遥的小动作,身体也是一阵不自然,从没与人贴得这般近过,不由生出股愠怒来,但随即,逐渐化成了无奈,确实把他当成自己儿子,由着他胡闹了。
她又抛出了一把饵料,望着鲤鱼们吃了个干干净净,转头道:“遥,你来抛给妈妈看。”
雪代遥松开紫夫人,来到窗前,紫夫人让开了位置,还递过袋饵料给他。
雪代遥好奇的看着池中的那群鲤鱼,它们讨好的探出脑袋,不停得开合嘴巴。
真丑。雪代遥心想,不喜欢这群鲤鱼,感觉它们样子蠢笨,又肥又大,抛了几次,便意兴阑珊了。
“家人以外的人,就跟这群鲤鱼一样。”
紫夫人的声音在雪代遥耳边响起,他感觉整个人被紫夫人包裹住了,被她拥在怀中,牵住了手脚,示范着用他的手抛出了一丢丢的饵料,她说:“不要急着抛诱饵,先让它们吵起来,然后再抛上一点,叫它们尝点甜头。这样你手抛去哪里,它们就看向哪里,自然就忽略了饵料的多少了。”
雪代遥佯做样子的抛了几次,那群鲤鱼不知受骗,仍不知疲倦的在池中游来游去。
不知不觉,雪代遥找到了耍鱼的乐趣,将一大把饵料抛飞了出去,这群蠢笨的鱼儿为了争夺仍有剩余的饵料,竟抢得头破血流了。
雪代遥感觉有趣,心想:“难怪妈妈要养这群又蠢又肥的鱼,看它们蠢笨臃肿的模样,倒还是有点意思。”
背后的紫夫人抱他紧了,静静的看雪代遥耍了会鱼,浑身说不出得自在,认为本该是她抱着儿子才对。
紫夫人说:“好了,把饵料收收,把手洗了。”雪代遥点了点头,随紫夫人去外面走廊洗了手。
紫夫人打量着柱子下用水龙头洗手的雪代遥,问道:“谁给你挑得衣服?”
雪代遥听出紫夫人话中的不满,怕她责怪女仆,说道:“是我自己挑得。”
紫夫人过来折了折他的衣领,满目嗔怪的说:“这么大了,连衣服也不会挑,就会选些死气沉沉的衣服,穿起来也不嫌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