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睿关合,一个扬武将军,一个奋武将军,不仅不好好约束手下的士兵,甚至还与城内乱军同流合污!兰将军斩杀乱军本就是执行军法,并无过错,可是你们两个不仅不亡羊补牢,还颠倒黑白,对乱军加以包庇!这些士兵将他们刀对准百姓的时候,他们早就是乱军了,人人得而诛之!”
“另外,你们居然还敢侮辱李大学究和天衍玄女,李大学究饱读诗书,满腹经纶,不仅是天下士人之榜样,连陛下见了都要敬上三分!天衍玄女更是高贵之人,精于卜算命理,还身兼推演大梁国运之重任,此次玄女冒死下山,就是为了向陛下报告国祚有异,这等高贵无比且忠君爱国之人,居然被你们这两个杂号将军折辱,你们是嫌命长么?”
关合已经吓得跳下马来,和自己的大哥一样跪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筛糠:“我等并不知道这是李大学究和天衍玄女,还以为是兰俊航设计……还请镇抚使恕罪!”
“哦,你不说,我还忘了!”
南絮指着兰俊航和关风月:“兰将军和关将军是这一次征西军指挥,但是你们刚才的行为,不仅不听指挥,还目无上官!兰俊航虽然与你们不同属一军,但虎贲将军也不是你们可以直呼其名的!关将军虽然是你们的妹妹,但她也是虎威将军!军中只看职位,不看长幼,你们还妄图用族内长幼逼迫!尤其是你,关合!一个杂号将军居然想骑在虎威将军头上发号施令,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密调室此次前来,只是监视,但是如果情况特殊,必要时可先斩后奏!你们的一举一动,密调室都看得清清楚楚。今日之事,本镇抚使会如实向朝廷上报,望你们好自为之!”
“是……”关睿关合面色苍白,点头称是。
而关风月却走上前去,对南絮说道:“南指挥使,对于他们,能否网开一面,毕竟……他们都是我的兄长。”
“我以为你不会给他们求情呢!”南絮道:“但要怎么样不是我一个镇抚使能决定的,本镇抚使只是奉命行事,要看朝廷怎么看。虽然关睿关合两人是你的兄长,但是还请关将军约束好自己的下属。如果朝廷让本镇抚使回扶阳……宣泰城述职,换了个六亲不认的密调室密探,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可不知道了!”
“我明白了。”
“那镇抚使,这些乱军如何处置?”兰俊航朗声问道。
“还能如何处置,自然是按军法处置,这种事情就不要过问与我了!”南絮一声唿哨,黑马坐骑便快速奔来,等到南絮骑上马,她看着下面的兰俊航说道:“兰将军今日所做之事,本镇抚使也会如实上报,希望兰将军在战阵中再接再厉,切莫辜负皇恩,致招圣虑!”
“多谢镇抚使!”
现在有了南絮和密调室给他背书,兰俊航自然毫无顾忌,那些本来还想着能够让关家军保他们出来的虚妄即刻破灭,许多乱军知道没人回来救他们了,这些人已经被吓得屁滚尿流,站都站不起来了。
“魏陌洲,将他们的脑袋全部砍下,挂到城门口去!”
“是!”
乱军早已在两军面前跪成一排,手持腰刀的士兵走上前去,手起刀落,人头落地。
“下一批,斩!”
又是十几颗人头落下,血溅满地。
但南絮早已带黑衣人拍马离去,这里怎么样她也懒得管。
至于关合关睿,也一刻不想在这里待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因为犯罪被友军斩首,这简直照着他的脸上甩耳光。
特别是关睿,他拾起地上的斧子,怨毒的瞪了一眼兰俊航,随即带着那关家骑军离开此处。
“兰将军,实在抱歉,我的哥哥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着一个个乱军被斩下脑袋,兰俊航转头看着满面歉意的关风月:“不奇怪,而且你父亲似乎将那个”冠军侯“看得很重,甚至已经魔怔。若不是他,你的哥哥也不会如此飞扬跋扈。可惜这玩意不过是个名头而已,不足为奇。”
“兰将军似乎并不在意”冠军侯“?”
“想要拿”冠军侯“也得打赢魔军才行,不然就算拿到了,却打了败仗,那这种虚衔又有什么用呢?要是真正与魔军交手前,我们自己就相互制肘,打成一团,这”冠军侯“还不如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