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害怕道:“若……若要往东……须得走四十里……”
孙文台掣开腰间的地图,虽然已经湿的皱巴巴地但勉强还能用,小心翼翼找到自己位置,他气得大骂道:“那妖女竟然把我们骗得如此惨,若是我再见到她一定将杀碎尸万段!”
说罢还不解气,仓啷拔出佩剑砍在一旁大石上,溅起电光火石的瞬间光芒。
刘正卿皱眉道:“这样看来我们如果要去皋兰还得渡一次弱水?”
原来他们本来如果直接往西走可以直接过弱水到榆中,但是冰儿将他们骗了,引得他们北上,所以无论如何都还要西进过弱水才行。
见事已至此,军队又不可能往东走四十里,见将士们疲惫万分也只好下令修整,孙文台见那农夫无用就将他放了,那农夫吓得头也不回慌慌张张牵牛跑了。
孙文台与刘正卿商量接下去如何办法,刘正卿也不知怎办,于是谓孙文台道:“你去前面人家找一处有马人家,用我这玉佩将骏马押来,到时你去会宁叫那知府备好军资来接应我等,然后寻船渡河,等到皋兰再做打算。”
孙文台得令,转身便走,众人倒在路边树林里休息,只觉身体寒冷,于是生火烤衣,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得打东边浩浩荡荡来了一群官兵,个个横刀立在面前,打头的男子胡须飘长,身姿纤长,估摸四十岁上下年纪。
刘正卿一喜,正要上前说话,那男子一声令下官兵瞬间包围住这一百多人,众人正休息猝不及防又不曾穿衣服,光溜溜的只得束手就擒。
刘正卿大怒道:“你们是要造反么?”
那为首的男子用手指道:“你们是哪里人?如何来了这里做寇?”
“笑话,我堂堂雍州牧岂能当寇?张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那男子仔细观瞧刘正卿,只见他长发飘散十分狼狈,但气质不凡疑似人君,一时不敢轻动,只得问道:“我闻得雍州牧少主有一把宝剑,玲珑七窍青玉纤美,不知在阁下身上否?”
刘正卿冷哼道:“就凭你这小吏也配看我宝剑么?辱没你祖宗的狗眼。”
那男子也不恼,左看右看不知怎办,又觉刘正卿有模有样,但如此破落实在不该,只能叹一口气道:“既然阁下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老夫也无计可施,只能按照规矩来办,来人,将这百十号人压回衙门,再行计较。”
“是!”
众人大喝一声就要行绑,刘正卿大骂道:“你们这些狗奴才,当真要造反么?好,好哇,到时我倒要看看虞贤那王八蛋有什么脸来见我!”
男子惊了一吓,虞贤乃是高平镇的太守,高平镇虽然称镇却是郡县的规模,而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听到面前的男子这样轻而易举地说出太守的名字,他不禁也愣了一下不敢动作。
正僵持着,忽然一骑绝尘从西边而来,马上的男子远远看到刘正卿被挟持,于是高呼:“哪里来的贼子?脑袋不要了是么!”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马上的正是孙文台,只见孙文台飞马赶来,下马掣剑,这一众官兵上前围住,大战一触即发,县尉连忙扬手止住场面,问道:“来者何人?请出示身份。”
孙文台扯出腰间军队腰牌道:“我乃雍州牧天水郡下破虏将军孙文台,你等是哪里的官兵,敢挟持本将?莫非是要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