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高连惊出一身冷汗,仔细想想这事确实如此,少主平日温和却在事上严厉,他如此心机背后歹毒可想而知,一时间宝剑失力,垂垂落下。
“自古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我辅佐先主以至于功高震主,少主身旁又藏小人,我若不走必为所害,而你,也难免一刀。”
“谁?谁是小人?”
文和先生转过身冷笑一声不再言语,似乎话已言尽,高连越想越觉得可怖,突然下跪拜道:“求先生教我一法儿把此难避过,高连必生生世世念先生的好!”
文和先生回头看了高连一眼,叹了口气说:“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也没有办法。”
高连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若先生不救我,我只好先将先生的头颅挂在陇西衙门上,然后再自尽以谢少主了。”
他说这话冰冰冷冷,饶是文和先生也觉得浑身顿生寒意,他道:“好吧,那我就教你一个法子,行也不行,也很难说。”
“请先生赐教!”
于是文和先生接过他的宝剑,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说了半盏茶的功夫,他欣喜十足,拜谢转身离去了,而文和先生大摇大摆,提着宝剑去了太守府见了太守,以宝剑作担保贷了纹银十万两,那太守也认得他是文和先生,亲自与他去了当铺换成银票。
文和先生得了银子乐呵呵地雇了一辆马车往新兴县而去,早有妻儿子女儿孙在约定茶馆等候,一家携奴仆二十余口人往南而去,从此销声匿迹,不知所踪。
后人有诗叹曰:鸟尽良弓藏,震主功高亡;万朝皆如此,不若隐苏杭。
话说刘正卿率求亲队伍继续北行,随着越来越深入腹地,早上狂风不止,雪如狂潮奔涌而来,部队中不少将士昨夜剪出了内棉,因此都冻得面赤耳红,蜷缩在马背上弓着身子,进度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