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家居服的男人的模样,真是难得一见。袁艺裹在被子里看着傅征一面沉默着,一面手脚麻利地收拾着房间,一种奇妙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还烧吗?”傅征洗了手,坐在袁艺面前的茶几上,盯着他。
“……没事了。”
虽然有点惊讶傅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发烧的事,但是既然问起了,也没什么值得隐瞒的。
“那就好。”傅征点头,“洗个澡,回屋里去,没有事不要出来。”
“……”
“或者你想留下来陪我上床?”傅征歪头看着他,“但是很可惜地是,我讨厌和病人有肢体接触。”
“那个……”
“还有什么事?”傅征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
“我的衣服,你放哪里了?”袁艺叹了口气。
“很脏,昨天都扔掉了。”傅征抬手指了指屋里,“新的给你放到床上了。”
“意思是我明天可以出门了?”袁艺有点不能适应这种进展。
难道是傅征觉得自己已经没什么用了?
不过现在就把自己扫地出门,之前做的那些不都等同于无用功了?
“不出门难不成你要一直待在我家?”这次反倒是傅征有点意外,他微微挑了下眉,视线由上到下扫了袁艺一圈,“你死在这里,对我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你照常过你的生活就好了。”傅征交握着双手,瞳色在昏暗的台灯下显得格外深沉。
“上学放学,然后回到这里。”傅征指了指地面,停顿了几秒,让袁艺有个理解的时间,“在你妈妈回国前的这段日子里,在事情了结之前,你就用身体先付出点儿代价吧。”
“你不会快乐的……”袁艺低下头,“跟自己厌恶的人做这种事。很恶心。”
傅征脸色僵了一僵。
“这由不得你来决定。”傅征站起身,指着卧室的门说,“进去,不要让我今晚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