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当时你爹成分高,独自一人来俺村插队,后来才和你妈成了家生了你们这几个。你爹识字有文化,在那时是很了不起的了,因为识字的人真是太少了,第一届老村长因为有资本主义思想和做派被你爹写了一份报告递上去,不长时间老村长全家都被揪去问话批判,从那以后他们家人。没有回来过,不过后来他还是知道是你爹告的黑状。”
“那俺爹为啥要高他哩?时不时他做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吗?”
“其实你爹是那样一个人,见到有不平不公的事情他都想上前去管一管。还有是你爹特别看不惯村长平时欺男霸女的做派,没少跟他明争暗斗,因为这他开始记恨起你爹来。借着有人在村长面前打你爹的小报告,他开始抓住不放手,硬是把你爹打成了“地主老财走资分子”了。你想啊,你爹的成分本来高,才被逼到俺这个村来劳动再教育,平时劳动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小心都有可能被人整。你爹这样被关了起来,每天都开会批判他,吃不好睡不好,几天下来你爹瘦的皮包骨头了。”
这些鲜为人知的事情蒲男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想进一步探寻的欲望更加强烈起来,极力凭借着自己有限的想象力想象着当时贫苦的生活和混乱的社会。
“当时还没有你呢,你娘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独自一人跑去村长家求情,后来没过几天你爹才被放了出来,已经被整的又黑又瘦,不成个人样了。再后来你爹跟你娘的关系好了,也不知道是为啥,老是成天的吵架。你娘生下你以后他俩才好了些。”
“俺记得小时按爹老是训俺,有时候还用棍子打俺的屁股。”这也许是蒲男记忆最为深刻的事情了,一直以来都是认为自己太调皮捣蛋才被打,所以也不恨爹。
“谁让你调皮捣蛋不听话的,你爹不打你打谁?”其实刘旭正也不是太清楚当时发生的事情,也不是太确信是不是真的,一切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
如果说有什么证据,那唯一的证据蒲男,他长的和两个哥哥不是很像,反而具有一个已经远去的人的种种特征身强力壮,精力旺盛,对女人特别感兴趣。
“不过俺爹后来对俺好了,也不打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