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瞧瞧,这娃长大了一点也指望不上了!不行啊?等会你非得去不可,俺们娘俩可招呼不住那头掘牛。现在干点活就指望他了,他还像个没上过梨套的小公牛赶不上路。”蒲男娘指着出去的蒲男对刘大叔唠叨着。
“嗯!知道了娘,烦死人了。”远远传来蒲男的声音。
二哥结婚盖了四间青砖绿瓦的大瓦房,分了家单过去了。
大哥大嫂也闹着分了地,分了树林和鱼塘,现在也不说盖几间砖瓦房搬出去,还和俺们一大家子人挤住在老房子里,干起活来他们就知道忙活自己的。
还想干啥?
还惦记着这几间破砖瓦房不成?
蒲男虽说还没有结婚,可是他不傻,他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也要结婚,也要养活一家人生活,不能眼见着这点家产被两个哥哥给吞完了。
可他想在还没成家,也不好说什么。
“行了,孩子还小,就让他在玩两年吧,等结了婚成了家就知道操心了。”刘大叔接茬说。
“不小了,都十九了,不是他姐还没出门,也该张罗着跟你家三花结婚了。”
“我今个就是来跟你商量这事来了,你看两个孩子都不小了,是不是该给他两将明白这事了?免得夜长梦多,出个什么岔子就不好了?”
“成,也该说了,不然这俩孩子心拴不住,说了两人也可以来往来往,心也就安了。”
“中,等啥时俺们两家选个良辰吉日把两个孩子的事说道说道,最好是定个日子,把孩子的心栓一栓,可别跑野啰,出什么岔子,俺们的老脸可不好看吆。”
“中。”
蒲男从家中出来径直来到大路边乡亲们经常聚集纳凉的一颗大树下坐在一边默不作声,在考虑怎样脱身去见红云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