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瑞多一口气说出似乎极重要的原因,而且讲得很骄傲,就像他有把可以开这扇门的钥匙,是十分荣耀的事……
但说话同时,他脸上的表情却显得有点怪:微微的谄媚中带着一丝暧昧。
令我立刻连想起:虽然我是顾客、他是旅行社雇来服务的晌导,是种生意上的关系;但此刻,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我们孤男寡女的单独相处,难免仍。
很不妥、甚至非常不妥呀!
尤其,千年古城里的浴厕、妓院,不是藏尽污秽、也是古人脱光衣裳、洗涤污垢的地方吗!……
加上我突然记起导游书上讲的:古城中,有很多有名的壁画,并以某些不为人知的男女奸淫图像最为特殊。
它描绘罗马人各式各样的性行为、显示出当年社会荒淫,和人民堕落的景象。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这些壁画,无一不是名副其实的“春宫”图,将淫行中的男女身体器官、及形形色色的交构姿势,都毫无保留的画了出来!
而我当年(记不得是多少年前?)
与丈夫、孩子同来此地时,跟一批旅行团的老老少少,下了巴士、糊里糊涂随着导游在古城匆匆逛一圈,就上路赶下一个景点。
连古城里有什么、我们又看了些什么?
都搞不清,更别说记得它还有闻名天下壁画了……
对呀,想起来了!
原来当年孩子们小,不宜看“供成人观赏”的图像;难怪古城的导览不提,连旅行团、或导游行程也省略掉这项节目、免得麻烦。
想到这儿,我顿时兴奋起来;对呀!
多年后、旧地重游的我,早已心智成熟,不再是个蒙憧无知的母亲,或只晓得丈夫和孩子的人妻,而是不断追寻、探究人生,主动吸取新智识、体会新经验的现代妇女了!
那么,如此难得、可以亲眼目睹举世闻名古艺术的机会,岂能坐失、错过呢?!
我立刻伸出手,向阿弗瑞多示意、由他肩上取照相机来,从院子里朝浴厕间的入口、及门墙边各摄下一张照,然后朝外墙大门口盼了一眼,确定它还是开着,才兴致高昂地对他裂嘴笑道:“机会。好难得喔!”
“是呀!我就知道张太太。对这个一定会有兴趣的。要不要就进去看?”
“还不,我想。请你帮忙拍张……我站在门口的照,好吗?”
“OK,No problem!”阿弗瑞多接下相机,我跑过去、背倚着门边,侧头朝镜头一笑。“卡嚓”一声,就照好了。
“夫人很漂亮!”他走近递还相机给我时,笑着说。
“Thank you!”我由衷谢他,觉得蛮开心的,问:“要进去了吗?”
阿弗瑞多点点头,掏出张小卡片、插在木板门的缝隙里;然后推合、将外门关了上,一边扣住门栓、一边解释道:“…这样,间杂人等才不会进来。”
我站在那儿,突然心砰砰跳。
浮在脑中第一个念头,是阿弗瑞多如果要利用机会、对我怎么样的话,我该怎办?
但还没想下去,就见他带着微笑、继续说:“卡片上写的是。”
重要研究进行中“。是官方执照,巡逻警察都认得出。”
“哦!……”我听了才稍放下心,觉得自己未免太过虑了!
阿弗瑞多既然是名旅行社派出的导游,专业知识不在话下、人也相当诚恳有礼,绝不可能是那种人!
否则我怎敢信任他、让他开车只载我一个人四处参观呢?!
随阿弗瑞多蹅进第一间昏暗无灯的厅堂,就发现绘在四墙上、看似模糊不清的幢幢人影。
满怀惊叹、正要看个仔细,阿弗瑞多已掏出一把强力手电筒、扭亮环厅照射一圈;说:“这是它门厅、和休息室……”
“啊,可不可以慢一点?我想拍照。”说着举起相机、想对正一面壁画。
阿弗瑞多用电筒光停在一幅罗马男人退了衫、半裸的画像上,我一按快门、闪了光,拍摄下来;嘴上说:“还有呢?!……”
“好多更精彩的、都在里面这间……来吧,张太太。”
“左边这间是厕所,连到浴室;……”他电筒光左右一晃、指着说。
“啊~,太精彩了!……”我不禁叹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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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整个厕所和浴室墙上,都画满了罗马人的“春宫”图!
光着身子全裸的、穿了白袍半裸的,从事接吻、拥抱、爱抚,性交、口交的画面,一一陈在眼前,令我目不暇给、跟着电筒光茫环视一对对男女的身体和动作。
阿弗瑞多停下来、解释各种性交姿势、两男肛交、及多人群交的画面时,我已惊讶得目瞠口呆、说不出话。
因为壁画上除了男女的身体丰腴饱满、充满诱惑之外,交构中的性器官也全都毫无保留。
尤其男人的肉棒个个又粗又长、而女人脸上的痴醉表情也栩栩如生。
“天哪!这。这简直就是几千年来的。男女性交大全嘛!”我咽下口水说。
“对,所以人都说这些壁画,不仅供当年人娱乐,还更具教导功能呢。来,张太太,你瞧这幅,就知道不仅同性恋……肛交,异性之间也可以作哩!”
阿弗瑞多电筒指着一幅男女肛交图解说。
暗中我虽看不见他的脸,却听得出声音有点沙哑。
而我心注观赏壁画,也没注意他人在那儿,只想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的肛交图拍摄下来。
正举起照相机、不知如何瞄准,突然感觉手肘被一只热烘烘的手掌托了住;继之,抚到臂膀上,像扶着它对正肛交图似的。
相机“啪”的闪光、和快门的“卡擦”声同时亮起;我也惊得一颤。
才发现阿弗瑞多已立在我身后,一手轻抚我臂膀不说、另只手掌竟早已搭在我的腰际、被紧身裤包住臀侧的凸出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