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因为头调转得太久、颈子都累了;同时因距离关系,怎么看也看不太清楚,才放弃对镜站立、改用蹲姿。
我先取了把手持的镜子、平放在灯光向下打的磁砖地上;然后,跨蹲在镜子上方、调整灯光和自己蹲姿的角度,使整个会阴、及肛门部位,全在镜子的反光照亮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蹲好维持不动,再将手伸到底下触摸:以指尖轻按、探测皮肤及肌肉的硬软,和有无弹性;最后,将湿手指抹些香皂作为润滑,或直接沾了厚厚的润滑油膏,插入肛门;一面抽送、一面紧缩屁股眼、阵阵使力、引动括约肌;同时专注肛门肉环匝在手指上的感觉。
求证自己那部份的排泄器官也运作正常。
像这种“自我检查”身体的方式,我愈作愈频繁、也愈作愈担心自己究竟正不正常?
而且不止是身体,还担忧心理上,是否已经陷入不能控制、“强迫性”的病态行为了?
因为每当这样弄的时候,我都会忘了自己正在自慰、在手淫;心里完全失去“性爱”的激情,不但感觉不到男人的狂热,也毫无一丝情意绵绵、想为他付出爱的欲望。
只有身体感受强烈的刺激,令我产生抑制不住的奇异快感;一面沉溺其中、同时渴求解脱。
任由脑海里不知名的、男性的象征,将我整个躯体充塞、占领;以各式各样的方法对待、处置。
而我,却心甘情愿接纳、承受;盼望自己最后能在忘形、忘我的放肆中,抵达性高潮。
然而,即使是纯粹“感官”上的刺激,我也不见得次次能抵达高潮。
有时,心里会不由自主想到所恐惧的疾病;有时以为男人会突然离开我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踪;更有的时候,害怕不管自己多努力、多尽心讨他欢欣,他还是不满意、仍然嫌我不够好。
焦虑、惶恐的心情交织下,我愈想解脱,就愈解脱不了;身体也难受到极点,只有绝望地求助“外力”:跑到放置毛巾的柜里,取出藏在架子最后面的那只烤肉用的卤汁刷子,匆匆洗净它的木柄之后,塞进肉穴;当作阳具的“代用品”〔如朱莞葶在“小青的故事”第25篇所写的〕。
从已习惯的尺码和质感,较为放心地在自己体内戳插,像走捷径般很快就达到高潮。
但也正因如此,我每次检查完自己的“事后”,心里都无由感到格外空虚、交杂着一种强烈的悔恨与自责。
尤其是,光用手指已经不够、得求助刷子的木柄抽插,才能得到解脱这一点,更令我感觉羞愧无比。
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随年龄增长,自己反而变得如此肮葬、这般龌龊!?
为什么当年青春仍在的我、纯洁无瑕的我;长得虽非绝顶漂亮,可也并不算丑;也曾是长辈、亲友夸赞过的“小美人儿”;如今竟落得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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