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焦虑、害怕得神智不清，我却像听命似的蹅进门嵌，站在帘幕低垂、又因为没亮灯而更觉昏暗的玄关里；等男人扣门、转身、面对我时，在他眼前手足失措、全身发抖。

但男人无意引我进入客厅，只让我站在玄关；表情带着愠怒、声音充满责难；劈头就问我为什么“勾引”他儿子和侄甥？！

说我出自有头有脸的家庭、还是一个母亲，怎么如此不顾廉耻、丧尽伦理道德，戳害年轻人的心身、断送他们的美好前途？

而且玩弄了一个不够、还又勾引另外一个，害他们好好一对兄弟俩，迷恋上同一个女人！

“天哪！我。人家那有，那有这种用意？那有这能耐、同时迷住两个男孩！再说他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想跟女孩子玩，也是天经地义、阻挡不了的，怎么一古脑、全怪在人家头上嘛？！……”

在身子颤抖、和心中呐喊之下，更深一层的恐惧袭卷整个身躯；令我站不住、马上要瘫痪下去。

因为男人所讲的，不只是我个人的劣行、连我的出身、什么“有头有脸”的家庭都扯了进去；暗示着威胁、说我背负了某种社会丑闻似的！

那我的家、我先生的家、他的事业、名声，也将不保、也将会毁于一旦啊！……不，不！这绝不能发生，绝对不可以啊！

我像被掏住喉咙、几乎要窒息似的，猛摇满脸涨红的头；昏眩般、身子歪向一边，正赶紧伸手撑住玄关旁的屏风板，没想到它根本不能撑，马上要被我倾翻的刹那，男人两手用力一捉我双臂，将我整个身子执住、猛往上提，使我必须将脚尖踮起才不致瘫进他胖胖的怀里。

他紧握的手掌，用力得几乎要捏断我的两臂！……

“啊噢～！！”

“哼！…还装昏不成？！…”问我的低吼声充满不屑。

“没，没有……”我一面摇头、居然一面还挤得出声音否认。

抬头望他闪出那种邪恶眼神、露出烟薰的黄牙笑着时，我踮脚站的两膝终于软掉、身子也垮了下去。

他用力摇我的双臂、哼出一声道：“妈的！还想赖？一看你这幅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了。…还不快承认你勾引他们两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放掉我、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勾引……只找过李小健几次；是帮我女儿。请教他。功课……”

男人放掉我的手臂，我才好不容易站稳了些。

但结结巴巴的解释自己都觉得可笑到极点，更别说男人会信得过。

我唯一的借口不过是想证明自己清白、维持丁点儿自尊而作的徒然的努力罢了！

没讲完，胖男人就凶巴巴吼着：“伊娘的，少跟我胡说八道、乌白讲！……把我当白痴呀！？……要我把你衣服脱光压上床、用强的，才肯招吗？”

我被他所讲的那种景像吓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却同时在极度恐惧之下，全身产生了奇妙而怪异的反应。

好像肚里充满尿意、整个下体发酸，不管用多大气力肉紧、忍着，湿热热的小便还是禁不住要滴出来似的！

“不，不要！……人家。没讲你是。白痴嘛！”我奋力嘶喊。

胖男人突然抓住我一只手腕，翻折得曲肘、手心朝上，痛入心扉、眼泪都掉了出来。

我他当然知道他不是白痴啊！

不但不是，显然还已经把我家的底细全都调查清楚、掌握在手中。

根本不用讲出我先生、或公司的名字吓唬我，就知道他迟早会威胁我就犯的！

“…求你，放掉人家。好不好？！都被你。捏痛了啦！”我开始哀求。

“放掉？没那么容易哦！”他一脸狰狞的笑，更令我害怕。

“…那，那你要人家。怎样嘛！？”

禽着眼泪问时，我垂下的目光正好瞥见他只穿棉质的短裤，裤头肿胀的隆起部位。

立刻感到满脸灼烧火热，再也抬不起头来。

预想像中最恐布的事，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就要发生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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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男人将我手肘弯折执住，往暗呼呼的客厅里拉；我脚步蹒跚跟着走。

走到皮沙发前，他令我坐下、指着已经摆在咖啡桌上的纸、笔，叫我立刻签字……

“签字？……签什么字！？我。不要，也不能啊！”

即使在暗中，还是可以辨认出纸上写着四、五行斗大的字：“我，杨小青，谨立此据，保证今后绝不前往李宅；

也绝不再与李小健、吕大钢两兄弟发生任何不正常关系；

更保证不与他们连络。如有违反，愿承担一切后果。

立据人：杨小青。

X年X月签字：”

“不，不！…我不能。不能签！”摇头嘶喊时，声音都几乎发不出来。

“……做什么别的。我都肯，请你。不要逼我签这个！”

到了这个别无选择的地步，只要不留下白纸黑字的证据，我什么都答应了。

我也深知：自己所做见不得人的事，不要说让人抖成社会丑闻；光是丈夫知道的话，我一生、我的一家人就全部完蛋了！

而今天我为了贪图肉欲，自已送上门来，投入束手就缚、让人侵犯、羞辱的罗网；除了怪自已，又怨得了谁呢？

“好，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哦！张太太？”胖男人也坐下来，笑了。

紧咬往唇，点头时，眼泪滴到衣服上；好轻好轻的：“嗯！”了声。

“这才是聪明女人！张老板娶了你，算他有眼光。”

抬起眼光，瞧见男人裂着嘴笑、正中的牙齿裂缝，竟跟李小健长得一个样。

记起在小健妈妈卧室里看过他们全家福照片；我确定他是小健的父亲无疑！

“天哪！…跟儿子发生了关系、现在又跟他的爸！……那我。岂不更加深了一等。乱伦之罪吗？……我怎么，怎么会。沦落至此？！……”

小健的爸站起身、扭亮客厅里的立灯。

我一低下头，看到皮沙发上，那回跟吕大钢玩得液汁沾湿成黑黑的一大片印子；赶忙挪身、将它坐住、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