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现任男友”的热情(上)(1 / 3)

杨小青自白 朱莞葶 5264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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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现任男友”方仁凯在旧金山机场偶然相遇,却直到一年半之后才与他初度发生性关系,反映了我跟李桐的婚外情变质之后,心中的迷惑与犹豫。

茫然面对生活里没有男人陪伴、感情毫无着落的日子,几乎不知如何自处。

在极度低迷的情绪下,我充满了无助的失落感。

(这段日子中发生的几桩事,以后有机会再写成自白。)

与方仁凯认识之后,我们开始通信、电话来往。

大多是他写信来,我再打电话给他。

方仁凯的信,写得非常诚恳;令我十分鼓舞、安慰,也使我感触很深。

加上当时,我极需一个可交谈的朋友、和倾诉的对象。

自然就热衷与他连络了。

通过两次话、收到三封信后,我发现方仁凯由东岸寄信来,总要花三、五天才能收到,会等得好心焦;而信上他讲的,又常是我们电话上已聊过的话题。

于是就干脆把长途电话卡的密码告诉他,请他在方便、或想跟我讲话时,直接拨过来。

可是方仁凯说由他打电话,却让我出钱,实在不好意思。

我解释:其实是我希望常跟他讲话,但怕打的时间不巧,所以才想到由他打来;而且,我家的帐都是我负责的,丈夫不可能知道;比起电话费出现在他家帐单上,安全得多。

我又想到,可能他觉得电话费太贵、不好意思接受,才显得犹豫。

便附加了一句:“别担心啦!反正我们家有的是钱,就是每天都打,电话费也不算什么。再说,只要能跟你讲到话,就是再高的代价我也愿意付,何况每个月才区区几百、顶多上千块的钱呢!…你说对吗?……”

方仁凯听我这么说,道声谢,就答应了。

从此,我们在频繁的书信和电话连络中,感情急速发展。

几乎每天如果不通一次电话、或三四天没接到信,我都会觉得日子过得不对劲儿、十分难受。

但只要在第二天电话上听到熟悉的声音,跟他一聊,就又笑逐颜开了……………………。

我俩隔着美洲大陆、无话不谈的交往,使我觉得在思想上、和心灵上,与方仁凯已经接近到非常亲密的地步;也发现自己情感上不由自主产生了依赖。

我的心绪随着每天交谈的感受起伏、波动。

念他的信,更是句句深思、钻牛角尖似的探究他对我的情意。

读到中听的话,就好开心、快乐;否则,就会莫名地多疑、感到担忧、愁怅。

我仆仆不安地告诉方仁凯,说我很害怕,怕自己把感情投注下去,会像陷入泥淖似的收不回来;怕我已经身不由己爱上他,更需要、也更不能没有他了!

方仁凯立刻回应我,叫我别害怕。

他说他相信我们都是已成熟的人,应有足够的智慧处理感情问题。

他像满了解我的疑惧,将男女间的友谊、和所谓浪漫的爱情,都作了一番分析。

强调人与人的交往,要自然发展,勉强不得。

无论交朋友、或作情人,最好都放掉得失心,以泰然的态度处之。

他说他相信我知道他喜欢我,所以要告诉我:他就是怀着随缘的心,来发展这个“特殊关系”。

而且绝不勉强我一定要喜欢他、或爱上他;即使我只想维持目前的“纯友谊”、不愿再进一步,他也会欣然接受、并永远珍惜它、呵护它。

仅管方仁凯是为了化解我疑惧才这么说的;而且讲得极有道理,使我不得不信服;但听到他最后那两句时,还是令我全身酥麻麻的,像整颗心都要被溶掉了!

“你对我真好,真的好好喔!……”我由衷感激地说……………………

说来也真怪。

起先我一直感到不安的心情,被他这一席话吹得烟消云散之后,我立刻就变得大胆了起来。

电话上跟他谈得更深、也更没忌讳。

常把藏在心底的话,甚至有关身体的秘密,都告诉他;还问他的感觉、或好奇地打探他那在某方面的经验。

方仁凯也不以为杵,都一五一十、很直爽地回答所有的问题,直到我完全明白。还问我满不满意他的解答。

“当然满意啊!讲得那么详细,好像你对女人好有经验呢!”我笑着说。

“没什么啦,我婚前交过一个女友,是妇科医师,从她那儿听来的不少……”

“哦!……”

我更好奇了。

抓着机会又问这问那;直到他笑着反问:为什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留点神秘不更好吗?

其实,我宁可他主动讲些过去的性经验;也更希望他因为对我有兴趣,而仔细探询我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

免得我自己想讲却讲不出口,想问又觉得尴尬;只得找个借口,把话题引到那方面,然后不好意思地说:“你知道吗?我…我……”

吞吞吐吐的,我只说个起头,又半途打住。逗得他好奇,非要我讲出来不可。

我才半推半就,告诉他自己在性生活中,对丈夫的不满;讲我已年届三四十了,对性的需求比以前旺盛得多,但身边偏偏就缺男人;讲我晚上常睡不着觉,只好用自慰的方式解决;而且在许多性幻想里,也总是发现自己觅觅不断地寻找一个心灵、和肉体两方面都能满足我的人……

方仁凯问我在这种幻想中,是否曾把他当过对象呢?

电话上,我点头轻轻“嗯~!”

了好小声、好小声的回答。

可是我不敢提那天在飞机场才刚认识他,就已经在酒巴的沙发椅上,以他为对像作过一场历历在目的“白日梦”了!

我故意模糊地说我记得不很清楚,只是梦见自己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找寻那位约我见面的男人;同时心里十分恐惶,生怕丈夫追来抓我回去。…

那个要见的人说他会等我,但因为还有别的事,也不能等太久;害得我紧张死了,一边赶路、一边焦虑地想:等下见到面,就要马上跟他上床作爱。

作完爱,他只要能说一句“我爱你”,我就心满意足、感到不虚此行了。

“结果呢?……结果有没找到我、跟我作爱?”

方仁凯急着问下文,把我逗笑了。反问他:“…你猜呢?”

“我猜一定有。不但作爱,而且还玩了很久很久,玩到你都乐不思蜀!”

“少往脸上贴金了!……你…真有那么厉害?……”我故意激将他。

“厉不厉害?…就得看啦!或许有一天你会知道,也或许永远是个谜……”

“天哪!竟吊起我胃口来了!”

心中想着,但嘴上没吭气,只轻叹了声:“或许吧!但我可不敢希望。”

然后,我把话题转回,告诉他在梦里,虽然明知跟我作爱的是他,但我却看不清那人的脸。

只记得自己被强壮的手臂环抱,偎在男人怀中接纳他时,心里好感动;身子也变得兴奋极了,不断主动往他的那边迎送、磳磨。

“嗯!……”

方仁凯的回应声中,带着一丝沉浊的喘息。我猜想他那根东西大概挺硬起来了,便禁不住微笑、问他:“怎么?你…硬了啊!?”

他没回答,沉默了一下,说:“后来呢?”

“后来就没啦,只记得跟你…不,跟他一直接吻、一直亲、一直亲…梦就完了!那…因为亲嘴时,眼睛是闭的,所以也搞不清那个男人是不是你耶!”

“哦!……”方仁凯没话说了……………………

讲完那通电话的第三天,收到了方的来信,厚厚的好一大叠;我急忙拆开来念:

(1)

一九九x年x月x日

亲爱的小青:

电话上听你说在梦中寻找的男人,可能是我,也可能不是;惹得我心痒痒的,本想再问个清楚,可惜就挂了电话、没再讲下去,真是吊足胃口。

只好在这封信上对你说:你的性幻想、常作的“春梦”,我都十分感兴趣,也更想听你亲口细细道来。

如果有朝一日,汇集出版,说不定还会成一本畅销书哩!

好啦,不跟你讲笑话,言归正传,告诉你我也曾有的一段“绮丽的梦”吧!

在加州认识了你,五天后,我搭乘夜班飞机返回纽泽西。

脑中一直想着你,上了飞机,发现邻座那位看来三十四、五岁的东方女仕,长得跟你满像;我对她笑笑、打招呼时,心里还砰砰跳呢!

起飞前,我和那女仕都保持沉默,没讲什么话。

半小时后,空服员来分送饮料、花生,问我们想喝些什么?

她点了杯鸡尾酒,我自己也要杯同样的,还一并付了两杯酒钱。

她客气举杯道谢时,我才打开话匣,用中文问:“常搭飞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