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我这些的时候眼波流转,接着便交代了我的工作。
其实她的那番话没有打消我的疑虑,反而加深了。
我何德何能被这么信赖?她说话时,我只唯唯诺诺地应答,总觉得自己很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间玲珑的别墅共有两层,而我的工作与其说是男仆,倒不如说是清洁工,每天主要负责打扫卫生。
如果她要来住一段日子,会提前打电话告诉我,那时我才需要准备食材。
我睡的仆人间在楼梯下方,面积很小,自然不能和以往同日而语,但我身为男性,不会有这些讲究。
至于淋浴和厕所也在仆人间中,就和现在学校里尚未有主人也不至于沦落到消耗品的男生们住的宿舍相仿。
我以为她会给我上贞操带,但她带领我参观完别墅后就直接离开了。
我一脸茫然地目送她离去,接着回到仆人间从衣柜中取出制服换上。
以我多年的经验,别墅里肯定放置着大量隐蔽的监控摄像头。
我没忘记自己的目的,当然不能因为茜殿下的美貌而丧失自我,继而赔掉一生。
整幢别墅里,我唯一不被允许入内的就是茜的卧室,然而整个二楼都是这栋本就私密的别墅中更加私密的天地。
我逛了客房、书房、调教室、小型温室、娱乐室以及洗手间,所见的事物超出了我的想象。
椅子、桌子、架子全都是活生生的人组成。
他们赤身裸体、面黄肌瘦,眼睛蒙着黑布,嘴巴用胶带封上,身子上全是鞭痕,屁股上是茜字烙印,打着葡萄糖溶液的吊针。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消耗品,出于需要被折断骨头、注射激素,造出合适的形状。
茜看上去天真无邪、人畜无害,我一时间陷入巨大的混乱中,很难相信会是茜的所作所为。
我突然意识到,或许对于茜来说,我确实是特别的存在,但我一头雾水,想不出任何原因。
别墅虽然不大,每天都全部打扫一遍既无必要,又不现实,我决定三天一轮做清扫,第三天正好包括二楼的厕所。
厕所不大,估计只给茜自己和客人用,因此消耗品就只有厕奴和顶着用来放换洗衣服的框子的矮桌。
与其他房间的消耗品不同,这两人的岁数明显偏大,看上去将近五十岁。
相比其他那些年轻的孩子是的,我当时才十五岁,但他们比我还年幼,我见到这两人更加于心不忍。
不过似乎是茜的仁慈,他们吊的营养液看上去也十分高级,并非简单的葡萄糖溶液。
就在我拖完地正要擦墙的时候,我突然听见不止的嗯嗯声。
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矮桌发出的声音。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
我是个男人,我没有能力去扇他一巴掌叫他住嘴。
我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竟然下意识地想向那个厕奴求救,但对方一声不吭。
接着我就想到直接走出厕所,反正他被绳子束缚住,没有能力把我怎样。
可我的脚刚迈出一步就停住,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很熟悉那副声音。
我站住,视线扫过每一处可能安插摄像头的位置,一个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