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金龙帝罕见发出话来，她在原地摇晃了几下，用力摇了摇脑袋，再睁开眼睛时，瞳孔多了一抹神采。

“吾……原来如此……是侵入者……那就……先杀你。”

她的瞳孔渐渐晴明，不少记忆连贯在了一起。

金龙帝召唤甩落在一边的长剑。

金龙帝将头发扎成高马尾，然后捏住龙袍……

撕拉！

金龙帝撕开身上的帝袍，下半身由裙摆覆盖着。

露出只有一条裹胸的上身，精致不臃肿的肌肉与腹肌，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有些伤痕还往外翻肉，似乎一用力，那完全没有结疤的伤口就会裂开渗出血液来，触目惊心。

她双手持剑，金色的竖瞳一动不动地盯着小赤龙。

解放所有禁制力量的金龙帝，难以言喻的气息从她的身体散发，若有若无的金光缭绕在长剑上。

脚一蹬，金龙帝似一道带着流光的光线袭向小赤龙。

金色的庞大剑气从她剑上不断迸发而出。

轰！轰！轰！

小赤龙则死死地扛着重盾蹲着，任由金龙帝攻击。

万道剑气与攻击落下，把整片山脉扫得破烂不堪，大地出现如同蛛网般的裂缝。

万丈的金光将天空照映得辉煌，万里范围内寸草不生。

而且，面对蹲下的小赤龙，金龙帝只攻击一个点，万般的剑气天赋神通只攻击一个点。

咔嚓咔嚓。

水滴石穿，无论多么坚硬的防御，都会有破解的一天。

在小赤龙的盾上，出现了一丝丝的裂缝，且在金龙帝攻击增大下，裂缝越来越大。

轰！轰！轰！！轰！

小赤龙害怕极了，多少年来，这重盾一直是她结实的依靠，为她挡了多少伤害，她一直以来都用自己的最大的努力凝炼重盾。

只要有盾在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如果没有盾，没有铠甲……

小赤龙打了个冷颤。

“吾看你能缩多久！”

金龙帝用全身的力量，全集中攻击小赤龙扛着的重盾上的一个点。

咔嚓咔嚓咔嚓！

“为什么不反抗？”

金龙帝一边攻击，一边说着。

“以汝的力量足以与吾势均力敌。”

“汝在害怕？”

“汝以为缩着就能保护配偶了吗？”

“保护不是这么做的！”

金龙帝高举长剑，金光浇铸之下，长剑变成一杆长枪。

长枪似一道惊雷，不断地喷吐着天地法则。

金龙帝看着龟缩在地上的小赤龙，眼中露出一抹厌恶。

她曾何时不想躲着，不想与仇人相见，不想战斗，不想受伤……

看着小赤龙懦弱缩起来的模样，金龙帝恢复了些许的记忆，看着小赤龙就像看着那个时候的自己。

那个时候的她被追杀到走投无路，何曾不想一辈子躲在地缝里，像一只老鼠一般卑微地活着。

但那可能吗？

她逃不掉的。

她受到的痛苦，在逼迫她成长……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勇敢点，没那么单纯，没有那么懦弱……或许父皇就不会死，云霄龙宫的老龙们也不会……

“像你这种龙，死了算了！”

“吼！”

金龙帝仰天咆哮，以金枪狠狠落下。

砰！

重盾应声破碎，金枪捅在小赤龙的铠甲上，强大的冲击将小赤龙击飞千里之外。

篷！

砸入大地中，小赤龙小脸痛苦地扭曲起来，失去重盾，她很惊慌。

“从很早很早以前开始，吾就明白，强者能决定一切，弱者会遭受所有的苦难……”

此时的金龙帝不知是也解放了封印还是记忆翻得越来越多，她身上的气息在不断变强。

金色的光华汇聚成一个个铭文，在她的周边来回环绕，在她脑后升腾起一个金光圆环，龙帝之力再起。

她醒了。

龙帝醒了。

“吾最是厌恶汝这种内心脆弱者，既然害怕那就乖乖趴下俯首称臣好了。”

金龙帝捏着小赤龙的脖子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