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稀罕你,随时可以跟你离婚。”索列夫很干脆地道,潇洒不已。
“胡扯,离婚是你们随便说的吗?”莱茵羞怒万分,索列夫做得也太过份了。
“我的女儿呢?”露美插言道。
“妈,我没跟他…”
“我跟她没关系,但我等下就要她,呵呵!”布鲁说着,色眯眯地看着蜜芬。
丹羽站起来,抽起椅子朝他砸过去,他侧身躲开,椅子砸在索列夫的后脑勺,痛得索列夫哇哇叫道:“哇啊,三姐,你是砸我还砸他?麻烦你下次扔准些,我现在动不了,躲不开。”
“巴琪,你们三个呢?”莱茵问。
龙拉和泌颜香摇了摇头,巴琪颔首羞道:“是索列夫公子害我被他强暴的。”
“巴琪,你说话小心些,我什么时候害你被杂种强暴?”
“那晚你命令他抱我出去脱衣服…”
“操!难怪那晚之后,你不理我了,原来你迷上大鸡巴。”莱茵眉头紧皱,她没想过自己的儿子竟如此的变态。
她道:“露美,你们打算怎么办?”
“我们也不知道。”露美悲哀地道。
莱茵叹道:“现在人类进入幽谷,精灵族的灭亡是迟早的事。不是我悲观,而是我们没有退路。人类这次来的人数虽然不多,但每个士兵都训练有素,将领的实力都很强。反之,我们精灵族自以为远离了战争,没有注重培养接班人,显然不足以跟人类抗冲。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但你们暂时待在这里吧。现在能够让你们安全离开的,只有你们口中的杂种大叛徒。”
“我不是叛徒!本杂种非精灵,按照族谱来说,我是人类。说我是精灵族的叛徒,也未免天方夜谭。”
“你敢说你不是在精灵族长大的?”索列夫怒问。
“我在茅坑拉屎,不代表茅坑是我的。”布鲁很“文雅”地反驳。
巴琪道:“再怎么说,你也不该背叛精灵族,虽然我们对你不好,可是我们也让你活着。”
布鲁一听,愣了半晌,正巧眠春从楼上的房间出现,他放开索列夫的手,走回原位坐好,很严肃地道:“眠春,给各位夫人、小姐、公子上茶,我下面要说点话,可能会口渴,听的人也同样口渴。”
眠春的脸上不悦,她不见得喜欢精灵,当然也不会同情精灵,何况她本是女皇的婢女,端茶倒水这种事情以前她从来没做过,平时只是跟在女皇的左右。
严格来说,她和莉洁算是女皇的小徒,身分之高贵自是不必说,如今却被布鲁呼来唤去,还要替战俘们倒茶,她当然气愤,然而她没有办法,只得板着脸服侍这些战俘。
“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从没想过离开精灵族。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只想能吃饱饭,就是我的幸福。可是我后来渐渐懂得,精灵族不会让我吃饱饭。你们奴役我、践踏我,只因这是你们的习惯;我也把这一切当成是我的习惯。于是我安乐着,每天为下一顿饭,在这幽谷来回奔波、不分昼夜地干活。但多少年来,我依然没吃饱…”
“也许我的宗族曾经给你们很大伤害,甚至让你们几近灭族。但那并非他们的错,他们只是选择该走的道路,这是时代的驱使。对于精灵族来说,哪怕我的宗族不可饶恕,但我妈妈却是无罪的。你们因为她生了我,把所有的罪加诸于她身上,让她活得那么难堪。”
“我不怪你们仇恨我,然而我无法原谅你们唾弃我的母亲。她同样无法原谅你们,因为你们把她的儿子当作罪人、当作是可以随意践踏的牲口!每次想到她为了我,总是望着天际,悲伤的叹息、流泪,我就恨不得灭了精灵族。但很长的时间,我不明白她的痛苦,直至她死时乃至她死后很多年,我仍然不明白。只记得她流泪的时候,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想为我撕落一片天空,她办不到,所以她哭。所以她死前,让我打造一片属于我的天空…”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只记着她跟我说过的每句话,但我很少思考它们的意思。不久前,我懂了,她说的话是出于她的自私,一个母亲对儿子私心的保护。无论她曾经多么伟大,当她有了我,她单纯就只是我的母亲。如果不是马多的阴谋,我仍然只是任你们奴役的杂种。但马多的阴谨让我接触女人,使得我兽性启发,从一个女人到另一个女人,最后我从某个女人那里,了解许多许多,又从一个女孩那里,得到许多许多…”
“然而我依然没打算背叛精灵族,我只想如此苟活下去。在苟活中偷偷寻求欲望和满足。只是我渐渐明白,精灵不会允许我得到传承。所以他们出手了,要把我生存的权利剥夺,我选择逃跑,找到了我的家族,但家族同样令我失望。我绝望,我就想,只好这么活吧,啥都不管。因此,我一直没有率领联盟入侵幽谷,一直拒绝着。”
“我妈妈说得没错,我不容于人类也不容于精灵,所以我在人类的世界没有得到我期待的东西,反而渐渐地感到生命受威胁,这种威胁越来越强烈。我了解到,若果我不带联盟进入幽谷,他们会把我杀了。因此女皇告知我水月被禁囚一事,我愤而率领联盟侵入幽谷。也许我不是为水月,我只为自己的生存,为了释放压抑着我的沉重气息…另一种沉重的气息,又压在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