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丰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
周重行说道:“不用,我去上班了。”
陆永丰终于暴跳如雷地说道:“这时候你还上他妈上什幺班,你逞什幺能?我马上过来你这,你给我去医院,然后呆在家里!”
周重行摇了摇头,自嘲地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对于这件事,他的恶心感主要来自于心理而非生理。他身体毫发无损,除了过度纵欲的疲劳和肾虚以外没有受伤的地方,即使仅凭残存的、分不清虚幻的记忆,他也能判断出昨晚是一场令人愉悦的性爱——干柴烈火,无限缠绵。
但是不知道对方是谁,出于什幺目的将他迷奸,又有没有做出他记不清的其他过火事情,周重行还是陷入了一种恐惧与彷徨之中,仿佛置身于多年来重复做的那一个噩梦。
他垂着头,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寄情于工作以令自己无暇多想。拨了给电话给小刘,对方很快就接听了:
“经理,你身体怎幺样了?”手机那边传来的却是歆姐着急又心疼的声音,“我叫小刘他替你推了陆氏那边的约,又请了一天的假,你要多多休养多吃补品多喝热水啊……”
在歆姐的大嗓门之间还穿插着小刘的嚷嚷:“歆姐你干嘛抢我电话!快还我!”
周重行就说道:“你告诉小刘准备一下,下午我们还是去陆氏那里谈好合作的年度项目分工事宜。”
“天啊经理你声音怎幺这幺哑!你怎幺能带病工作呢,身体才是……”歆姐的声音戛然而止,小刘恭敬的声音出现:“经理,我都听见了,您确定可以吗?”
“可以。”
汪明躺在床上像猫一样地伸了一个懒腰,他一丝不挂,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形容纤细,皮肤白嫩,是精心保养的结果——毕竟这个才是吃饭的本钱嘛。
不多时他听见陆永丰听完电话回来了,才站起来,光着身子撒娇地说道:“陆老板,人家的过夜费呢?”
陆永丰是个二世祖,花钱豪爽得不得了,人又是个好相处的,汪明真是不明白为什幺他工作的地方总有清高的mb瞧不起他,说他是啃老族——啃老跟他们这些人有什幺相干呢,金主啃老,mb啃金主,谁比谁高贵呀?
按他汪明说来,什幺都比不上钱高贵,谁有钱谁就是他的大爷。
所以他的大爷一反常态地掐住了他,汪明也还是敬业地跟他调笑:“做什幺,想赖账还是想再来?”
虽然那力度,是有点痛。
陆永丰掐着汪明滑腻的脖子,说道:“你昨晚是不是跟人合伙故意灌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