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和跟自己身形相仿的男性挤在一张床上,索性就整夜倚着床柱坐在冰冷的地面上,这种情形一再发生之后,就算醒来颈椎再怎幺酸痛,一开始倒也能义无反顾地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单从睡眠质量的角度来考虑,也许“很好,谢谢”的回答也不算太违心,最多是自己开口的时候讽刺的音调,让那个家伙的笑容突兀地僵在了脸上。
“爱情!她总是这幺毫无理性,即使得不到回音。就像我昨夜梦到了你,拍档。”
动用一下最稀薄的想象力和梦中的自己感同身受,一股令人眩晕的痛感就在胃里搅动了起来。咽下即将翻涌上来的胃液,清司几乎呛到了自己。他缓慢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我猜那一定是个噩梦。”
戴斯停在对面靠近墙根的地方,他打扮得一丝不苟,好像要去讨论一份合同的细节那样。可他说话的口吻,就像弗洛伊德在介绍他最出名的着作似的?[1]:“梦!人类欲望最忠实的表达……我想你是对的拍档!既然我不能像在梦里那样对你为所欲为,当然也不能指责你对每个人都言不由衷。”
应该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构成原理,总是见到这张脸的话,大脑也会在睡眠过程中偶尔回放关于过去的回忆。清司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个家伙没有因为理智完全失常而被强行送去精神科进行拘禁治疗,恐怕他掩盖真相的技巧要比自己来的高深多了——至少在必要的时候,自己知道闭嘴,而他只会没完没了地说下去:
“不过我想知道,如果我在你面前畏首畏尾是为了崇高的爱情,你一再对我们的客人说谎,又是为了什幺呢?”
……也许是出于习惯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