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丈刁斗(2 / 3)

夜夜念奴娇 司马玹 9679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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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坤本来想来添碗饭吃吃的,见到这样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哪里还吃得下去?

他拿起水舀,到大水缸喝水,挑水的阿旺从井里打了一担水来,倒进水缸里,哗啦地溅了他一身,非但不道歉,反而开口大骂道:“没事不站开一些,在这里碍手机脚的?”

何坤忍住了没有生气,他已气到了极点,原来这“飞熊堡”上上下下,没有一个是好人!

他气到了极点,反而不气了,他身为大总管,他当然最清楚,这厨房里煮吃的煮喝的,都用这缸水,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方文琳塞还给他的那瓶“松筋活骨散”全都倒进水缸里去!

他在厨房外面徘徊了很久,他看到火夫们忙著煮吃的煮喝的,忙得不亦乐乎,今天晚餐又不知道是要招呼甚么样的贵宾?

忙著做这么丰盛的晚宴!

何坤叹了口气,悄悄将空瓶子扔进了水沟,再悄悄的潜回自己的房间去……

他在“飞熊堡”多年,经手出入是钜万的财富,但是他绝对的清廉,他在精明的熊廷武手下,绝对不敢有半点贪污,但是多年来他也把自己的薪俸存积起来,不敢乱花。

现在他要赶快离开“飞熊堡”从此改名换姓,浪迹天涯了,现在他开始要用到这笔钱了!

还有,他还密藏著的“松筋活骨散”密藏著的解药,他必须赶快眼下解药,赶快恢复功力,才能逃得更远,躲得更好……

天已近黄昏,他的房内已经暗了下来,但是他不敢开灯,他不想惊动别人……

他摸索著掀开窗棂,在雕花的窗格上面摸到一截活动的浮雕,雕成富贵牡丹瓶花模样。

他伸手将这块雕花扳了下来,这瓶花浮雕的背后是空的,正好藏著两只瓷瓶。

他拿了出来,将其中一瓶的塞子拔下,从里面倒出一颗比米粒还小的红色药丸来,吞进腹中!

他生怕自己被方文琳逼著喝下去的“松筋活骨散”份量太重,他再倒出一粒来,正准备要吞下去,突然背后“风府穴”一麻,他已经呆若木鸡,不能动了!

手中的药瓶握不住而掉了下去,却在落地之前被一只手接住。

从后面转过一个人来,正是那个他一手培养出来的张顺。

何坤不能言、不能动,从眼中冒出火来,如果眼光能够杀人,这张顺一定已被他杀了许多次啦!

张顺却毫不在意,洋洋自得,笑道:“你溜到哪里去啦?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害我等了近一个时辰……”

他望著他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孔,笑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再回到房间,早已逃之夭夭了,幸好我一直告诉自己说:他会回来的,他的钱还没有拿,还有,他不吞下解药也根本逃不远……”

张顺得意而笑,道:“我还真佩服你藏东西的本领,谁会想到你能藏在这么好的地方……你知道我为何不在你拿出瓷瓶时就出手吗?因为我不知道哪一瓶是毒药?哪一瓶是解药?”

看他那样一副小人得志的嘴睑,何坤的肺都气炸了,张顺却故意在他面前做态夸张,道:“我就等你吃给我看,你总不致于故意吃毒药给我看吧!”

他望望手中两只瓶子,叹气道:“好了,现在我总算弄清楚了,这瓶是毒药,这瓶是解药,千万莫弄错了……”

他将两只瓷瓶分别装进自己左右口袋再用手轻轻拍拍,一面又道:“嗯,一个自己做错了事的总管,如果不是畏罪潜逃,就一定是畏罪自杀……哼,何大总管会选择哪一条路呢?”

他似乎极认真地在考虑著:“嗯,以一般贪生怕死的小人来说,一定是畏罪潜逃;但是何大总管绝不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他是个忠心耿耿的人,他宁死也不会背叛飞熊堡……”

何坤突然心胆俱裂,吓出一身冷汗,只见他抬头向上望去,何坤自然也忍不住向上望,赫然见到屋梁上早已悬好了一条布带,结成了一个圈套!

原来他早就有杀人灭口的预谋了,他端了一张椅子来放在那布带下面,自己也站上去一比,就连高度也刚好!

何坤霎时间心灰意冷;他这一生忠心耿耿的辅助熊廷武,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天香七女”的马车一奔出“飞熊堡”梅若华就下令,道:“往南,迎上堂主!”

她们一行立刻往南疾驶。

梅若华虽然体力没有恢复,但她是领导者,她不能输给别人,她全力策马疾奔在前面!

不久辛晓琪的马车就追上了她,向她招呼道:“梅姊上车,我有话说!”

看看离“飞熊堡”已远,后面也没有追兵,梅若华便策马靠近,辛晓琪伸过一只手,抓住她之后用力一提就拉上了马车,与她并肩坐在驾驶坐上。

梅若华道:“甚么事?”

辛晓琪道:“天香七女都听你指挥,唯你马首是瞻,你若体力没有恢复,遇上事情如何处理?”

梅若华叹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目前这种情况……”

辛晓琪道:“就是因为目前状况紧急!才需要争取时间!”

她突然大呼道:“郑毅动手!”

梅若华一怔,竟从她座位背后的蓬车里伸出一双手,将梅若华拦腰抱住二扯就进了蓬车之内。

梅若华惊叫,她的嘴却被他的唇封住。

是郑毅,这个传奇式的人物,这个半大不小的小子!

梅若华用力挣扎,捶打,但是她此刻全身功力已失,她的挣扎捶打,简直是蜻蜓撼柱,毫无做用。

前面传来辛晓琪的声音,道:“小兄弟,梅若华是大姊,你要温柔些,不可无礼!”

郑毅应了声“是”便向梅若华道:“姊姊别怕,我会很小心,很温柔的……”

他果然在梅若华身上下水磨功夫,在她身上轻怜蜜爱,由肌肤的接触开始,用他最有魔力的亲吻,和他最有魔力的抚摸,挑逗得她全身都敏感了起来……

而她那最敏感的地方早已经潮湿,而且泛滥了,他知道她已经准备好要接纳他了……

他当然也早已准备好了,他早已坚硬粗壮了……

梅若华当然是个美丽,健康,成熟的女人,任何正常又成熟的女人都经不起郑毅这样挑逗的;但是当他才一接触,她立刻又惊惧大叫,甚至哭泣:“怎么办,我很想,但是我不行……我该怎么办?”

辛晓琪叹道:“我知道怎么办,只不知你肯不肯?”

梅若华道:“怎么办?”

辛晓琪道:“强奸!”

梅若华大怒吼道:“你说甚么?”

谁知郑毅真的用强,两手捉住她的两只手腕,用力向两边撑开压住,强壮的身体就紧紧地压在她身上,低下头去用力咬住她的乳房。

梅若华怒吼大骂,拚命扭动挣扎,但是郑毅沉重的身子紧紧压住,绝不放松。

她只能用两条腿拚命踢,拚命蹬;却又被郑毅找到机会,趁势挤进了她两腿之间,尽量贴近她的胯下,使她的两腿根本无从著力。

梅若华怒吼叫骂变成惊惧哀求,再又变成恶言诅咒;然而郑毅已如禽兽一般,兽性大发,在她扭动挣扎中找到一个绝佳时机,用力一挺,就血花飞溅,破关而入!

梅若华惨叫一声,痛彻心肺,但是郑毅已经全根尽入,不留馀地的紧紧抵住她的最深处了……

辛晓琪驾著马车颠簸疾奔,其他少女策马远远散开,对这车上发生的事不闻不问;郑毅铁石心肠,只停留了几秒钟,就开始强而有力的连续攻击!

郑毅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他也完全不理会她惨叫求饶,他更完全不关心她血流如注,他只顾自己的兽性发泄,在她那娇柔丰润的躯体上,尽情地蹂躏摧残!

他用力捉住她的双手向外撑开,整个人的体重全部都压在她的身上去;甚至连膝盖部与大腿打直,除了两脚脚尖外,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压得她气都喘不过来,而他却仍在轮番啃食她的两个乳房,仍在强力捣毁她的基地!

辛晓琪在前面驾驶座上也是心惊胆跳,心慌意乱的,像这样一阵惊心动魄的“强奸”是她从来未想过的惨烈!

他的冲击,震撼,她的哀叫,颤抖;辛晓琪无从逃避地感同身受,她甚至开始虚弱,开始潮湿了……

那是多么可怕的冲击蹂躏呀!

她真想出声阻止,但是她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现在停止,一定是功亏一篑,前功尽弃!

梅若华已在愤怒,惊惧,羞辱,恼恨的复杂情绪之中,她已吼叫得声嘶力竭!

她只能喘息,呻吟,无助地扭摆逃避。

但是这种微弱的扭摆,更让他那强壮的侵略者,找到可趁之机,找到她的脆弱点。

找到她最深处的最敏感脆弱点,然后就集中火力,全力向那一点做突破,摧毁……

她终于被他全面征服……

她终于在喘息中呻吟著配合著……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而绕到她背后,一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一手揽住了她的后腰!

她的手得到了自由,却不是用手捶打他,推开他,而是急切地缠住了他,把自己的香唇送上去,把自己的丁香舌送进去……

一块顽铁终于融化了……

她的心理障碍终于被破除了……

她终于可以过著更幸福美满的人生啦,

辛晓琪暗自为她高兴,突然听到她的一声惨叫!

原来她已经濒临了爆炸的边缘,郑毅只一冲,那条宝贝就突破了她的精门,一张小嘴就紧紧地衔住!

梅若华全身再也忍禁不住,精门大开,集了二十年的处女蜜液畅流,一阵如触电般的舒畅迅速传遍全身!

触电似的舒畅,触电似的颤抖,全身肌肉骨骼,甚至全身汗毛孔一齐收缩,用力的收缩,以便将自己体内的精力一起挤出来!

而郑毅丹田之中的“九阳珠”就老实不客气地发挥作用,尽情地将这宝贵蜜汁全部吸收,全部炼化……

郑毅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一冲而入,那种感觉就像是酷酬灌顶,如饮琼浆仙液,舒畅得醺醺陶陶……

他的宝贝一吸再吸“九阳珠”一炼再炼……

梅若华已经僵直冰冷,郑毅却火烫燥热……

似乎已吸乾了她的最后一滴,梅若华已经完全的空虚,后脑玉枕穴与腰脊命门穴开始输入暖和的“九阳神功”……

其实就是她自己努力修练了二十年的纯阴功力,只是经过郑毅的“九阳珠”重新炼化之后,阴阳调和,再输回她的体内而已。

这股阴阳调和的“九阳神功”重新注入,使得梅若华重新获得生命,四肢百骸都灌注了无限的活力!

郑毅在她身畔轻语道:“注意听好,我要传你同心剑法……”

刚才这“飞熊堡”中曾有一阵极大的骚动,天香堂主徐华凤正在惊疑不定,一阵脚步声,是总管张顺,陪著堡主熊廷武来访。

徐华凤急忙起身迎接,道:“熊伯伯不是在静坐练功么?怎么赶过来了?”

熊廷武叹道:“总管来跟我说贤侄女急奢想要知道天香七女之下落?”

徐华凤道:“不错,熊伯伯如果知道,请赶快告诉我。”

熊廷武叹道:“其实天香七女根本没有进我飞熊堡;她们本来也打算要来,只因为老夫错用了一个总管何坤,大约是为了图谋一个名叫龙翔公子的……”

徐华凤道:“辛奇?”

熊廷武道:“在半路上不知怎的弄得误会起来天香七女,绝据而去,那何坤……”

徐华凤道:“何坤如何了?”

熊廷武道:“何坤怕老夫责罚,竟畏罪自杀了!”

徐华凤眼中尽是疑问,道:“是吗?”

张顺在一旁恭敬开口道:“千真万确,那位总管悬梁自尽,刚刚才被发现,仍未移动,请堂主移驾,过去瞧瞧。”

徐华凤虽是双十年华的美貌少女,却已是名震江湖的“傲仙宫”天香堂主,见过的世面多,伸手摸摸这阿陴的尸体,判断上吊还不到一个时辰。

再看挂在那里的模样,椅子倒地的角度,又的确是生前自尽,绝无他杀之嫌。

桌上一张纸笺,字迹潦草,只写了“一死百了”四个字。

徐华凤道:“这是他的字吗?”

熊廷武点头道:“的确是的,他每日都要做账来看,所以老夫认得。”

连熊廷武都这么说,自然就没错了,徐华凤不再追查这人的死因,只道:“那么天香七女又到哪里去了呢?”

熊廷武道:“本堡主控关洛古道,往南就是贤侄女刚刚来的那条路,往北……”

徐华凤道:“往北是长安,她们刚刚才从那里来!”

她眉头一皱,道:“难道她们会往东?到四堡七庄的碧云庄去了?”

熊廷武道:“由此地到碧云庄,要翻过大帽山,再走四百里路……”

他转头向徐华凤道:“老夫已用信鸽这三方面连络,如有消息,自会有回音,贤侄女只管放心在老夫这里等消息便了!”

张顺适时开口道:“启禀堡主,晚宴已经备备妥了……”

熊廷武道:“好,我们先去吃饭吧,有甚么事可以边吃边聊……”

这熊廷武老奸巨猾二番装腔做势,竟能骗得一向精明能干的徐华凤深信不疑……

时近黄昏,彩霞满天。

“天香七女”的队伍仍在往南进发,姬小兰突然挥手道:“停。”

众女的马也都停下来,姬小兰己一跃下马,奔到路边,望著一堆火烬。

那是一堆柴火烧过之后的灰烬,显然是有人在此烧烤食物,附近的草丛中马蹄印与人的脚步印杂乱……

方文琳亦出声道:“你看这里!”

梅若华也从篷车上纵身而下,只见地上有十三粒小石子,围著一粒大石子。

梅若华失声惊道:“堂主!”

那十三粒小石子自然代表十三英,而那石子又不是排成正圆,而是水滴形的,那较尖的一端就代表他们的去向。

方文琳道:“是向北面,正是我们的来路,她跟我们错过啦!”

梅若华道:“甚么时候错过的?”

姬小兰道:“当然是我们在飞熊堡的时候。”

梅若华惊叫道:“糟了,”

姬小兰道:“怎么啦?”

梅若华道:“若是那时候错过的,她们必定见到我在凉亭留下的记号,那么她们就会赶到飞熊堡去!”

方文琳惊慌道:“飞熊堡这样对付我们,又会用甚么手法对付堂主?”

姬小兰焦急道:“我们要赶快回去,警告堂主,小心上当!”

梅若华当机立断,道:“林君柔上车,把握机会跟郑毅练同心剑!”

林君柔吓一跳,道:“我……”

梅若华道:“我们要去救堂主,我们要面对强敌,我们的人手多一个好一个,武功强一分是一分!”

辛晓琪已不容她分说,将她拉上蓬车,塞了进去。

梅若华道:“其他人保护蓬车,赶回飞熊堡去!”

果然是极丰盛的晚宴。

徐华凤喝的是特别为她准备的紫红色波斯葡萄酒。

十三英是豪爽青年,自然跟“飞熊堡”的英雄好汉们一样喝那种又醇又烈的白酒。

划拳、喝酒、吃菜、吃饭,直闹到尽兴,徐华凤已是两颊腓红,不胜酒力了。

在热闹混乱中,张顺才暗动手脚,在酒壶内倒入“松筋活骨散”故做不稳,摇摇晃晃,让产中药粉散开。

想到这“关洛飞熊”的功力深厚精湛,深怕这壶中的份量不够,一狠心将整瓶药粉全部倒入壶中,重新摇得散开来。

早已醉眼也斜,面颊涨红的徐华凤适时道:“熊伯伯,我不能再喝啦……”

她举起手中的半杯葡萄酒来,道:“我把这半杯喝完,我要去休息啦!”

熊廷武笑道.“你已尽兴了么?回去别向令尊大人说熊伯伯怠慢才好!”张顺乘势将熊廷武面前的巨胱倒满,把自己的酒杯也添满,举杯道:“飞熊堡祝傲仙宫主人政躬康泰,祝天香堂主、水远年轻美貌!”说完一仰头,把自己的杯中酒全部喝乾。

徐华凤娇笑道:“哟,你倒会说话;熊伯伯,你呢?你陪我一起乾了好么?”

熊廷武哪里会想到张顺会这么设计他?

又哪里会想到徐华凤也一起配合著他设计他?

明明见到张顺也用同一个酒产在喝酒,亲眼看见他喝进自己的肚子去了,这一代枭雄就算是再有警觉心,此刻也会上了大当,只见他举起巨胱,一口喝乾,再向徐华凤一照,表示他真的喝乾了。

徐华凤娇笑如花,道:“多谢熊伯伯盛情款待……”她也把自己的葡萄酒喝掉,站起身来,向十三英道:“我们要离席休息啦!”

十三英立刻各自喝乾自己的酒,站起身来,向熊廷武行礼,道:“多谢堡主盛情款待!”

张顺将酒壶放到熊廷武面前,道:“属下去送堂主回客房休息……”

熊廷武重重地点了一下头,道声:“好!”

一离开晚宴的大厅,张顺立刻掏出解药,倒了四、五粒在自己嘴里。

徐华凤道:“你在吃甚么?”

张顺道:“解药,松筋活骨散的解药!”

徐华凤道:“你在那酒壶里面搀的就是松筋活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