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恨相逢(2 / 3)

剑起云深 紫屋魔恋 7251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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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当日黑衣人出手欲杀自己,与段翎交手之时她也看着,身形灵动自然,万万不像用机关掩饰身形的模样,只是她也不太敢肯定。

“是啊……”

听两人已谈到正事,简若芸自不愿置身事外,“云深阁向来与世无争,我等师姐妹在外也没什么恩怨,那黑衣人之所以下蛊暗害,多半只是为了阁主之位。

这样说来,有可能的人不过我等师姐妹四人而已,我与师妹都是被害之人,自可删除,算算只剩大师姐和卫师妹……不过大师姐温厚仁和,不似卫师妹极端,这……怎么也不像她会做的事啊!”

“那……卫护法面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虽做不上阁主仍为师门牺牲至此,万万不像为了阁主之位,不惜伤残同门之人会干的事?登天阶一战,不是平白造谣出来的。”

“这……”

被吴羽一堵,简若芸登时语窒,旁边的韩彩蝶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当年四女相处之时,卫纤如还不像现在这般铁面无私,活像全然不知人情世故,但对阁规的执着却未必松上多少,也因此在师姐妹里人缘最差。

简若芸原就跟她不甚合,虽称不上反目,关系也极差,也怪不得她会怀疑到卫纤如头上去。

但为了云深阁,卫纤如与黑道联军激战登天阶,浑身伤痕累累,到最后伤疲交加,见武裳盈出阁便累得晕厥过去,甚至忘了处理伤口,以致伤痕久留至今;对爱美的女儿家而言,没比这牺牲更重大的,这不是阴谋家会干的事。

只是若不怀疑她,要怀疑的便是大师姐武裳盈。

一来大师姐性子温厚,远比卫纤如好说话的多;二来武裳盈本就是四女之中最有机会成为阁主之人,不用阴谋,阁主之位也逃脱不了她的手,要行如此阴谋实在无理可循。

简若芸与韩彩蝶互望一眼,这也是为什么两女困扰这么久都没讨论出结果的原因。

“那……依你看,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非其中还有旁人参与,那就是下毒手的原因,一开始就非阁主之位。”

手指轻叩桌案,吴羽目光缓缓转动,也不知想些什么,“或者说…这其中还有我等未能参透的关键所在?”

“还是说,我们并没有把卫师妹的想法摸清楚?”

听吴羽这么快把思绪引开简若芸不由插话。

对她而言,与其再去猜测那些还没弄清楚的事,不如从现有之人中把凶手找出来快一些。

“虽说阴谋谋取的是阁主之位,但她终究是云深阁中人,即便为了阁主之位不择手段,但若来敌意欲覆阁,想必她也会倾力以赴。毕竟身为云深阁中人,为了护家她不会管那么多。”

“但这般拼命,为的却是就任阁主的大师姐……若阴谋者真是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这……说不定……说不定……”

被韩彩蝶顶回,简若芸呐呐连声,却是无话可说。

毕竟卫纤如若是阴谋家,就算她对云深阁再有心,除了谋画阁主之位外并无他念,但眼见害了两个师姐,仍让武裳盈夺得阁主之位,那口气想吞也吞不下去。

以阴谋家的思考方式,十有八九会拿淫蛊算计闭关的武裳盈,拼个鱼死网破,好歹给自己一个交代,哪会在大敌来临之时全力以赴,死撑着不让强敌攻入云深阁?

若阴谋家会有这等豪迈骨气,使阴谋的人也不会不容于旁人。

“说不定……是在暗算我们两人之后,被大师姐或师父她们逮个正着,才因此洗心革面,为了赎罪才……才在登天阶这般拼命。”

声音愈说愈小,毕竟这话只是强撑。

简若芸也不是初出江湖的雏儿,即便世事难料者十常八九,但一个人要有这么大的转变,除了说故事外,现实里实是难得见到,“才……才拼出这威名来……”

“这事儿……难算。”

摇了摇头,吴羽目光轻掠过两女面上,见简若芸还在喃喃,显然还没放弃原先的想法,反倒是是韩彩蝶目中颇有悲意,轻咬樱唇不肯说话,看来却似已心有定见。

他微微一叹,天底下最难测的就是女人心,即便似当年诸葛亮那般多智近取妖的绝代军师,怕也算不出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虽有初步结论,其中的推演过程却有几道难以逾越的坎,嘴上却不好说。

“若能让两位回归云深阁,说不定还可找出些许蛛丝马迹,现在却没甚证据可言…”

“要回去……可难了。”

两女不约而同地摇头,虽没说出原因,但吴羽听得出些许关键。

无论卫纤如和武裳盈谁是阴谋家,只要守定阁规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要真打大概打不赢,若不能以理服之就没办法处理。

更不用说若真的回归云深阁,虽说方便寻找线索,也让阴谋家有斩草除根的机会。

先不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光以两女现下的武功,就算正面对敌也未必是武裳盈或卫纤如的对手,更不用提遭逢暗算的可能性,此议确实不佳。

知道自己提了个馊主意,吴羽耸了耸肩,转而将先前同姬平意等人上云深阁的种种一一道出。

二女听得极其专心,甚至连武、卫二人说话时的语气、表情都没漏掉,想从其中寻出一点端倪,可惜却是一无所获。

讨论半晌,简若芸突地像是想起什么,告了罪便辞出去,急得甚至让韩彩蝶想唤她都来不及,只听门声轻响,人已溜出屋外。

见师姐走得这般快,韩彩蝶脸儿一红正想随之而出,但身子才动,玉手已被吴羽轻按在桌面上,娇躯登时一震,已然站起的身子虽未急着逃出,却也没坐下,只怔在当场,朦胧雾光的美目望了他一眼,随即垂了下去。

换了旁人可能不知简若芸怎么逃得这么快,但吴羽也是淫蛊染身的过来人,虽说靠着九转龙珠之力硬是压下淫蛊药性,但先前蛊性仍炽的时候,那难过不足为外人道。

女子性阴,淫蛊的效果看似没男人强烈,但隐在女子体内的结果却是逐步地与身体合而为一,那敏感的渴望随着岁月愈发深刻。

若不是简若芸和韩彩蝶功力已算不弱,光和男人近距离同桌说话,一点一滴地受男人气息侵扰,只怕难耐体内强烈渴望。

这才简若芸辞去的主因。

虽说淫蛊染身,但简若芸终究是范荣音的夫人,再怎么样也轮不到吴羽为她宽解体内药力。

韩彩蝶却是不同,一来她隐在翔风堡中躲得无人知其芳踪,想来不大可能有丈夫,二来若论当年,韩彩蝶的处子身便是失在他手上,无论如何都觉得对她有一分责任在。

光这一按便感觉韩彩蝶玉手温热,娇颤着无力挣扎,好一副惹人怜爱的娇媚样儿。

“这段时日……想来韩姑娘你……确实不太好过……”

强忍着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的冲动,吴羽微微抬头,却见似有若无的月光之下,韩彩蝶美目流盼,手欲挣未挣,莹然如玉的肌肤不知何时已透出一抹晕红,樱唇轻轻绽开却是一语不发。

“对不起,在下也……也没好生照顾韩姑娘……”

“罢了……”

听吴羽说到当年,韩彩蝶娇躯一阵颤抖,美目却不由盯紧吴羽面容。

真要说来,比之自己现在与当年的差距,吴羽和那时的段翎差得才多。

那时候的他容颜俊美,甚至令一般女子望尘莫及,光只靠那张脸的温柔目光凝视,只怕足够让定力不够的女子心乱神迷,否则自己那时糊里糊涂污了处子之身,怎会一点没有想杀他的意愿?

现在他的脸何止不比当年?

就算他真是采花贼,这般巨大差距以赎罪来说也够了。

若非先前威天盟流出的消息让她心有定见,今曰见到吴羽之时,他的惊诧让她的肯定更深一层,只怕道左相遇她还认不出他哩。

芳心微乱,不知这是否算是所谓的沧海桑田,当韩彩蝶发现之时,未被他按住的那只纤手已轻轻地抚在他脸上,光从指尖传来的感觉便知伤痕确无一点假造。

“你…你的脸……怎会伤得这么重?难不成那…那淫蛊……真的这般可怕?”

“不全是……”

嘴角微微浮起一丝苦笑,吴羽目光微沉,任着纤细指尖抚着自己的伤口。

“那时我吞了一颗九转龙珠,想用药力压制淫蛊……却没想到少了君臣佐使之药,九转龙珠与淫蛊其性均烈,经脉火热欲爆,难过起来只能用身体磨擦山石,靠着那疼痛才没痛到没顶……”

“原……原来如此。”

虽说身受淫蛊所害,已与自己难舍难离的淫欲发作起来难受到极点,甚至让她今日来会吴羽,心下都好生挣扎一番,可见到吴羽为了克服淫盘竟付出如此代价,本还想试试这法子的韩彩蝶话到口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怪不得同样为淫蛊所害,简若芸竟连一点探问欲望都没有。

“但你……嗯……至少可以……可以压下那蛊了……是不是?”

“也算不上压制……”

眯起眼睛,似很享受纤细手指抚在面上的感觉,吴羽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甘。

“飮食男女,本是人之大欲,光一颗九转龙珠没法压得人变成太监……我体内淫虫之力仍在,只是被压下不少而已,尤其……尤其若与女子交合,这淫蛊……仍会传染过去……偏偏一颗九转龙珠威力已然如此,就算知道再加一颗便能彻底断根,我……仍没胆子再去尝试一次……”

“这……这样……”

听他这么说,韩彩蝶美目微晕,陡觉腹下火热愈发炽烈,芳心忙不迭地转开念头。

方才他说过,卫纤如现下的模样跟他相比最多是半斤八两,就算她真是阴谋家,对女人而言容貌胜于性命,这种赎罪也够了。

芳心正乱间,陡觉一股大力传来,吴羽竟一把将自己拉进怀里!

“你……哎……”

话还没说完,吴羽一低头,一个吻已落在颈边,尤其这一拉之下,吴羽的手顺势按在自己腹上,那来自男人身上的热力多管齐下,登时令韩彩蝶身子酥了半边,绵软娇躯再使不出力气挣扎逃脱。

“别…别这样……彩蝶……彩蝶已经不是……唔……”

“没有人……受得住的……”

双手温柔地爱抚韩彩蝶充满热力的娇躯,时而衣外轻揉,时而探入衣内;一边对她大肆轻薄,一边缓解衣带,那唇更是爱恋积已地流连在韩彩蝶嫩颊脖颈之间,逗得韩彩蝶浑身火热。

毕竟她已是狼虎之年,纵然不计淫蛊影响,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本能,何况吴羽这淫贼也非妄担其名,这方面的手段着实不弱。

韩彩蝶迷茫间自忖,就算没有淫蛊,只怕自己也逃不过这人的手。

“有彩蝶在怀……还能坐怀不乱的就不是男人了……我是说真的……”

“哎……”

听他这一说,韩彩蝶迷茫间仿佛觉得又回到自己甫失身的那个时候,他也是这般轻薄地赞着自己身子之美,随之而来便是一阵美妙的狂风暴雨;耳边传来的火热似与身体里的火热合而为一,在腹下火上浇油,情欲不由贲张起来。

她虽暗恨自己定力不足,却也知晓对这已尝过自己身体之美的淫贼而言,挑逗自己不过举手之劳,来此之时早知会是如此。

听他在耳边轻语,说自己是如何火热诱人、肌肤是如何细腻柔媚,韩彩蝶早已芳心荡漾,只觉整个人都被欲火融化,在他怀中舒服得只知唔嗯轻吟,好不容易稍稍清醒,才发觉自己一身布裳早已滑落足下,娇躯只剩蔽体小衣犹自无力地抗拒完全的赤裸,但他的手早已滑入衣内,轻握她傲挺的美峰。

那掌心涌来的火热灼得韩彩蝶春心荡漾。

许久没被男人肆意轻薄爱抚,没想到自己仍是这般敏感,渴望男人充满情欲的侵犯性刺激。

“你……真的是……唔…”

知道自己已然难逃,韩彩蝶索性便放开一切,一手轻抚着伤痕累累的面孔,美目矇矓却不愿稍离,仿佛想把现在的他记得清清楚楚;另一手却反转身后,轻轻拉开早已松了的衣结,衣带登时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