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马上有人接:“扒了裤就是老婆,还不快上!”
人群哄笑。有了鼓励,突然一道嗓子喝开来:
睡上床的就是汉啊
解开怀的就是娘啊
颠不离的就要浪啊
乌不通的我不管啊
咚呛咚呛咚咚呛
嗓音粗野,夹溜带绊,滚滚而来,与村里平时一味的高亢腔调大不一样,只在“是”“要”“不”几个字陡然往上提,短促高亢,体现一种旗帜鲜明的、火辣辣的、豁出去的态度。
然后又一溜,滑成末两字曲折深刻的感叹,余音缭绕,下一句又突上。
最后的重复句,嗓音摹仿锣鼓声,像进行曲,滑稽中带着得意的张狂。
整首歌谣中洋溢着鼓鼓荡荡的醉颠颠之意,热烘烘的冒一股邪劲儿,裹上身来。
(不好意思,民谣曲调都是自编的,我不知道怎么谱曲,错误莫怪)
你接一个,我露一腔,席间气氛越来越热。
热气升腾中,带着酒后的放浪,村里人轮奸般拱着城里来的新媳妇的耳朵。
在新媳妇娇艳出妖娆的容光和羞态刺激下,那股劲头儿更是邪邪的往上窜。
张艾耳热心跳。
仿佛村里汉子一个个涎着脸围过来,在自己耳边,吐着热气,说着些挑逗的话儿。
酒后整个身子晕烘烘的散着劲,腰肢也醉了似的发软,终于,不顾村人阻拦,从一个汉子臂间把酥胸挣出,逃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