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奶量很足,才喂过孩子还给薛雷挤了一小杯,走着走着,轻纱下的乳头就又渗出了细小的白珠。
要不是进到长廊中马上有侍女送上了手帕,薛雷真担心她是不是要一路滴答着走过去。
他一边跟在后面走,一边苦思冥想,一会儿这课……要怎么上。
要是国王早点说,他还来得及准备一些教具,生动而形象地来一堂性爱技巧课。
但他此前一无所知,穆琳能帮忙取出的存货里只有些国王明说了不打算用的情趣玩具,难道要用指头圈个环来模拟吗?
女性的关键部位可都是非常敏感的,动作和力度的小幅度变化就能收到截然不同的反馈,女人和女人之间还都有明显的差异,他觉得要是用手比划,只能算是敷衍了事,库拉坦三世恐怕也不会满意。
当然,他没有让这位国王满意的义务。他只是……觉得这男人很可怜。他想好好帮帮他。
他考虑,是不是可以跟国王提议,把当初参加过舞会的随便哪个风骚贵妇召唤过来当教具。
毕竟,他性能力的传言都到了国王耳朵里,看召见他时候的架势,风气显然也跟保守不沾边。这种课程,有个女助教还是要好操作很多的。
等进入那个比他地球时代的家整个都要大至少一倍的宽敞卧室后,他清清嗓子,决定开口:“陛下,我认为这种课程,需要搭档。”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国王愣了一下,很惊讶地看着他,“如果不给你准备一个女人,我怎么知道你教给我的东西到底有什么效果?”
“哈啊?您准备了?”薛雷吃了一惊。
“当然。从听闻你的技术和能力之后我就在准备这件事了。”
国王扭头看了他一眼,拍拍那个一直在擦奶水的妃子屁股,“去把她们叫过来。然后你就去休息吧,孩子太长时间见不到你,又要哭了。”
等那女人丰满的屁股摇动着消失在门外,国王坐到椅子上,口吻比先前更加轻松随意,“你可别误会什么,为了保证血脉的纯度,我的妃子都动用过血魂契约。我不可能让你直接在她们身上教学。万一有谁比较死心眼认为那是背叛,我的愧疚,就又要增加一层了。”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座宫殿很大,侍女很多。你不用担忧她们的地位和出身,能在这里为我服务的女孩,都是贵族家的好姑娘。她们的家族可能势力不大,但都给了她们良好的教育,和到这儿来所必须的……相对比较优秀的容貌。”
他又流露出那种颇为失落的眼神,“遗憾的是,她们中的大部分,到最后也只能是个侍女。我没办法戳破她们美梦的泡泡,一会儿你从她们之间选一个吧,如果能让她动心愿意离开,我会更感谢你。”
进门的时候国王就赶走了里面待命的侍女,空旷的房间随着他发言的结束而开始了一段尴尬的沉默。
薛雷不太习惯这样的寂静,考虑了一会儿,谨慎地问:“陛下,我能冒昧地问一句,您为什么会突然动了这样的念头吗?”
“我很早就有这样的念头了。我想从所有我能做到的事上补偿她们。财富我已经给了太多……她们自身也享受不到全部。”
国王眯起眼睛,手指摩挲着椅子扶手上的金边,“我有个很喜欢的妃子,几年前去世了。”
他打开了话匣子,但语速变得慢了许多,好像回忆的重量,拖慢了他舌头的脚步。
“她来的时候和其他人不一样。她充满活力,对一切都富有热情。她为了对库尔雷斯血脉的崇敬而甘愿放弃天赋和潜力,来作我孩子母亲的候选。她也是第一个敢在真正见到我之后明确露出失望表情的女孩。如果她的家世再好一点,我也许会跟法瑟商量让她来做我的王后。”
他叹了口气,自嘲似的摇了摇头,“不过在这里,王后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头衔。她应该不会为那个感到遗憾或高兴。我在这里有很多女人,她身上独一无二的地方最多。她甚至还想要改变我。可惜……我那时还很年轻,还对自己的职责充满了热情。”
“她挺怕疼,嫁给我的第一晚就哭得非常惨烈。摸了自己一把,一直说哎呀要死了,出了好多血。”
他说到这儿,笑了起来,“可等到她生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八个祭司围着她用白魔法帮她坚持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她喊得嗓子哑了半个多月,却没有哭。教宗,你说,她是不是个很奇怪的女孩?”
薛雷想了半天,只能默默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国王继续说了下去,“孩子最后夺走了她。她生了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她没有因为生产的难关而殒命,却因为抚养教导儿女而献祭了自己。她……变得和其他妃子一样,不再特别,不再独一无二,也不再尝试改变我。甚至不再抱怨我很少去找她。她的生命力本来是那么饱满,但我杀掉了其中的一小半,两个孩子,则杀掉了剩下的所有。”
“她衰老得很快。禁止修行让她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还要短命。你看,我现在这些白头发,你应该觉得已经很多了吧?她比我小五岁,去世的时候,头发就已经全白了。”
他翘了翘唇角,但没能成功露出微笑,“我真的很喜欢曾经的她。她去世前,我在寝宫里陪了她两天一夜。她跟我说了很多话,很多很多,多到我记不住其中至少一大半。可有段话我绝对不会忘。”
“她说新婚那一夜,她疼得哇哇哭,我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满头大汗哄她的时候,她觉得我特别可爱。她说那时候,她真的以为,她可以爱上我。”
国王在这里稍微停顿了几秒,看向薛雷,“教宗,我不懂什么是爱,你懂吗?”
薛雷的眼前闪过了拉雅、蕾莉亚她们的身影。
但他又想到了曾经的、后来的和现在的苏琳。
他摇摇头,很遗憾地说:“对不起,我也不懂。”
国王悠长地吐了一口气,像是叹息,又像是松弛下来,“看来她说得对。像你我这样被许多漂亮女孩环绕的男人,不会懂得这种东西。我已经不年轻了,我没有那种无聊的不服气心态。我只是好奇,所以,我问了她很多问题。她微笑着,一句一句回答我。像是在哄一个长不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