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你只能在希拉玛卡塔传教。”她显得有些遗憾，“母亲争取过了，国王陛下那边没什么意见，但元帅大人不同意。她认为这次紫月症就是宗教暗中传播导致的恶果，在根除之前，对贵教也会谨慎观望。”

国王没意见，元帅不同意？

薛雷皱起眉，这才意识到，他此前光顾着了解洛库尔兰各大贵族的资料，还没仔细调查过这边的王室到底是怎么个结构。

他匆忙在心里找神识补了补课，这才了解到，露比哈特这个女性力量和数量都占优势的世界，人类的国度大部分依然是由国王作为元首，女王的存在，寥寥无几。

就连北方和洛卡拉联邦历史上纠葛颇多的人类帝国露比修特，尽管出现过的几代女皇均是出色的精英，当前这位年纪轻轻也不可小觑，但是，历史上仍以男性皇帝占多数。

因为人类的寿命在各种族中堪称倒数，女性的最佳生育年龄又极为短暂，孕期还特别长，对实力的影响特别大，就产生了一个对人类帝王影响极大的弱势——儿女过少。

实力的增加的确可以延长寿命保持青春，但实力越强的人类，生育能力就越弱，在正值青春的时候就修行到长寿，那几乎等同于绝后。

而且，学识、谋略、政务这些都需要领导者投入大量的时间，每一个名声在外的女王或女皇，都远远算不上强者，其中小半甚至可以说是英年早逝。

庞大的国家，繁多的贵族，不可能依靠单独一两个人的武勇来统御。

家族血脉的连结，也是上位阶层彼此拉拢的惯用手段。

边境的封臣兵强马壮，王室应该放心还是担心？

但如果那位封臣的第一继承人就是国王的外孙呢？

就算该担心还是要担心，起码能稍微放心一点。

所以，人类男性依靠强大的生育能力，享受着贵族体系中的大部分顶级门面待遇。

上到国王，下到某个小镇的镇长。

但门面待遇，说白了也就是拿来充门面，作为血统上的家长而已。

上限高，数量多，基础天赋优秀的女性，才算是这个世界人类文明的运转核心。

希拉米特有三个家主，唯一的男性不到三十岁已经有了三十多个孩子，每天除了打理领地事务就是兢兢业业奔波在妻妾的卧室间辛勤耕作。

而包括碧萨拉在内的两个女性家主，都选择了招赘夫婿，强化自身的路。

碧萨拉只有两个女儿，但大女儿波赛思年近三十，作为母亲的她依然保持着令人心动的美貌，足以说明她的强悍。

洛库尔兰王室情况也是类似。

这一代国王年纪已经不小，过了最佳生育年龄的他随时可能退位，交给最精壮帅气的儿子接棒。

很多仪式性的场合都由国王出席，贵族联席会议那样需要血脉连接紧密人物在场的状况，也是国王负责。

而大部分实际权力，则掌握在首席法师、大神官、元帅之类的王族杰出人才手中。

无疑，绝大多数为受女神眷顾的那个性别。

洛库尔兰重视武力的风气只要不改，掌握王室绝大部分直属部队，并能对封地下令的元帅，就是说话最有分量的人。

现任洛库尔兰元帅的，是法瑟·亚蒂罗森·库尔雷斯，当前国王库拉坦三世的妹妹，菲尔汀的姑姑。

“法瑟……是个很固执的人吗？”问出了最大的障碍，薛雷自然要继续打探一下。

只能在希拉玛卡塔传教并不是什么很重要的限制，但元帅大人的态度，可能直接影响洛库尔兰军队方面对他们的看法。

在这个几乎所有孩子都以成为厉害将军为荣的国度，被士兵们排斥，等于是被变相封杀。

波赛思歪着脑袋斟酌了一会儿，反问：“你关心这个干什么？那位可是大忙人，不太可能有时间听你传教。”

“我总要知道，出力解决紫月症，到底能不能改变她的主意。和希拉玛卡塔相比，整个洛库尔兰王国太大了，有没有希望，会影响我调遣人手的决定。我们现在可靠的传教士还不太多。”

疲倦的女法师不是很乐观地摇了摇头，“蒂罗森家跟我们家关系十分密切，菲尔汀公主跟法瑟在姑侄之外还有近似师徒的关系，而即使是这样……我妈妈找她商量你说的那个治愈方式的可行性，还是被很干脆地驳回了。”

“我说，你应该知道，带兵打仗的人眼里看什么都会觉得有阴谋。”她笑了笑，“这个世界充满了算计，那么，你们的教派，就没有可能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吗？当她这么想的时候，聪明人都知道不要再跟她讨论这件事。”

薛雷挤出一丝微笑，“你母亲是聪明人。”

波赛思起来伸了个懒腰，拉长的身段让曲线变得更加明显。

她就像是故意的一样，在最舒展的状态下扭了扭腰肢，美好的弧度就那么在法师袍中藏不住地晃荡，“那么，能跟我去看看我可怜的妹妹了吗？”

这一趟，去得比薛雷想象中要远。

不过蒂尔宁只要让他骑在背上就很开心，一路哼着歌儿，边走边摇晃脑袋，鹿角上镶嵌的珍贵饰品闪动着美妙的光芒，一副巴不得这段路走不完的模样。

关押波丝娜的地方当然已经不在庄园，而是在希拉玛卡塔中心那座巨大城堡的地牢。

不过，她毕竟还是碧萨拉的女儿，曾经备受重视的天才魔兽使，关押在这边的地牢主要是为了隔离开她能呼唤到的各种魔兽，并尽可能减少她对其他人的影响。

牢房里面专门重新作出的布置，实际上奢侈到一般贵族都无福享受的程度。

可惜，波丝娜被好几条符文锁链缠绕着固定在合金支架上，比被薛雷在灵魂世界性虐的时候还要夸张。

看外面相邻房间的装饰布置，这里还给她安排了女仆，只不过仅白天的自由行动时间可用，到晚上，就要为了安全一个不剩地撤走。

“她这不是挺安静的吗？”薛雷隔着带有雷属性融合晶石的栅栏看了一会儿，疑惑地问。

“月升之刻应该已经挣扎过了，你看她手腕的破皮。”波赛思的话中能听出对妹妹的关心。

但薛雷还察觉到，那语调里同样还有一丝属于虐待狂的兴奋。

根据上次同时玩弄姐妹俩的经验来猜测，波赛思大概是那种既能施虐又能受虐的类型。

下次干脆把她俩绑住吊起来玩一下好了，这种下作的乳量，很适合后手缚或龟甲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