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扳倒了被举报的人,你还是很难继续在原单位干下去。
一个单位的人哪个没有点毛病,一旦你举报了一个,所有的人都要防着你。
除非你神经超级大条,否则你便无法承受这种压力。
“他那天来了,说可以同意他爸爸的安排,但是要先跟我谈谈。”王护士长吞吞吐吐的说。
“他为什么选择七楼?”
“我让他去职工宿舍。他说七楼近,”
“我知道七楼那天让外面的包了,人少,他又是市委徐书记的儿子。便同意了。”
护士长总是把“市委徐书记”挂在嘴头当作护身符,生怕别人不知道。
“你们两个一起去的?”
“差不多,到七楼的时候好像有人,他让我等了一下。然后非拉着我去女厕所干那事不可。”
“……他可恶心了,怎么那么干!我说你到国外都学什么了?回来这么变态?”
这是护士长有感而发,与询问无关,可见那天的事情给王阿姨造成了很深的刺激。
“见没见到过这条绳子”姐夫拿出勒死大威的那条绳子。
“见过。这条绳子当时一头拴在我们的这个隔间的水管上,另一头跨过隔壁在旁边的隔间里。小臣还顺着绳子从隔板上面探头去看了一下。然后就催着我脱裤子。所以我有印象。”
“他看见什么了?”姐夫赶紧问。
“他没说。”
“你们动过那根绳子吗?”
“拉了一下吧。好像,,”
“为什么不肯定?”
“他让我趴在隔板上,他从后面干那种事,有一段时间他停了,拔出去了,但是不让我回头。不知道他那时候碰了没碰。”
看来必须传讯徐小臣了。
“她说的情况和我们现场观察的基本一致。现在就有了一个问题,到底是哪只手把绳子套到大威脖子上去的?大黄、小臣、还是若曦?还有,下一个人来的时候茶杯要用托盘交到他的手里。”
姐夫对参加审讯的其他警察说。
茶杯是警察收集被询问人指纹和DNA的方法,这样做比直接采样,可以减少被询问人的敌视情绪,特别适合于徐小臣;当然警察有时也会故意强制采样,那样做是为了震慑,使被询问人恐慌。
根据具体对象,实施的方法有所不同。
曹教官家里吵得一塌糊涂。把五邻四舍的都招来了。
邻居们都在一个单位,不像天南其他地方世情冷漠。
况且他们都是警察,本来就是管闲事的。
便领走了孩子,并纷纷过来相劝,“算了吧。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吗?”
“小曹,什么事情吵得这么厉害?”
这下曹教官的脸上更受不了了。
“嘭”的一声沉闷的爆裂声,装满开水的热水瓶被曹教官扔到了地上。
“你说你这个卖屄的玩意。家里缺钱吗?出去跟人家拍这种片子。”小曹从来不说脏话,今天也吐了脏口了。
“还同时和两个人!你行啊你!这次我要是不发现,下次你是不是要到南斯拉夫破世界纪录去了?六百多少人来着?”
越说越难听,“你要是痒痒了找根黄瓜捅啊!干这种给我丢人现眼的事情!”
小柳自知理亏,一时不敢出声,希望等一会小曹骂累了,和以前一样哄两句便没事了。没想到小曹好不容易得到过这么个发泄点,事情又过于恶劣,便得理不让人。“西瓜皮擦屁股——没完没了。,还越喊声越大。
“你出去问问。我现在在咱们警校可成了名人了。老婆都演电影了,还是女一号;和苍老师是同壕战友。我一出去是不是特别有名?谁都戳着我后脊梁指指点点。就差找我问价钱了。你以为我光荣啊?”
曹教官越说越有气。
“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
小柳看到邻居越来越多,脸上逐渐的挂不住了。
听到这里猛然心心头一震,“我跟他屈服个屁呀!”
立刻眼睛一瞪,亮出了真面目,“我在外面勾人怎么了?那是我的本事。你打算把我怎么样?告诉你,姓曹的,你要是再这么胡思乱想,别怪我不客气。谁怕你离婚啦?要离就离,现在就办手续去。”
说着拉上曹教官便往外走。
说话跟打机关枪似的,别人都插不进嘴去。
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听到小柳的吼声曹教官突然没有了声音,只是小声的嘟囔着,“我这不是为你好吗。”
“滚一边去。用不着。”矮唉?怎么反倒成了小柳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