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醒醒。别睡了,该你了。这才几杯迷魂汤便成了这个样子了!嗬嗬,打瞌睡还发什么狠?”
有人向姐夫打招呼。
“怎么还哭了?开来看啊,铁汉大康掉眼泪了!”
有人凑到姐夫的眼前仔细观察。鼻息扑到脸上打得脸生疼。
“去,去,去,捣什么乱!都一边去!”
政委赶快轰走了捣蛋的人。
他理解又无奈的在旁边冷眼看着姐夫。
“看你这一头大汗闹的,是不是做恶梦了?以后注意,睡觉时一定不要把手放到心脏的位置。这样很容易做恶梦。”
政委说着递给姐夫一叠纸巾。“要不你再睡会?”
他说但是姐夫认为虽然排除了政委的嫌疑,但他仍然很可能与这事有关,所以听不进政委的话。“该我干什么了?”
姐夫表面上还要装得十分得体。他是警校的中坚,也是警校的骄傲,最终是警校的未来。
“想什么呢?你是不是装的?该你讲话了,讲个笑话也可以。”
旁边的人催促着。警校的人喝酒的时候有纪律,不许划拳,通常轮流讲段话,抒发豪情什么的。
“算了,他刚才喝不少了。别让他说了。让他再躺会吧。”
政委解围说。
姐夫这回不再拒绝,昏昏沉沉的继续睡了下去。睡前特意把一只手放到心口的位置,他一定要看清楚那个狗男人是谁。
果然,刚进睡梦,那个狗男人又闯了进来,开始再次勾引自己的老婆。他在给老婆打电话,“哈罗,打灵,”
姐夫正好在通讯公司的附近,听到这么熟悉又恶心的声音,连忙去通讯公司营业部的办公室查号。
电话局的经理与姐夫以前办案的时候打过交道,互相认识。
“大康队长,今天查什么?”
经理似乎知道姐夫的目的。
警校教材说:目前办案,当事人的手机纪录是一个非常有用的物证和破案工具。
例如,有个凶杀案,尽管凶手已经将受害人的手机抢走,又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是警方到通讯公司把受害人的通讯记录一查,案情基本上就清楚了;凶手就是最后几个通话人中说话最多的那个。
如果发现了嫌犯,跟踪他的手机号码也是破案,抓捕嫌疑人和发现他的同伙的有效方法之一。
“给你这个号码,我想知道谁在和她通话?”
姐夫说这把姐姐的手机号写下交给了通讯公司经理。
有的人打电话从不知道号码,都是现从电话本里找。姐夫则不是,重要的号码他都能背出来,而姐姐的号码是重中之重。
可是怪了,老婆的手机并不在工作状态,她的电话记录也是一片空白。“也许他们用的是座机?”
姐夫想,但是警校的总机没有手续不能查,况且总机到分机也没有记录。姐夫一时一筹莫展,只能继续看下去。
“以后不要老打电话。”
老婆好像知道姐夫在干什么,在电话里说,“他会发现的。”
“放心,”
狗男人说,“我的号码是特别的,通讯公司没有记录。现在你过来吧。老地方。”
电话里他们一点具体的信息都不透露。
幸好,姐夫现在又在老婆办公室的附近了。
只见老婆急匆匆的出了教室,跑到洗手间对着镜子认认真真的补了妆。
然后拎起她的手袋急匆匆的出楼了。
现在的中国的小商小贩和下层公务员难以克服自己的自卑心理,非常浮夸,喜欢买些国际名牌臭美,摆富;因为用这些东西的人多了;他们便认为这确实是好东西,平时不显山露水,比拼的时候还是个东西;所以他们又发展到用这个东西上供。
可以想象得到,某位要员回家后气哼哼的随手把进贡者送的包包丢到一旁,“尽送些没用的东西。一会给我扔了。”
他说“矮油,你知道什么!”
他的肥胖老婆急忙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那块色彩暗淡的破布,紧忙拍打着上面的尘土,“你可真是个土八路!这是”爱驴氏“,比真的”驴“牌还贵。在巴黎老佛爷要好几万,到了广州都六位数了。你不要,我要。给我了啊!”
此次行贿大大成功。
当然,行贿人这之前有一道程序必不可少,就是他必须事先说明:“这是我专门托人从维也纳或巴黎买的。”
如果没有这条旁注,哪怕你说是“纽约买的”,也摆脱不了中国山寨的干系,六位数的价格变成了两位数。
西方人常常说到中国人对“现有”的世界经济体系的破坏。
但是他们从不敢讲明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体系。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经济体系呢?
简单的说,就是国家剥削的经济体系,从这个山寨的例子就可以看得非常清楚。
一个六位数的包包真正的价值是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