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村子回来后,祈觉得霜月变得很奇怪。
不,準确来说,是从被魍魉袭击后,他就怪怪的。
就像现在,他只是静静的抱着祈睡觉,什幺都没做这点让祈觉得很惊讶。
时间回到稍早。
他们从村子回来时,霜月只说了句好累,要求祈晚餐后服侍他沐浴后便回房了。
在浴室里,祈原以为会被要求做些难为情的事,但他们真的只是在沐浴。在替霜月洗头时,还觉得他的长髮非常的柔顺好摸。
沐浴后,霜月原本想让头髮自然乾就好,但最后拗不过祈的坚持,听话的坐在镜前任由他慢慢擦乾、梳理。
看着镜中祈的倒影,他一脸开心捧着银白色髮丝轻吻的画面,让霜月的心中泛起一圈圈的涟漪。
你不讨厌我吗?他轻启双唇假装不经意的询问。
说不上讨厌,啊,被处罚时确实是挺讨厌的,但那主要是讨厌那样的行为,倒不是讨厌您。祈继续认真的梳理着银白色秀髮,专注的彷彿像是在对待什幺心爱的物品般。
为什幺?
问不出口的问句,在霜月冰凉的心中迴荡着,但探究这些似乎没什幺意义。
小时候我很常帮妹妹梳理头髮,她的髮质都没有您的好。眼中掩盖不住的喜悦,真心的讚美话语,听不出任何的敷衍或刻意讨好。
但跟妹妹再也见不了面,你无所谓吗?人类所谓的执着是这幺薄弱的东西吗?
霜月早已对万物失去兴致,早已冰冷了的心,最近充满了许多的疑问,也被祈挑起了许多的波澜。
但是啊,太迟了。
如果在早个几年...也许还有机会。
没有回应祈的话,沉默着任由他完成他想做的事。他的双手其实挺舒服的,这样的机会,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心隐隐的痛着,担心被发现情绪,霜月乾脆的闭上眼睛,专心享受着祈双手的温度。很少为了谁而心里闷痛着,少有的感受也让他悄悄的惊讶不已。
沉默一直延续到就寝,延续到被抱在怀中的祈都开始感到纳闷。
主人,您睡了吗?祈轻声的询问着,原本想要就这幺安静的睡去。可是想起霜月一直若有似无的出现难受的模样,还是不放心的想要确认看看。
但是,没有回应。沉默依然沿续着,甚至久到祈都打算要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