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2 / 3)

绵绵 饿氏狸 1378 字 2021-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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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束下的蛊似乎真的起了作用。花眠很长一段时间内的意识都断断续续,每次清醒时全身皆是一片狼藉,李嬷嬷甚至连给他清理干净,让他毫无负担的休息一会都做不到。

那次之后,李束每次都会遮住他双眼。直到有一次他从疼痛中醒来,睁开眼睛,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最初他以为是柴房里太暗了,但他听到了开门声。为什幺外面也那幺黑呢?是晚上吗?怎幺都不点灯呢?

他没有出声,在被拖出去从里到外的清洗时他才确定,他是真的看不到了。

李束倒是很喜欢他这一变化。他喜欢看他睁着空洞的眼睛惊弓之鸟般的徒劳防备的姿态,床笫间任何一点动静都能让他濒临崩溃。

他更喜欢一边看着他那双空茫的眼,一边倾倒手中的红烛,让烛泪一滴一滴落在他枝蔓遍布的身体上,开出一朵朵凄艳的花。

这时他的眼睛虽然竭力睁着,让人恼火的黑亮眼珠却无比迟钝,每滴烛泪滴下都伴着身子的一震剧颤。然后总要僵着身子半晌,这时候就要耐心的等着,等烛泪溢出,趁他支撑不住松懈时,一口气倒要紧处,顿时那眼眶就该红的像烛,燃烧出泪了。

性器插入他身体后再滴蜡就更爽了,几乎都无需抽插,穴里痉挛的嫩肉就能生生把人夹射。李束迷上了这种捉迷藏的游戏,一边让他猜这次会滴在哪里,一边毫无章法的倾斜烛身让蜡一点一点包裹他紧绷湿漉的皮肉。

有时候也会将蜡烛换成牛筋合着金丝拧成的短鞭,或是一把缀着华丽宝石的匕首。他喜欢用这些在花眠身上作画,肤凝为雪,花错为霞。

失明后花眠也渐渐放弃了徒劳的反抗,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瞎子的反抗只会让人徒增笑料,宛如一场助兴的马戏。

目不能视也让他更加敏感。李束给他用了很多的药,他还以为是那蛊的原因。没有神志也就没有无谓的自尊,李束讨厌他的反抗,因此更享受他坦诚的求欢,以及被弄痛后受伤的呜咽。

这样的单方面的蹂躏似乎持续了很久——花眠无法判断具体过去了多久,直到有一天他醒来,万籁俱寂,当然,同时也一片漆黑。没有沉默着照顾他的嬷嬷,也没有踹门而入粗暴拖走他的侍卫。就在这样一个属于他自己的时刻,他想到有一个方法能从这样的循环中逃离。

这一天李嬷嬷照常结束了自己的活计,走向柴房给花眠送吃的,想着今日来得早,也许来得及给他擦一擦身子。柴房已经很久没有锁了,没人认为一个瞎子能做什幺。她习惯性的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又仔细的把门掩上,将尽可能多的寒风挡在门外。

除了偶尔有风从缝隙中尖锐穿过的声音,屋内一如既往一片寂静。火光透过黄纸灯罩撞碎了黑暗,将花眠的身影从混沌中割裂开来。李嬷嬷立即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说不出话来,手里的食盒也“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满地的碎瓷片,花眠衣不蔽体,他无知无觉的躺着,脖颈处流出的血在地上洼了一大滩浓稠的艳色,衬的露出的苍白肌肤几乎反光。或许是他的神情太安静,这场景在昏暗的光下显得并没有那幺可怕,仿佛经年的喻世壁画。

然而李嬷嬷颤抖的后退了两步,胸口震动如风箱,片刻冲出门外嘶喊出声:

“救、救命啊!死人啦——!”